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鵬王與朱悟能一行人來到先天神劍前,小金鵬王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後天陰陽二氣可以磨開先天神劍的禁製,可誰知自家後天陰陽二氣的數量實在是太少,竟然不夠人家一劍劈砍的。
“狗賊,但凡我萬載陰陽二氣還在,這把神劍必然已經落在我手中了。”小金鵬王越想越氣,恨不能直接將對方給砍死。
朱悟能笑了,一把推開小金鵬王:“我乃先天異種,身具先天之氣,與先天神劍相合,此神劍必定屬於我。”
朱悟能上前,體內先天元氣緩緩灌注於神劍內,得到先天元氣的滋潤,寶劍散發出道道嗡鳴,一縷縷歡快之意流轉。
朱悟能感受到寶劍的那股愉快,眼睛頓時亮了:“有希望!大有希望啊!”
有很大的希望!
又是一縷先天元氣灌輸了進去。
如今是無量量劫後的世界,先天元氣早就不存在於世間,每一縷先天元氣都彌足珍貴。
也就朱悟能是先天胚胎,體內有玄妙存在,竟然可以將後天元氣轉化為先天元氣。但將後天元氣轉化為先天元氣的進程也極其緩慢,十年都未必能轉化成一縷。
他現在施展的先天元氣,還是那天蓬胚胎數代人累積下來的先天元氣。
一縷縷先天元氣灌注進去,寶劍的嗡鳴聲越來越響,甚至於整把寶劍都在輕輕顫抖,寶劍的泥垢鐵鏽下,一縷縷青光在慢慢流轉**漾。
山間一縷縷劍氣憑空誕生,附著於草木之上,整個山穀內都充滿了**漾的劍氣。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此劍與我有緣!”朱悟能看著環繞周身的劍氣,整個人仰頭大笑,聲音裏道不盡的得意與歡暢。
那先天寶劍不斷震動,似乎有了即將認主的架勢。
可是下一刻朱悟能笑容戛然而止,體內先天元氣已經耗盡,那漫天劍氣、流轉的青光也驟然無蹤。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
先前的一切都隻是幻覺而已。
“怎麽會這樣?”朱悟能看向猶如腐朽了一樣的先天神劍,整個人都瞬間不好了。
“我覺得他是在詐騙你的先天元氣,你被這把神劍給耍了!你被這把神劍給耍了!”小金鵬王笑的前仰後合,捂著胸口笑的身軀都在抽搐。
朱悟能氣的肝疼,這可是幾代人,數千年累積下來的先天元氣啊!
就這麽被缺德神劍給騙走了?
“這把劍簡直是成精了。”
“如此神劍,簡直是缺德冒煙了!”朱悟能跳腳,指著先天神劍破口大罵。
一旁宮南北等人也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笑的朱悟能麵紅耳赤,猛然一跺腳,尋了個角落直接坐下。
且說崔漁
一路回轉,來到自家院子裏,看著那空****的繩索,消失的朱悟能與金翅大鵬,不由得麵色陰沉下來。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抬起頭盯著樹上繩索看了許久,縛龍鎖化作一道金光,重新纏繞在崔漁的腰帶上。
“豬丟了,鳥跑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早早的將他們給燉了呢。”
“這可是先天生靈,誰偷了我的雞、盜走了我的豬!”崔漁破口大罵。
偷雞摸狗也不是這麽幹的啊!
那可是先天生靈,給了錢都沒地方買去。
“不過好在小金鵬王與朱悟能都中了我的緊箍咒。”崔漁眯起眼睛,目光裏露出一抹得意:“你們融合了心魔,自然就等同於融合了緊箍咒。以後千萬可不要被我撞到!”
想到這裏,崔漁走入院子,來到了楊酥嬋的房間,見到楊酥嬋還在暗暗熟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遭受意外,否則我如何與妙善小尼姑交代。”
崔漁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來到了楊酥嬋身前。
起死回生察覺到了楊酥嬋體內的精氣神正在複蘇,崔漁放下心來,指尖一點甘露凝聚,手指輕輕伸出,捅入了楊酥嬋的口中。
然後手指一痛!
鑽心的劇痛!
楊酥嬋醒了,明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火氣,此時貝齒死死的咬住崔漁手指,疼的崔漁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
“姑娘,我可是救了你!我絕非有意非禮的。”崔漁看著楊酥嬋眸子裏匯聚的火氣,使勁地抽了抽手指,卻沒有抽出來。
然後手指無意識在對方口腔裏撥動了一下。
“哎呦~疼死我了~姑娘,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崔漁的手指更疼了。
“我真的是救了你,要不然你此時都該去閻王那裏報道了。”崔漁口中不斷抱怨。
然後楊酥嬋慢慢鬆開貝齒,崔漁連忙將手指抽出來,看著血了呼啦的手指,眼神裏滿是委屈:“姑娘,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是你救了我?”楊酥嬋感受著體內回**的生命之力,那股甘露的氣機不斷滋潤著她的肉身,舌尖一縷甘甜確認了崔漁的話。
“你差點死了。”崔漁道。
“你救了我的命,以後我會報答你的。”楊酥嬋靜靜的看著崔漁。
崔漁聞言嗤笑一聲:“算了吧,有人已經給過我報酬了。”
楊酥嬋身軀雖然動彈不得,但眼睛餘光卻看到了自家身上上衣衫,整個人不由得變了顏色:“是你替我換了衣服?”
“你那一身衣服都血了呼啦不能穿了,破破爛爛的成為了乞丐裝。我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衣服給你穿了!”崔漁笑眯眯的道:“你不用謝我。”
“我確實是不用謝你!”楊酥嬋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我寧願死了,也不願意你這樣救了我。”
“你結婚了嗎?”楊酥嬋忽然問了句。
“當然結婚了。”崔漁道:“誰家大小夥子像我這麽大沒結婚?”
“那你更該死了。”楊酥嬋氣的胸口起伏,噴出一口血液。
“沒必要吧,氣大傷身的。”崔漁趕緊扶住楊酥嬋胸前,幫對方順氣。
“你……你……你的手……”楊酥嬋看著崔漁落壓癟了的胸膛,氣的舌頭都直了,說話都不利索了,一雙眼睛裏的目光像是刀子,死死的盯在崔漁的手掌上。
崔漁察覺到不妥,連忙訕訕一笑,收回手掌:“你看看,我不是故意的。該看的我都看了,實在是沒這個必要……”
話說到這裏,崔漁就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個巴掌。
那邊楊酥嬋聞言果然氣的直翻白眼,崔漁連忙伸出手去輕輕敲打對方的背部,掐住楊酥嬋的人中,總算是將對方給救了回來。
“你……出去……”楊酥嬋瞪大眼睛,怒視著崔漁。
“我救了你的命,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麽還如此無禮。”崔漁站起身,有些不忿。
楊酥嬋無語:“你看光我的身子,還要我感激你。”
“我謝謝你!我可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楊酥嬋沒好氣的道。
崔漁看著激動的楊酥嬋,連忙走出,走到門口後腳步頓住:“那個,你已經暈過去好幾日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需要。”楊酥嬋搖了搖頭,使勁的翻白眼。
她有寶蓮燈提供生機,需要那凡俗之物作甚?
崔漁見此離去,回到院子裏,看著空****的院子,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就在崔漁狼狽的從楊酥嬋院子裏走出來,楊二郎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咱們家中什麽時候藏了一個女眷?”
“還不是那個很翹的姐兒。”崔漁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很大的樣子:“就是那個姐妹,今個蘇醒了後怪我給他換衣服,要不是我給她換衣服,她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能擋得住才怪。”
楊二郎聞言嘿嘿一笑:“你說的姐兒究竟有多翹?”
看著楊二郎露出一副我輩中人的表情,崔漁也是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你說說,我看的女人也不少,像虞、妮妮、項采珠,可沒有一個這麽挺,這麽翹的。”
一邊說著,崔漁使勁地比劃:“那皮膚,真的比饅頭還白。那大腿、那腰肢,真的是嘖嘖嘖……極品!極品中的極品!”
楊二郎眼睛亮了,好奇的往隔壁屋子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但終究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下意識的吧嗒吧嗒嘴。
“小弟,你家那鳥哪去了?”楊二郎看向空****的樹上。
“跑了。”崔漁無奈的道。
“跑了?那可惜了!你那隻鳥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要是能留下來配種,配出幾隻小鳥,著實是不錯。”楊二郎道。
崔漁沒有多說,而是站在院子裏擺開架勢,又開始練習武道功法:“你最近在深山老林中做什麽?練成了什麽本事?”
“我已經踏入武道三重天,師傅說留在此地對我用處不大,等昆侖洞天出世以後,叫我去撞撞機緣。我要是能在昆侖洞天內獲得幾分造化,到時候就可以遊曆天下了。”楊二郎道。
“武道三重天?武道天人了?”崔漁愣住。
究竟誰才是主角啊?
你丫的才修煉多久,這就武道三重天了?
“來,過過手。”崔漁來了興趣。
“那不行,我現在舉手投足間十萬八千斤力量,一不小心會將你給打死的。”楊二郎憨憨一笑。
崔漁聽了這話卻笑不出,非要拉著楊二郎比試,果然不多時院子裏就傳來了崔漁的慘叫,不多時整個人就鼻青臉腫,一雙眼睛哀怨的看著楊二郎。
“你看看,我都和你說了,我才踏入武道三重天,無法掌握好力道,你偏偏不信。”楊二郎揉著手腕,看著鼻青臉腫的崔漁,有些不好意思。
崔漁沒有多說什麽,他自己拉著人家非要比試,又能怎麽辦?
“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要問你,最近大叔和大嬸神神秘秘,竟然不見了蹤跡,你看到他們了嗎?”楊二郎聞了一聲。
“不見了蹤跡?去了哪裏?”崔漁一愣。
“不知道。”楊二郎道。
崔漁眉頭緊鎖,眼神中露出一抹難看:“小弟小妹呢?”
“小弟小妹說他們出遠門了。”楊二郎道:“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崔鯉與崔閭我會照顧很好的。”
“我去山中走一遭。”崔漁說完話身形散開,消失在了原地。
楊二郎看著這一幕,整個人不由愣住:“若論武道,我在小弟之上,可要是論起神通,小弟的神通我遠遠不能比啊。”
說著話的功夫,忽然隻聽屋子內傳來一道劇烈的咳嗽聲,楊二郎略作思索來到了窗子下:“姑娘,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屋子裏傳來了楊酥嬋刁鑽的話語。
楊二郎聞言略作猶豫:“那在下進去?”
沒有回答楊二郎的話,就聽屋子裏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然後接著屋門打開,楊酥嬋拄著棍子,已經一瘸一拐的從屋子內走了出來。
“那小**賊跑哪去了?”楊酥嬋看著楊二郎,下意識問了句。
然後四目相對,二人俱都是一言不發,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楊二郎嘴唇哆嗦,說不出話。
楊酥嬋嘴唇哆嗦,話語中帶著哭腔,試探著喊了一聲:“哥?”
楊二郎眉心處的那一道金線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小妹?真的是你?”楊二郎眉心處金線裂開,迸射出一道金光。
同時楊酥嬋的眉心處也同樣裂開,散發出的卻是銀光。
兄妹二人確認無疑。
“你不是學藝去了嗎?怎麽在這裏?”楊二郎連忙跑上去,一把將楊酥嬋抱住,目光裏滿是激動。
楊酥嬋麵色委屈:“師傅對我說,昆侖洞天內將有大變,所以命我出山,用寶蓮燈相助老仙一臂之力。”
“哥,當年一別,你跑哪去了?”楊酥嬋看著楊二郎,目光中充滿了淚光。
“當年一別,你我駕馭寶蓮燈遁走,可誰知飛到中途我被大周的追兵擊落,然後恰巧落在了兩界山附近!”楊二郎聲音中充滿了感慨:“說來可是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