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知道真武山山神的意思:“三個月後如何比試?”
“崔老虎知曉您才凝聚元神,欺負您修為低,決定一個月後比試修為決定勝負。”真武山山神道了句。
“欺負我元神修為嗎?”崔漁冷冷一哼:“我可是有先天靈寶。”
“隻怕崔老虎不會給您施展先天靈寶的機會。”真武山山神看向崔漁:“所以關鍵還是您的修為,要將您的修為提升上去。”
崔漁聽了真武山山神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區區災境罷了,給我七八日的時間,我便可重修回去。”
崔漁和真武山山神談論了一會後,忽然真武山山神眉頭一皺,抬起頭看向虛空。
“怎麽了?”崔漁開口詢問了句。
“五方五帝到了,隻怕是為了天地業位而來。”真武山山神眉頭皺起,眼睛中露出一抹古怪:“小神該如何交代?”
“隻要不將我交代出去,隨便你編篡個借口。”崔漁回了句。
真武山山神聞言心中有了底,化作流光進入法界內。
崔漁目送著真武山山神遠去,又開始陷入了修煉的狀態:“崔老虎知道我有先天靈寶護體,隻怕是一個月後的比試,必定加以限製。不過區區災境罷了,對我來說彈指可破。”
且說那真武山山神,才回到自家的法界內,就見虛空中一道道恐怖的氣機匯聚,五道奇妙光澤從虛無中降臨,正是那五方五帝。
“不知五方五帝降臨,在下未曾遠迎,失敬失敬啊。”真武山山神很客氣的上前迎接。
“道友無需如此客氣,您現在可是天地正神,我等野狐禪哪裏能比得上?今日我等冒昧登門,也是我等失禮了。”東方天帝道了句。
“幾位道友請吧。”真武山山神也沒有繼續客氣,他現在借助敕封之力,直接跨入了青敕的境界,隻要在真武山的地界,他就是青敕正神,在青敕之中也是上等存在。而五方五帝雖然因為天道複蘇近些年從金敕境界踏入青敕的境界,但是卻也僅僅隻是才邁入青敕境界罷了。
當然至於說雙方誰高誰低?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真武山山神的青敕乃是敕封上去的,而五大詭異乃是自己苦苦修持。
但是真武山山神有天地權柄加持,若論神通本事在真武山地界肯定要壓五大詭異一頭。
此時雙方落座,雙方論舊片刻後,才聽南方天帝道:“我等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尊神還請開口,在下若能助力,絕不會推辭。”真武山山神道。
聽聞真武山山神的話,南方天帝倒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詢問了句:“不知道友如何獲得的天地業位?還請道友不吝賜教。若是道友肯指點一番我等,日後絕不敢忘記道友大恩大德。”
真武山山神聞言目光一閃,心中暗自道‘果然是衝著正敕’果位來的,然後接過話題:“幾位尊神開口,在下豈敢搪塞糊弄?我這神位的來自於真武山下的一處隱秘空間,隻是那空間內有大凶險,我等真武山七大詭異,足足隕落了六位,我也是僥幸逃出生天,而且在其中獲得了業位。”
真武山山神早就想好了借口,直接將所有的鍋都推到真武山下那座大墓內,畢竟大墓內空間重重沒有崔漁的天眼根本就無法進入最深處,五方五帝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法求證。
“真武山下的大墓?”西方大帝眼睛頓時亮了:“還請道友相助我等一臂之力,相助我等進入那大墓走一遭,日後若能達成心願,必不敢忘懷大恩。”
孰料真武山山神聽聞這話連忙搖頭:“幾位道友莫要開玩笑,那該死的鬼地方內危機重重,在下是不想再去了,幾位還是另想辦法吧。”
……
後山
崔漁雙膝盤坐,體內神力運轉,神血浩浩****,隻是整個人卻呆愣在原地:“我的生死籍呢?”
崔漁想要從元神境界踏入更高境界,必須要打破生死籍,但是他的生死籍已經打破一次,直接從天道的記錄中銷戶,哪裏還有什麽生死籍?
所以崔漁根本就沒有辦法第二次消除生死籍。
看著空****的虛空,崔漁整個人呆愣當場:“沒有生死籍我如何再消籍?如何再踏入冥冥之中的境界?”
崔漁此時一臉懵逼,消籍的境界不單單是消籍,而是吸收從生死籍內反哺過來的氣息,才能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使得自己的元神圓滿,可是現在哪裏還有生死籍給他消掉?
“我的生死籍沒了,是不是不需要消除生死籍就能踏入下一個境界了?”崔漁心中閃爍一道念頭。
可是很快崔漁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突破過生死籍,知道自己的元神並不圓滿,缺少了冥冥之中一種獨特的氣機。
“怎麽辦?”崔漁睜開眼,目光中有點無助、懵逼,沒有生死籍給自己消除抹去,那自己怎麽辦?
崔漁此時有些懵逼了,萬萬沒想到啊,自己修煉之路一直都順風順水的,可是居然被卡在了消籍的階段。
憑借他的神力生死籍不過是分分鍾就可以消磨掉,但如果沒有生死籍該怎麽辦?
生死籍根本就不存在啊!
崔漁懵逼了:“我該怎麽辦?難道要永遠卡在消籍的境界不成?”
崔漁思索著生死籍的事情,卻見虛無中一道道神光閃爍,五方五帝從法界內飛出,離開了真武山地界。
“談崩了!”
真武山山神出現在了崔漁的草廬外,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談崩了?”崔漁睜開眼,麵色好奇的看向真武山山神,卻聽真武山山神無奈的道:“現在天下神道以五方五帝為首,我的忽然崛起,叫五方五帝心中起了心思。”
“不如設計將其中一尊大帝誘導入下麵的大墓內,然後咱們趁機將其斬殺,你取代了五方五帝的位置?”崔漁看下了真武山山神:“你若能以五帝的身份號令天下詭神,然後再冊封幾個從屬官員,到時候必定可以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引得各大詭異來投,然後收斂各大詭異國內的信仰之力。”
“誘殺五方五帝之一?”真武山山神目光閃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五方五帝不是那麽好殺的。
“有一件事我要請教與你。”崔漁轉移了話題,對他來說五方五帝雖然強大,但隻要精心設計一番,就可以輕易斬殺,反倒是他沒有生死籍的事情才是眼前最大的難關。
“尊神有什麽難題需要我解答?”真武山山神不解的詢問了句。
在他的心中崔漁的神通本事可謂是天上無二地下無雙,能有什麽事情需要求到自己?
崔漁將自家的情況敘說了一遍,真武山山神聞言麵色怪異:“您是說您從消籍的境界跌落下來,想要在重新踏入消籍的境界時,發現自己沒有生死籍可以消了是不是?”
“正是。”崔漁道了句:“你可知如何在凝聚生死籍?”
真武山山神撓了撓頭:“不應該啊!按理說眾生生,擇生死籍生,眾生滅擇生死籍滅,您怎麽會這樣呢?”
崔漁想到自己昔年在真武山腳下將那乞丐不斷的起死回生的場景,那個時候的生死籍也是隨著乞丐的死亡和複活不斷生滅,可沒有和自己一樣的場景啊。
“您說說自己突破生死籍的場景。”真武山山神詢問了句。
崔漁倒也不隱瞞,將自己突破生死籍的過程說了一遍,誰知真武山山神聽得卻目瞪口呆,一雙眼睛的呆呆的看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尊神,您是說您直接將刻印著您名字的石碑給轟碎了?”
“不錯”崔漁點點頭,然後看著滿臉震驚的詭神,眼神中充滿了詫異:“難道說有什麽不妥嗎?大家不都是這麽幹的嗎?”
“不妥?簡直是大大的不妥啊!”真武山山神聞言苦笑著對崔漁解釋道:“人家突破生死籍,隻是將自己的名字從石碑上磨去啊,沒聽說有人能將整座石碑黑轟碎。我聽人說,唯有踏入傳說中的紅敕境界,一證永證在無消退之時,才有本事將那石碑轟碎,然後再將其重新凝練出來,送入時光長河內,從此不死不滅,可以借助那石碑無限複活。沒聽說直接將石碑轟碎的啊。”
崔漁聞言一愣,整個呆愣當場,他記得當初的顏渠等人和自己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石碑破碎之後,可還有補救的辦法?”崔漁詢問了句。
聽聞這話,真武山山神苦笑一聲:“不可能再重新凝聚了!除非是您在重新轉世投胎。但據我所知,天地間輪回破碎,大周太祖在修補六道輪回,可是修補期限依舊遙遙無期。”
崔漁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是說我隻能永遠困在了元神的境界不成?”
真武山山神無奈道:“除非是您有辦法騙過天道。”
騙過天道?想要騙過天道談何容易。
不過崔漁想到了一門道家的無上神通胎化易形。
若能找尋到胎化易形,未必不能騙過天道,重新凝聚出生死籍。
“麻煩大了。”崔漁皺眉思索。
真武山山神看著陷入了沉思的崔漁,不敢繼續多呆,免得打擾了崔漁思緒,而是轉身消失為崔漁籌謀收集香火之事。
“可是該去哪裏尋找胎化易形呢?”崔漁心中念頭閃爍。
就在崔漁糾結不已的時候,忽然遠處天邊一道流光閃爍,落在了崔漁手中,崔漁接過玉符後一愣:“妙善邀請我過去?”
“對啊,妙善或許知道胎化易形的神通。”崔漁心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覺,他覺得妙善肯定知道,大雷音寺肯定與洪荒世界有關係,或許繼承了洪荒世界的妙法,再不濟知道線索也行啊。心中有了思路,下一刻施展遁光,直接消失在了真武山。
人間佛國內的一座大山上,妙善一襲白衣飄飄,端坐在山巔修行,整個人氣機淡雅似乎與時空融為一體,下一刻就要飛升而去。
“你怎麽來的這麽快,不是叫你三年後再赴約嗎?”
崔漁遁光尚未顯化,就聽妙善開口,聲音隔著幾十裏傳來。
崔漁遁光停在妙善身前,一雙眼睛看向妙善,隻見其一襲白衣聖潔汙垢,一股難以言述的飄飄乎氣機從虛無中來,好似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
自從妙善煉化了天道本源之後,一身實力越加深不可測,冥冥之中似乎已經有了一股聖人在握的大勢。
大勢在握!
再看看妙善手中的羊脂玉淨瓶和空心楊柳,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總覺得眼前的妙善越加符合自己想象中的那位菩薩。
尤其是當年磨煉青天的時候,對方借來了過去之力,踏入了準聖人的境界。
“今日來此是有事相求,還希望小師姑能夠提點我一二。”崔漁苦笑一聲,落在了妙善身前。
“你這廝神神秘秘的還有事情求到我?”妙善詫異道。
崔漁看出了她的身份來曆,但是她卻看不清崔漁的底細。
崔漁苦笑著將自己如何轟碎生死籍的事情說了出來,妙善聽了後一愣,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許久後才道了句:“你才什麽修為,竟然也有手段轟碎那生死石碑?”
妙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和震撼。
崔漁苦笑著道:“小師姑可知道胎化易形大神通的下落?”
“算你運氣好,我剛好尋覓回一些記憶,恰巧有胎化易形的手段。”妙善笑眯眯道。
聽聞妙善的話,崔漁大喜過望:“還請小師姑傳我大法,日後大恩大德必定不敢忘記。”
妙善笑了笑:“你我相識一場,我當然要助你一臂之力,你且仔細聽好口訣。”
妙善倒也不吝嗇,直接將修煉胎化易形的口訣念誦了一遍,崔漁豎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聽著,片刻間已經全部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