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之事世間常有,不與別人論道,怎麽能察覺到自己的漏洞?如何將自己的道修補的更完善?

他也不過是就那麽稍微的降臨的時候選擇的那麽微妙了一丟丟。論道的時候沒有留情那麽一丟丟而已。

崔漁竟然解開了對方身上的繩索,然後慢慢悠悠的向著屋子內走去。

看到崔漁竟然給自己解開了身上的束縛,張良反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背影,忍不住喊了句:“你就對自己的手段這麽有信心?”

“你大可以試試。”崔漁在屋子裏道了句。

張良聞言不語,站在院子裏許久,終究是垂頭喪氣的來到屋子內坐下,一雙眼睛中充滿了無奈:“他娘的,這買賣做的有些虧。”

屋子內,崔漁略作沉思,走出百草堂,在城內隨便買了一間屋子,然後從袖子裏掏出稻草人,默默點燃了燭火,寫上高大驄的名字後,開始了祭拜。

高大驄是自己神魔米布局的最後破綻,必須要死!

大梁城外

顏渠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大梁城,那無形的屏障就像是一隻大嘴,吞噬著一切進入城中的人和事。

除了真武山的那個王豔春,所有進入大梁城內的高手,就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泛起來。

“師兄,黃石公一脈又來人催了,問張良什麽時候回去。”

就在此時有禮聖人一脈的弟子走上前來,站在顏渠的身後問了句。

顏渠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黃石公的問詢。

“還有那真武山一脈,詢問劉邦和崔燦燦怎麽還沒出來?據說崔燦燦乃是崔老虎的親生兒子。您不想去直接麵對崔老虎吧?”那弟子道。

顏渠沉默,覺得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

“要是叫湯臣出手呢?現在大梁城掌握在湯臣手中,他要是出手必定萬無一失。”顏渠絞盡腦汁的道了句。

“湯臣現在自顧不暇,據說湯臣的老父親身體要不行了,遭受了重創,他忙著回去爭奪正統呢。”路博道。

“聯係唐周。誰不知道大梁城實際上是陷在了太平道手中,唐周若是肯出麵,奪了大梁城都不難,更何況是救人了?”顏渠又問了句。

“太平道已經開始造反了,唐周的分身也已經不知所終。據說大周的鎮詭司已經出動,開始暗中布局,唐周被大梁城內的鎮詭司的高手給盯上了。”路博道。

顏渠聞言揉了揉額頭,眼神中充滿了無奈:“真是操蛋。老儒生這叼毛我當年就看他手段不凡,想不到還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浩然一脈一個個都是心髒的貨色,將咱們一個個都耍的團團轉。又是子路又是老儒生,要不是兩界山的事情趕巧了,哪裏還有咱們活路。”

“浩然一脈想要借助大梁城休養生息,我卻絕不答應。不將浩然一脈徹底毀了,我心中難安啊。”顏渠不斷揉捏著眉心:“大不了,就將整個大梁城都給毀掉。”

“毀掉大梁城?”路博聞言一愣。

“我要請大荒的妖王出手,毀了這大梁城。”顏渠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狠辣。

日子一點一點的過,十日之後,高大驄上躥下跳,最終成為了浩然一脈的新掌教,負責浩然一脈內的所有事物。

崔漁在一旁冷眼旁觀,懶得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而十二脈脈主身死道消,十二脈各路弟子為了脈主的位置打的頭破血流不可開交。

崔漁走入屋子內,就見小姑娘正麵色乖巧的站在那裏,身上換了新的衣裳,清洗的幹幹淨淨,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眼巴巴的看著他。

崔漁看著少女,一雙眼睛盯著對方看了一會,看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默默地低下頭。

崔漁嘴角翹起:“隨我來吧。”

二人穿過廊坊,來到了老儒生的院子裏,此時老儒生正坐在屋簷下,手中拿著一株花,呆呆的出神。

而趙彩倫跪坐在老儒生身邊,靜靜的煮著茶水。

崔漁來到了老儒生身前,輕輕喚了一聲:“師傅。”

老儒生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崔漁,然後目光越過崔漁,看到了崔漁身後的少女。

“她是誰?”老儒生問了句。

聽聞老儒生的話,崔漁有些詫異的鬧了腦袋,他倒是忘記了少女的名字。

“小女子汝楠,拜見先生。”少女倒是機警,連忙躬身對著老儒生行了一禮。

“此人乃是子路師伯的遺孤,前些日子被人所害,恰巧被我撞見。”崔漁看向老儒生:“我見她一個弱女子漂流在外終歸是不好,所以想著帶回來安置。”

“小女子懇請先生收我為徒。”汝楠十分機智,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子路師兄的血脈嗎?”老儒生聞言麵色動容。

然後沉默許久,方才悠悠一歎:“你不能拜我為師,我也不能收下你。”

“師傅?”崔漁一雙眼睛看著老儒生,眼神中滿是驚愕。

“我的道是失敗的道,我要是收她為徒,就是將她引入歧途。更何況,如今浩然一脈氣數衰落,正是低穀之時,叫她來拜師,就是害了她。”

“那該如何安置?”崔漁問了句。

他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安置少女。

“跟在你身邊吧。你是個有造化的,日後若能拜師入那些隱秘道統,你帶她去尋覓一場造化吧。”老儒生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嚴肅。

“氣數看似飄渺,但卻實際存在於天地之間。你是個有氣數的,不能被浩然一脈拖累。她也是一樣!”

崔漁聞言不再辯駁,而是看向少女:“如今看來,咱們拜師的事情,還要緩一緩。”

少女聞言也不再辯駁,而是乖巧的道:“我聽大哥的。”

小院內似乎恢複了安寧,大戰後前所未有的安靜。

崔漁在院子裏練武,不斷錘煉體內的五髒六腑,伴隨著那無數物資的供給,崔漁武道修行進步飛快,如今已經到了淬煉五髒的地步,隻差六腑尚未錘煉完成。

崔漁心中對那力之法則很好奇,對於五行遁法也十分期待。

他希望自己煉鐵手圓滿之後,能夠獲得五行遁法,到那時自己也可以來去成風,方才不負神仙中人的稱號。

不能飛天遁地,朝遊北海暮蒼穹,在崔漁的眼裏,算不得修煉中人。

崔漁在修煉,小姑娘卻是十分的貼心,乖巧的猶如小侍女,整日裏為崔漁鋪床疊被、洗衣做飯、端茶倒水,乖巧的可愛。

“崔大哥,喝茶!”少女來到崔漁身邊,端著一碗茶水來到了崔漁的身前。

崔漁搖了搖頭:“你不必如此,你不是我的侍女,你是我的客人。”

“說什麽見外的話,您就是我大哥,小妹伺候大哥不是應該的嗎?”少女古靈精怪的看著崔漁,眸子中滿是討好的味道。

崔漁接過茶盞笑了笑,一飲而盡後將茶盞遞回去。

然後少女歡快的邁著步伐,消失在了院子裏。

崔漁懂汝楠,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受。

她是個聰明人,謹小慎微用一切能用的小手段,來不斷的討好自己。

崔漁笑了笑,繼續在院子裏修煉,可是他卻不知道,兩界山內此時又起了變故。

遙遠的大荒

蛟大聖和蟻大聖一路奔逃,在其身後宮南北緊追不舍。

此時的蟻大聖和蛟大聖麵色狼狽,身上傷痕累累,缺胳膊斷腿的不斷在虛空中穿梭。

“他娘的,宮南北這孫子怎麽修煉成了如此難纏的劍氣?那劍氣無堅不摧,帶有一股死亡法則,似乎能誅滅世間萬物,誅滅世上的一切生機。”蟻大聖的頭頂雙須已經被盡數斬斷,此時麵色狼狽的在虛空中奔馳而過,眼神中充滿了驚悚。

三千裏了!

這一路追來,已經又是三千裏了!

亦如當年那般,七大聖猶如喪家之犬,被人追著逃跑了三千裏路,才被孔雀王救了下來。

“宮南北,你莫要欺人太甚!咱們都已經認輸服軟了,你憑什麽趕盡殺絕!”看著天邊追來的氣浪,雷音在天地間滾滾爆開,蟻大聖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好歹也是大荒頂尖的妖族大能,他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啊?

“孽畜,受死!你既然敢來尋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正好趁機一並了卻因果。”宮南北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當真是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自己這幾十年來受盡的窩囊氣,今日盡數宣泄了出來。

宮南北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觸及到了真正的劍道大成果位,那誅仙劍氣當真是厲害,自己不過得了一點皮毛而已,竟然逆轉了形式,殺的那七大聖抱頭鼠竄。

七大聖的防禦在自己麵前猶如紙糊的,沒有半分的抵抗力。

七大聖又能如何?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姥姆嶺

人妖站在山巔,看著交戰的雙方,麵無表情的看著。

“等到猿魔大聖出關,就是**平姥姆嶺,我等建國的時候。”唐周悠悠一歎,臉上露出一抹喜悅。

不錯,他就是太平道的唐周,化身進入妖族,成為了此地的人妖。

就在此時,一隻報更鳥自天邊來,轉眼間到唐周的身前,刹那間被唐周捉住。

拆開信件後,唐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顏渠這廝還真是狠辣,竟然想要將大梁城給毀了。”

唐周拿著信件,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與理來說,妖族沒必要和大梁城過不去,沒必要為了顏渠犯險。

但是……

如果妖族真的如顏渠所說,毀滅了大梁城,日後以此信件為把柄要挾,破開人族白骨長城,是不是妖族就又有機會入關了?

唐周心動了!

整個人怦然心動。

貌似十分可行啊!

“大梁城附近人族高手如雲,該如何說動妖族的大聖前去呢?”唐周心中閃爍出一道道念頭。

就在此時,天邊響起一道喝罵聲,那宮南北得意的笑聲與那蟻大聖和蛟大聖破口大罵的聲音遙遙傳來。

唐周眼底金光閃爍,看向遠方天邊,下一刻瞳孔一縮:“好強的宮南北!好強的劍氣!這等劍氣,我從未見過。堪稱是一劍破萬法。”

“這回有了請猿魔大聖出來的機會了。”卻見唐周猛然站起身,快步向著一座瀑布走去。

來到了瀑布前,唐周一雙眼睛看著奔流的瀑布,聲音清朗的開口:“大哥,速速出關!小弟有急事匯報。”

“不是說無事不得驚擾我嗎?”瀑布後傳來一道稍有沉重的聲響。

下一刻瀑布破開,一道黑影閃爍,出現在了唐周的身前。

卻是一個身高不過三尺的猿猴,長著雷公嘴,身上毛發金光閃閃,似乎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猿猴看著唐周,眼神中充滿了不滿,等著唐周解釋。

“有三件事。”唐周不緊不慢的道:

“第一件事:中土世界昆侖洞天墜落,有古神魔的道統現世。有先天靈寶素色雲旗,可為大哥的兵器。以大哥的神通手段,進入那素色雲旗的先天大陣並不難。”

“好!好!好!果然是大事!果然是值得一提的大事!”猿魔大聖喜笑顏開。

“第二件事,就是宮南北到了大荒,而且還在追殺咱們兩位兄弟。”唐周一指遠方。

猿魔大聖聞言望去,不由得眉頭一皺:“宮南北!好強大的劍氣。這劍氣上叫我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並沒有著急動手。

“大王的日月九轉造化功也無法阻擋嗎?”唐周一愣。

猿魔大聖聞言很認真的看著那道劍氣,許久後才搖頭:“擋不住。”

“第三件事是什麽?”猿魔大聖並沒有著急去救人。

唐周將文書遞了過去。

猿魔大聖接過文書,看了一眼後露出一抹喜色:“好!好!好!這可是他主動送上門來的,咱們要是握住他的把柄,就有機會再次破開白骨長城,衝入中原大地燒殺搶掠。”

猿魔大聖大喜過望。

“大王如何抉擇?”唐周看向猿魔大聖。

“我選擇先去中土世界,奪取了那素色雲旗,然後再毀滅了大梁城。”猿魔大聖道:“宮南北的神通又有所增益,我擋不住他的劍氣。唯有獲得先天靈寶,才能將他鎮壓。”

“那兩位兄弟怎麽辦?”唐周看著屁滾尿流的蟻大聖和蛟大聖,忍不住問了句。

“一時半會死不掉,頂多是掉一些肉罷了。”說完話猿魔大聖一個縱身,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