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巴不得真武山立即分裂,到時候自己暗中掌控崔燦燦,建立屬於大漢國自己的真武山。

以自己的本事,不得把崔燦燦騙的褲衩子都沒了,到時候定然叫崔燦燦成為自己的傀儡附庸,乃至於自己暗中悄悄的掌握真武山大運。

“你尊奉老天師為祖師,分裂的隻是崔漁氣運,不會波及老天師的氣數,老天師依舊是練氣士一脈的祖師,掌握整個練氣士的氣運。師兄你才是練氣士一脈的正統,區區崔漁不過是不曉得從哪裏來的野種罷了,您忘記師娘臨死前的叮囑了嗎?是崔漁袖手旁觀坐視師娘慘死,又奪取了你掌教的位置,你難道甘心那野種奪了屬於你的榮耀和氣數嗎?”劉邦在一旁巧舌如簧的勸說。

聽聞劉邦提及自己的母親,崔燦燦頓時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你說得對!真武山是我的,憑什麽讓給那野種?那野種害得我母親身死道消,我必定饒他不得!若是祖師爺怪罪下來,由我一力承擔。我也是祖師爺的孫子,憑什麽不能建立屬於自己的道統?”

崔燦燦麵色堅毅,然後邁著大步登臨高台,手中拿著祭文開始禱告。

真武山上

崔漁思索著未來的大局,忽然虛空中神光流轉,隻見火德星君出現在了崔漁的眼前。

“你怎麽有時間來了?”崔漁看著火德星君,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出大事了!”火德星君麵色嚴肅起來:“崔燦燦在大漢國另立道統,尊奉老天師為祖師。”

一邊說著將一份情報遞了過來。

現在火德星君掌握中央天帝的勢力,眼線遍布各大諸侯國,崔燦燦的一舉一動當然瞞不過火德星君。

崔漁拆開信報看了一眼,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思索:“他這是想要和我打擂啊。”

“尊奉老天師為祖師……”崔漁看著手中信報,許久後才抬起頭:“崔燦燦太小瞧我了,區區練氣士一抹的氣數,我又豈會放在眼中?”

“不過大漢國劉邦和崔燦燦攪合在一起,有些賬也該算了。”崔漁對著火德星君道:“有勞尊神,我去親自麵見老天師,看看老天師的態度。”

崔漁身形一轉進入法界內,就見老天師在小世界的一座池塘邊緣緩緩的磨劍。

“老祖!”崔漁來到老天師身邊。

老天師扭頭看了崔漁一眼:“你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

崔漁沒有說話隻是將信報遞到老天師的身前,老天師看著崔漁的動作,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氛,於是伸出手去將信報拿在手中,隨即一聲怒斥響徹整個小世界:“胡鬧!”

真武山能一統天下間的練氣士宗門,能平定四方詭神的力量,崔漁出了多少力氣他能不知道嗎?

可以說真武山能有今日局勢,崔漁至少要占七成的功勞,剩下的三成功勞是他解決太平道這個大敵,現在崔燦燦竟然想著摘桃子,老天師豈能不怒?

雖然崔燦燦也是他的血脈後輩,但是崔燦燦和崔漁誰更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而且崔漁的手段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七大詭神怎麽死的?五方五帝中的五位怎麽死的?甚至於那三河總管與火德星君都與崔漁有分不清的幹係。

“你打算如何辦?”老天師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同時將手中信報放下。

“豈是所謂的天下氣數我倒是並不在乎,但是有人不斷給我上眼藥,我若是不施展雷霆手段,隻怕是別人還以為我懦弱。”崔漁回了句。

“留他一命,廢掉其修為,叫他安安心心為我崔家延續血脈就好。”老天師回了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知道崔燦燦鬥不過崔漁!一萬個崔燦燦加在一起,也絕不是崔漁的對手。

“不急!我也正好看看,還有哪些牛鬼蛇神在暗中搗亂,正好趁機一網打盡。”崔漁聲音中滿是輕蔑。

他決定給自己那些對手一個機會,崔燦燦在大漢國擺明車馬的和自己做對手,到時候必定會將那些和自己有仇的人全部都匯聚過去。

他雖然有天道化身,但是卻也不能在芸芸眾生之中一個個挑選出來,就像是一個人去看螞蟻,會覺得所有螞蟻都一樣沒有什麽差別,唯有一些特別出眾的螞蟻才會進入天道的眼簾,被天道注視到。

崔漁雖然擁有天道化身,但是在冥冥之中將所有的敵手從眾生中找出來也不太合適。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嘲弄,他雖然不在乎練氣士一一脈的氣數,但並不代表有人可以在自家眼皮底下虎口奪食。

崔漁辭別老天師,老天師看著崔漁遠去的背影搖頭一笑不以為意,繼續低下頭去磨劍,為自己的大戰做準備。

七情聖姑的墓碑前

崔老虎看著手中信報整個不由得麵色嚴肅下來,目光中充滿了慎重:“這孩子闖出了好大的禍!這回事情可麻煩了!”

崔老虎心中憂慮,在七情聖姑的墳前思索許久,化作流光而去,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大漢國新修建的道觀內。

崔燦燦建立的勢力稱之為長生觀,如今山門倒是香火旺盛,天空不時有真武山的長老飛馳而來,在群山間來來回回。

崔老虎立於法界內看著那一道道來往的真武山長老,麵色更加陰沉了幾分:“這孽子建立長生觀分裂真武山氣數不說,竟然還暗中拉攏了一大批的長老投靠,真真是氣煞我也!”

崔老虎知道那些長老之所以和真武山聯盟,是因為看在自己的麵子上,自己可是真武山唯二的超級高手,崔燦燦又是自己的子嗣,自己不支持崔燦燦難道是去支持崔漁嗎?

有了自己支持崔燦燦,崔漁憑什麽和崔燦燦鬥?

可是唯有崔老虎心中苦啊,因為他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孽障啊!”崔老虎陰沉著臉直接降臨道觀內,看到了正在道觀內接見各位災、劫境長老的崔燦燦,不過崔老虎沒有聲張,而是不動聲色的隱匿在一旁看著,卻見那崔燦燦滿臉笑容的和諸位長老把酒言歡。

其中一位災境長老奉承道:“您是什麽身份?您是什麽地位?那崔漁不過是一個野小子,也配和您抗爭?若論身份,您乃是老祖的嫡長孫,您的父親乃是我真武山唯二金敕境界的大高手。若論地位,您可是我真武山名正言順的少主!那崔漁不過是施展陰謀詭計將您逼迫下真武山罷了,咱們早就看他不順眼,咱們都支持您返回真武山重新上位,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不錯!那崔漁不過是一個區區元神的螻蟻罷了,也就是他經常躲在真武山上,否則咱們隨意暗中出手都可以將其擒下,叫其知道咱們的厲害。您可是有金敕境界大高手撐腰的天之驕子,那崔漁憑什麽和您爭鬥?就是您身後的大風氏三位老祖出手,也能輕易將崔漁給鎮壓住,叫其無法抬起頭來。”

有長老不斷奉承道。

……

崔老虎站在暗處,靜靜的看著諸位長老,心中念頭閃爍:“諸位長老怕是心存不良,起了暗中渾水摸魚的心思,燦燦和崔漁兩虎相爭,倒是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能從其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卻聽那邊崔燦燦聲音高昂激動的道:“諸位所言不差,區區崔漁罷了,災境都沒有成就,憑什麽與我爭鬥抗衡?隻要我振臂一呼,到時候真武山所有長老都倒頭相向,那崔漁也不過僅僅隻剩下真武山一個空殼子罷了,真武山名存實亡。那崔漁不過是火德星君扶持起來的傀儡罷了,暗中想要吞噬我真武山氣數,老爹怕了他,我卻不怕!”

崔燦燦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整個人有些醉醺醺,顯然是喝大了。

不多時酒宴散去,唯獨留下崔燦燦一人坐在大殿內,看著那杯盤狼藉傻笑不止。

忽然虛空一陣扭曲,崔老虎麵色鐵青的出現在大殿內,聲如驚雷怒氣勃發:“孽障,看你做了什麽好事!”

“爹,您怎麽來了?”崔燦燦看到崔老虎後搖晃了一下腦袋,此時多少有些蒙圈,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愕然的神色,然後麵帶歡喜的站起身來,炫耀道:“爹,你看孩兒現在搞出了好大的動靜,孩兒終於要為您出一口惡氣了!那崔漁竟然膽敢耍詐逼迫您去給那賤人守墓,還敢逼迫死母親,我絕饒不了他!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崔老虎聞言麵色更加陰沉,猛然一巴掌拍出,打在了崔燦燦的臉上,將崔燦燦抽的五迷三道整個人跌倒在地,撞翻了桌椅板凳,衣衫上全部都是狼藉,此時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老虎,目光中充滿了不解之色:“爹,您為何要打我?您打我作甚?我為您出氣,爭回一局你不應該高興嗎?怎麽還出手打我?”

崔燦燦被打懵了,捂著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