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不愧是這個紀元的主角,手段實在是逆天,隨時隨地都可以借來更高層次的力量,簡直是降維打擊。鬥法雙方本身的道行雖然重要,但並不是決戰的主要因素,真正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是其背後站立的神靈。
所以這個世界也越加等級分明,猶如一條條秩序鎖鏈,將人給牢牢的壓製住,叫人根本就無法掙脫開。
伴隨著紅敕級別的力量爆發出來,一場戰鬥逐漸平息,那太乙飛天蟻也被鎮壓住。
“走吧,現在大墓內的危機沒了,是時候看看裏麵究竟埋了什麽東西。”老道士搓動雙手,眼神中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崔漁聞言緊隨其後,隻是待看清場中慘狀後,不由得瞳孔一縮。
朝廷大軍依舊保存完好,但是斜月觀的修士可是倒了大黴,趕屍學院的弟子近乎全軍覆沒,隻剩下七八個人身軀顫抖的站在原地,而斜月觀的諸位長老此時也足足少了一半,甚至於那位上觀仙師此時一條手臂消失,空****的袖子裏有血液不斷滴答嘀嗒而下,那邊小侯爺和聞喜早有準備,雖然身上衣衫狼狽,但卻並無損傷。觀主此時也是衣衫狼狽,半個手掌消失,此時正用衣衫包紮傷口。
“這大墓如此危險,不如將其封印住吧,免得再惹出什麽禍亂來。”那邊聞喜主動開口相勸,這是他老婆的墳墓,他當然不希望自己老婆的墳墓被人給挖開。
“大王有令,開墓!就算將整個斜月觀都填進去,也要打開墳墓,將裏麵的造化挖出來!”大將軍趙盾眼神中滿是冰冷:“速速開墓,不可耽擱了時間!”
聞喜聞言話語一滯,麵對著大將軍的威勢,不敢再繼續言語。那邊上觀仙師眉毛一挑,眼底露出一抹不滿,但是沒有說什麽,而是一雙眼睛看向了無名長老:“繼續挖掘吧!”
無名長老一雙眼睛掃過趕屍學院剩下的十幾個弟子,不由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擺擺手:“上仙既然開口,你們幾個下去吧。”
趕屍學院的十幾個弟子身軀顫抖,此時俱都是齊齊跪倒在地,聲音中滿是悲切:“長老,大墓實在凶險,諸位師兄弟進入其中盡數送命,我們幾個下去都不夠給大墓塞牙縫的,還請老祖開恩啊!”
聽聞這話,無名長老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大墓凶險,但此乃仙師開口,豈容我拒絕?”
無名長老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將問題拋給了上觀仙師。
卻見仙師聲音冰冷:“要麽現在下去,要麽我現在殺了你們。”
眾位弟子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咬著牙齒爬起身,向著大墓內跳去。
進入大墓尚且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這尊上仙出手,自己等人怕是要死翹翹了。
所有趕屍學院的弟子都跳入了大墓內,此時上仙一雙眼睛落在了崔漁的身上:“你也是趕屍學院弟子,為何不進入大墓?”
崔漁聞言眼皮一跳,那邊無名長老開口維護:“此子才剛剛加入趕屍學院,尚未學習趕屍學院的手段,跳下去也無用處。”
“下去!”仙師不理會無名長老,聲音冰冷的道了句,周身神光閃爍,一縷殺機開始流轉,崔漁下去是死,不下去自己就直接斬殺對方,叫對方死的更快。
崔漁見此無奈一歎,目光掃過仙師,看到了麵色得意的小侯爺沈玉,看到了滿臉暢快的聞喜,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向著洞坑走去。
“不可啊!”無名長老一把抓住崔漁,他可不想崔漁跳下去,他總覺得崔漁身上有古怪,萬一崔漁跳下去將古墓內的造化給挖幹淨,到時候自己怎麽辦?自己喝西北風啊?
“此乃仙師親自開口,長老不可攔我,不過是跳下去罷了,有什麽大不了的?能為道觀做貢獻,也是我崔漁的榮幸。”崔漁莫名一笑,他正愁無法光明正大的離開,無法提前進入古墓獲得其中的造化,可誰知這上觀仙師竟然主動將自己給趕進去,此乃天賜良機啊。
崔漁掙脫了無名長老的手掌,然後毫不猶豫的跳入了大墓內,無名長老看著崔漁的動作,哪裏有半分的猶豫和遲疑?反倒是有幾分巴不得,心中更覺得不妥,於是趕忙衝上去想要阻攔,可惜已經遲了,崔漁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完犢子了!這大墓內的造化,怕是輪不到我了!我在這斜月觀苟了數萬年,就是為了挖掘這兩座大墓,可誰知竟然到手鴨子要飛了。”老道士心中暗自嘀咕,對著眾位長老道:“大墓凶險,單憑那些弟子,怕是無法應付,我也跟著去看看吧。”
說完話就要跟著跳進去,他要死死的盯住崔漁,不給崔漁動作的機會,可誰知上觀仙師根本就不給他跳進來的機會,直接開口將其叫住:“你莫要下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大墓內
崔漁腳尖輕點,猶如一隻兔子般,不斷在坑洞內來回踩踏牆壁跳躍,一路上隻覺得黑暗中有一股陰冷的勁風撲麵而來,那陰冷的寒風似乎能將其血液凍結。
“不對勁啊!”崔漁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寒風,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這寒風中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屍氣,那股強大的屍氣就是寒冷的根源:
“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屍氣呢?除非是其中的屍氣泄露了出來!”
想到這裏崔漁心頭一凜,鄧嬋玉的屍氣怎麽會泄露呢?
就在其心中無數念頭閃爍時,此時已經到了底部,然後一個空洞出現在崔漁眼前,崔漁透過空洞向下望去,看著那猶如地下溶洞的空間,崔漁整個人不由得頭皮發麻,眼前的恐怖景象將其驚得手足發冷。
在那地下空間中,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迸射出強大的光芒,照亮整個空間,猶如太陽一樣在墓室內按照某個玄妙的軌跡在挪動。
崔漁站在洞口處,看著洞口處金玉一般的斷口,那是和土行孫墓穴一樣的材料。
“我現在處在主墓室外,洞口下麵的空間,就是主墓室!”崔漁心中有了明悟。
“主墓室已經打開了!那老道士尋龍定脈的手段好生高超,竟然直接鎖定了主墓室,之前那太乙飛天蟻就是守護在棺槨周圍的大恐怖!”崔漁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隻是真正叫其驚悚的還是那棺木上摔成肉泥的趕屍學院諸位弟子。
主墓室很大,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並沒有什麽陪葬品,隻有一些人造的景色按照序列排列,顯得井井有條,排列成了一座風水大陣。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向下俯視,正對著洞口的是一座純粹玉石打造的棺木,棺木位於整個墓室的中央,處於風水大陣的中心,鎮壓著整座風水大陣。
棺槨位於高台之上,周圍是各種人造景色,依山傍水很是惟妙惟肖。
隻是崔漁看著那摔成肉泥的趕屍學院弟子,血液直接灑在了棺木上,居然逐漸向著棺木滲透,崔漁整個人頭皮都要炸了。
“我道是為何會有屍氣泄露出去,因為那棺木見血,棺木中的僵屍此時怕是要蘇醒過來了,屍變就在眼前。”崔漁心頭大驚,連忙向著墓穴跳了下去。
現在屍變尚未開始,古屍尚未完全蘇醒,他還有機會阻止,如果古屍真的完全蘇醒,到時候崔漁就算是有屍祖命格,也不過是自我保命罷了。
向下墜去的過程中崔漁心中恍然,為何掌握了飛行能力的趕屍學院弟子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摔死在棺槨上,因為棺槨周圍有風水大陣,此地重力驟然增加數十倍,那趕屍學院弟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摔死也在常理之中。
好在崔漁不是一般修士,輪回之光流轉護住周身,將那重力抵消掉,然後身軀猶如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在了棺槨上。
“這是?”崔漁低頭望去,就見棺槨上的血液滲透速度更快,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滲透無蹤,接著一陣古老的歎息幽幽在墓穴內響起,然後棺木內傳來一絲絲異動。
“糟糕!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居然當真詐屍了!”崔漁聽聞棺木內的動靜,不由得麵色一變,下一刻猛然蹲下身子,周身屍之大道力量流轉,然後崔漁指尖劃破,一道血紅色的符文伴隨著屍祖之力向著棺蓋上迅速劃了過去。
血液當然不是普通血液,而是承載著屍之大道的血液。
伴隨著崔漁手中的無數符文刻印下來,棺木內開始傳來一道道撞擊聲,似乎有人在用大錘敲擊著棺材蓋子,將棺材蓋子撞得不斷顫抖,但是崔漁所畫的那一道道符文閃爍出神妙之光,直接將棺木鎮壓住,任憑棺木內的古屍震動,也無法掀開棺材蓋子跑出來。
“一刻鍾後,附加在血液中的屍之大道的力量就會散去,到時候怕是再難鎮壓住棺材內的鄧嬋玉,所以我必須要盡快搜刮好處,將鄧嬋玉給掌握煉化。”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而且五彩石怕是就在棺槨內,所以我一定要打開棺槨,將五彩石取出來。”崔漁一雙眼睛看著棺槨,棺槨內撞擊聲響個不停,隻見一道道拳印出現在棺槨上,那拳印才剛剛出現,就被屍道的符文給修複壓製了回去。
崔漁見此麵色嚴肅,然後略作沉思後,下一刻從袖子裏掏出了上次焚燒剩下的紙錢:“還好!還好!我上次早有準備,否則隻怕是這回真的要翻車了。”
崔漁拿出火折子,直接將紙錢點燃,然後就見那紙錢迅速燃燒,無數的屍道符文秩序鎖鏈飄散而出,徑直向著棺木灌注了去,伴隨著紙錢道韻的灌注,那棺槨內的古屍終於安靜了下來。
“五十個呼吸!我隻有五十個呼吸!紙錢竟然隻能鎮壓其五十個呼吸!”崔漁等到紙錢焚燒完畢之後,迅速站起身推開了棺材蓋子,然後一雙眼睛看向棺木內的人影,整個人不由得一愣:
甲胄無雙貌出奇,嬌羞嫋娜更多姿。隻因誤落凡塵裏,致使先行得結縭。此女生來錦織成,腰肢一搦體輕盈。西岐山下歸明主,留得芳名照汗青。
鄧嬋玉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也不會將仙二代土行孫給迷住。
就算是見慣了美人的崔漁,乍一看棺槨中的人影,也不由愣了愣神。
棺槨中的人影栩栩如生,就好像是才剛剛睡去的睡美人,身上披著一層甲胄,眉宇間充滿了英氣。
“可惜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嫁給了土行孫那個矮子,不過土行孫乃是仙二代,倒也不算是吃虧……”崔漁略作嘀咕,然後一雙眼睛打量整個棺槨,並不見棺槨內有五彩石陪伴。
“五彩石呢?”崔漁眉頭皺起,一雙眼睛看向鄧嬋玉的甲胄,然後對著鄧嬋玉作揖:“夫人,隻能對不住了!說實話,我對人妻並不感興趣,隻是五彩石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重要。”
崔漁不敢耽擱時間,伸出雙手向著鄧嬋玉的懷中鑽去,手掌觸及鎧甲下那細膩的肌膚,猶如活人一般還有淡淡的溫熱,叫崔漁不由得心頭一動,腦子裏閃爍過一道不該有的念頭,然後迅速念頭回正,手掌迅速遊走鄧嬋玉腹部,卻見腹部並無任何掛飾。
崔漁將目光看向其腰帶,古人時常在腰帶上設置布兜,要是將五彩石藏在腰帶上倒也正常,崔漁手掌迅速劃過鄧嬋玉的腰帶,隻是腰帶上也不見五彩石。
崔漁目光偏移,向著鄧嬋玉的胸口處望去,隻是他終究還是有道德底線的,並沒有對鄧嬋玉身上探索,而是看向其眉心處,剛剛崔漁和鄧嬋玉的肌膚接觸,感受到了鄧嬋玉體內流轉著的熟悉氣機,那是屬於屍之大道的氣息。
“也對,鄧嬋玉和土行孫乃是夫妻,若土行孫修煉了功訣,鄧嬋玉沒道理不修煉啊。”崔漁體內屍之大道印記流轉,下一刻直接一指點出,落在了鄧嬋玉的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