“所以,我勸你小心,據我了解,李家三女兒自小就和家裏不和而且及其小心眼,你殺的那個李雪,應該是複製體。”
“行的,謝謝雅姐。”
李楓現在得罪的人已經足夠多了,多一個也不怕。
“對了,關於鄭家...”豐舒雅欲言又止。
李楓抬起頭來:“怎麽了,雅姐?”
豐舒雅歎了口氣:“你可能不知道蜀錦商界四大家族。”
“鄭、豐、趙、王,這四家嘛?”
“喲,你知道?”豐舒雅驚訝道。
“哎,我又不是真的傻,隻是接觸的遲。”李楓腹誹道。
“沒錯,這個鄭家從起家就是黑道,主要涉及的領域就是房地產,這幾年房地產風頭正盛,大有蜀錦第一家族的勢頭。所以...”
李楓直接打斷了豐舒雅接下來想說的話:“雅姐,不用多說了,我不管它是個什麽家族,我知道它傷害了我身邊的人。”
李楓將茶杯裏麵的茶一飲而盡,臉上麵無表情。
豐舒雅知道李楓心意已決,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小楓,姐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告訴姐。”豐舒雅將茶水給李楓續上。
李楓從豐舒雅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擔憂。
李楓知道豐舒雅的尷尬境地。
豐舒雅正是蜀錦商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小姐,但是不是嫡親的,表的。
雖然豐舒雅不差錢,但是豐家絕對不可能願意為了豐舒雅和鄭家鬧僵。從豐舒雅小時候被鄭家綁架,豐家不作為就可以看出來,豐家的立場。
“放心,雅姐,我自有分寸。”李楓淡淡一笑,安心的點了點頭。
李楓從來就不喜歡去主動惹別人,但是如果別人惹自己,那麽李楓也不是怕事的人。
從茶樓出來,兩人就分開。
豐舒雅要回天神殿去工作,而李楓打算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鄭顏冰。
鄭秋的親姐姐,陽光孤兒院事件背後的策劃者。
自從鄭秋被李楓殺害之後,就沒有離開過鄭家。
蜀錦龍泉山,出了名的富人小區。
鄭氏莊園就占據了整座龍泉山的三分之一。
僻靜的莊園中,各種各樣的假山、園藝、河流、以及城堡一樣的鄭家碉樓無不凸顯出鄭家在蜀錦的地位。
然而一處古色古風的祠堂中,一名冷若寒霜的女子,正摟著個令牌,冷冷無神,正是鄭顏冰。
一名穿著貴氣的富人正在旁邊唉聲歎氣。
“媽,不用擔心我,爹不給小秋報仇,我來給小秋報仇!我已經派人將那個賤種的親人殺了,我還有殺光他身邊所有的人!最後再殺死他!”
鄭顏冰滿臉仇恨,將鄭秋的靈牌貼在臉上,臉龐上滑落幾滴淚水。
“小秋,你不是最喜歡姐姐身上的味道嗎?你看,姐姐的味道好不好聞啊~”女子貼著靈牌宛如魔怔一般。
宮裝美婦人歎息一聲:“哎~,孽啊!”
宮裝美婦人正是鄭秋和鄭顏冰的母親,南宮紅妝。
悠悠轉身出去,她勸了很多次了,但是都是沒有結果。
鄭顏冰和鄭秋不僅是芥蒂,還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孽障關係。
南宮紅妝臉上閃過落寞,自從嫁入鄭家,她生下一雙兒女之後,才了解到鄭家的一些內幕。
鄭家不僅僅是黑道上麵的龍頭,還有著更不為人知的一麵,鄭家的光輝絕對不像表麵那樣光輝靚麗,樂月山莊的養屍之地,僅僅隻是鄭家眾多黑幕中的一幕。
而宮裝美婦無意之間就了解鄭家的部分內幕,南宮紅妝心灰意冷之下,生下鄭秋之後,就將自己閉門不出。
南宮紅妝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將自己關在門裏不理會世事,兩個孩子也不會接受他們父親的生日。
鄭秋的事情,南宮紅妝作為母親,也大概有所了解。
鄭家膽大包天,竟然敢殺人養屍!
真是活該!
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南宮紅妝不禁黯然,要是自己和鄭家同流合汙保護好自己的兩個孩子,會不會更好一點?
天空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南宮紅妝一個人朝著祠堂外麵走去。
青石板上,布滿了青苔和細藻,混合在雨中,有種讓人迷醉的清香。
鄭家祠堂門口,一位穿著儒雅隨和的中年男人,將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見到南宮紅妝從祠堂出來,趕忙撇下身後的一眾保鏢,拿了把雨傘走向南宮紅妝。
“小南,別淋著雨了。”一看就是手握大權的中年男人目光溫柔。
然而南宮紅妝卻一把推開男人的雨傘:“讓開!我嫌髒!”
中年男人神色不變,像是沒有看到南宮紅妝眼中的厭惡一樣,繼續將傘撐著。
南宮紅妝轉過頭,神色冰冷:“鄭開疆!秋兒死了!你知不知道!”
原來男人正是鄭家的家住,鄭開疆!
鄭開疆仍舊是那副笑意溫存的模樣:“知道,你別淋感冒了,乖!”
南宮紅妝微微閉上眼睛。
眼前的這個男人,太會偽裝了,就好像死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南宮紅妝覺得好冷,她知道不管她如何發脾氣,他都永遠是那副笑意咪咪的樣子。
二十年前,南宮紅妝覺得這是鄭開疆愛自己的表現,二十年後,南宮紅妝才發現,這僅僅是鄭開疆的偽裝。
當時南宮家是極力反對,南宮紅妝甚至不惜和家裏人鬧翻了,也要嫁給鄭開疆。
回想二十年前父親對鄭開疆的評價,南宮紅妝十分後悔沒有聽父親的建議。
‘這孩子就是黃牛與狗,外表忠厚,如同黃牛勤勤懇懇,實際上確實一條瘋狗!啃人是沒有聲音的!’
南宮紅妝流下一滴眼淚。
“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不要讓小顏去接手你肮髒的生意了。”南宮紅妝駐足原地,並沒有轉身。
鄭開疆笑著點了點頭:“夫人,您先回去,一切有我,放心吧。”
雨還一直再下,大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鄭開疆目送自己相處了二十多年的老婆離開之後,立馬就換了一副麵孔。
這時候,旁邊的中年小胡子管家走上前來,接過鄭開疆手中的雨傘。
“老爺,這件事,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鄭開疆眯著眼睛:“算了?嗬嗬,鄭秋他再不濟都是我鄭家的名義上的嫡長子,怎麽能算了?”
“那?陰曹玄武那邊怎麽辦?”
“嗬嗬,玄武不是說,宗師級別以上的高手不準出手嗎?”鄭開疆眼中狠厲一閃而逝。
“那我就讓小顏去,總可以了吧?”
老管家將頭埋的更低:“老爺,小姐隻是C級得到實力,據我調查,李楓的實力至少是B級。”
“沒事,沒事。”鄭開疆將手指從傘下探出。
指尖劃冰冷的雨水,一道悠悠的聲音從鄭開疆嘴裏傳出來。
“他不是喜歡殺我兒子嗎?既然如此,那就再送一個給他殺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