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真的是活該人家成功!

比如說:汝楠。

甚至於站在大陣中的金光怪覺得,眼前的少女才是怪物,自己才是個人類。

如果不是怪物,哪裏有如此折磨自己的?

看著汝楠森森白骨露出來,金光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狠人啊!這是一個狠人。”

再看向更遠處的項彩珠,雖然依舊在沉睡蛻變,但周身虛空卻已經扭曲,形成了一個紊亂的大地力場,重力在大地力場內變幻不定,不斷的來回變動,若是有人或動物靠近,刹那間就會被紊亂的重力撕碎成齏粉。

一切都似乎在按照崔漁的計劃變好,項羽整頓王城之後,率領七大士族的精銳,竟然離開了王都,半路設下埋伏,伏擊七國大軍。

那項羽此時實力膨脹到無以複加,一馬當先直接闖入大軍的陣營內,殺的七路大軍屁滾尿流潰散而逃。

七路大軍被項羽殺的丟盔棄甲。

當趙括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中的信報。

七路大軍,被項羽半路設伏,全都擊潰。

注意,是擊潰,而不是殺光。

幾十萬人的大軍,想要殺光根本就不可能。

趙括連忙收拾殘兵,又拉起了八十萬人的兵馬,但是卻不敢貿然前行了。

項羽太強了!

每次相遇都是主動衝鋒陷陣斬帥奪旗,殺的自家大軍屁滾尿流,失去了指揮官後當然無法與項羽爭鋒。

項羽開始膨脹了,不斷出兵四方,以雷霆之勢去鎮壓各地的亂黨。

趙括眼見著形勢逆轉,頓時急了,開始修書七大諸侯國,與七大諸侯國商議,斬殺項羽的事情。

這一日

七大諸侯國的王儲匯聚一堂,趙括站在大帳內,一雙眼睛看著七大諸侯國的王儲,內心籠罩著一層烏雲。

“諸位,大虞國現在距離滅亡,隻差一線。隻要七大諸侯國傾盡全力聯袂而出,一舉攻破大虞國都城,大虞國就算是滅亡了。”趙括看著七位王儲,眼神中露出一抹不甘。

一個不注意,竟然叫項羽給翻盤了。

誰知道項羽的實力怎麽會忽然提升那麽多?

“趙括,你說的簡單。項羽的實力,你應該看到信報了,那項羽孤身一人直闖軍陣,斬殺軍中的將領。千軍萬馬都擋不住項羽的腳步,就算是兵家大陣,也難以與項羽抗衡。兵家大陣總有力窮之時,而那項羽竟然擁有了媲美金敕的力量不說,此人還以力成道,根本就不懼消耗。可以說隻要項羽還活著,就算是將七國所有大軍都堆進來,也根本就無法覆滅大虞國。”大夏王儲聲音中滿是嚴肅。

不是眾人不想瓜分大虞,而是大虞國實在是強橫,那項羽一個人抵得上千軍萬馬。

可以說,項羽身後的那十幾萬大軍,根本就隻是擺設而已。而項羽一人孤身闖入軍陣內,斬殺了軍陣內的領頭人,整個軍陣分崩離析,各路大軍麵對著項羽隻有潰逃的份。

而且那項羽是修成了神通的強者,根本就不適合那種圍魏救趙的對付辦法。

你那邊還沒等圍魏呢,他這邊就已經擊潰趙國,殺到了你的跟前。

甚至於眾人想要使用疲憊之術,來不斷車輪戰項羽,也根本就做不到。

項羽擊潰眾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眾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落敗了。

項羽當真是‘隻身轉戰三千裏,一劍敢擋百萬兵。’

項羽太強了!

要是尋常聖人,眾人依靠著軍陣消耗,就算是金敕強者,神力終有耗盡時。

但項羽不同啊!

項羽是以力證道。

“諸位想要退出,怕是已經遲了。七國聯軍聯袂攻入大虞國,日後大虞國緩過來,那項羽豈會放過七大諸侯國?爾等現在無法對抗項羽而退縮,難道日後項羽清算爾等,爾等還能對抗項羽不成?”趙括巧舌如簧:

“現在不聯起手來滅殺項羽,等到以後項羽整理好大虞國的秩序,清算爾等。爾等孤軍奮戰,豈非更不是項羽的對手?”

趙括的話很有道理,但此時諸位王儲俱都是沉默以對。

道理都明白,大家都知道,甚至於比趙括還要明白,但現在眾人已經被項羽殺破了膽子,聽了趙括的話,眾人俱都是低頭沉默,無人開口迎合。

趙括見此,氣的肝疼,心中暗罵“一群鼠目寸光之輩,那項羽要是整理好大虞國,豈能不對七大諸侯國清算?到時候七大諸侯國誰能擋得住項羽?還不是要個個擊破?”

隻是麵對著猶如泥塑般的眾人,趙括也是無可奈何,隻能開口勸說。

趙括的勸說終究是沒有起到作用,七大諸侯國麵對著強勢霸道,不可抵禦的項羽,大軍竟然回撤了。

看到七國聯軍撤兵,趙括急了,張角也急眼了。

七國聯軍撤退,到時候太平道怎麽辦?

如何抵擋項羽的清算?

然後張角立即發動計劃,直接將洞庭湖的入口,從李家村暴露了出來。

那李家村洞庭湖的入口暴露出來,頓時天下震動,那可是傳說中的洞庭湖啊?裏麵有無數的太古傳說,還有傳說中的長生不老神藥,七大諸侯國內的老不死坐不住了,紛紛派遣使臣進入大虞國,想要和項羽談判,大家一起開啟洞庭湖龍宮。

可項羽是什麽人?

現在曆經數場戰鬥,衝擊百萬兵馬,項羽整個人都猶如打了雞血一樣,豈會將七國放在眼中?

麵對著各大勢力的商討,根本就連項羽本人都見不到,更何談與項羽商議一起瓜分大虞國的洞庭湖?

大虞國都內

智狐看著手中的信報,牙花子倒吸一口涼氣:“這項莽子好強硬的手段,七國聯軍都被他給挫敗了?接下來就是橫掃大虞國內的一切叛黨,將大虞的亂子重新平定下來。如此,大虞國的危機就算是解除了。大虞國保下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智狐美滋滋,不過看到洞庭湖入口出世的消息,智狐眉頭皺起:“項羽的手段未免太過於霸道了,擋住了那些老古董的長生路,隻怕是會遭人恨啊。剛剛平定的大虞國局勢,隻怕是會再起波瀾。”

大虞王宮內

項羽身穿蟒袍,站在宮闕中,俯視著大虞國的萬家燈火。

一陣腳步聲響,項莊來到了項羽的背後。

“恭喜大王,不出半年,大虞國的亂局就會平定。我大虞國將重新恢複到百姓安居樂業的狀態,大虞國國運綿長,千秋萬世不倒。”項莊拱手一禮。

“慎言。我現在還不是大王,隻是攝政王罷了。”項羽轉頭看向項莊,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項莊看著項羽,整個人不由得一陣精神恍惚,精神都似乎被眼前青年身上散發出的霸道之氣震懾。

看著眼前的項羽,項莊回過神來後心中感慨,這才短短的幾個月,眼前青年就仿佛是變了個人一樣,完全找不到幾個月前那個青年人略顯青澀的影子。

遙想數個月前,項羽在自己的宴席中是何等的謙卑,到處陪笑臉,整個人低三下四不斷陪笑。幾個月後,已經縱身一躍,成為了王霸之氣流轉的霸主,再也看不出幾個月前的半分影子。

要不是容貌還一摸一樣,他當真不敢確認,眼前王霸之氣似乎連蒼穹都能鎮壓的青年,還是不是當初被自己擋在門外的少年人。

“早晚的事情。”項莊麵色恭敬。

項莊心態轉變的很快,將項羽當成了真正的大王,沒有任何依仗自己之前有恩於項羽而倚老賣老。

項莊很恭敬,能認得清自己的位置。

“平定了禍亂之後,大王有何打算?”項莊問了句。

“當然是開疆擴土,清算七大諸侯國。我大虞若是能鯨吞七大諸侯國,未來必定可以成為震撼天下的諸侯王之一,就算是周天子也絕不敢小瞧咱們半分。如今天下大亂在即,正是我輩建功立業的最佳時機,要是能吞並七大諸侯國,再休養生息數十年,咱們有望覬覦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項羽聲音中露出一絲絲狂熱。

他也絕沒有想到,人生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自己一個大梁城內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小男爵,竟然幾個月的功夫,有望問鼎天子的寶座,人生實在是太過於夢幻。

“吞並七大諸侯國,是不是太冒失了?”項莊麵色遲疑:“咱們吞並七大諸侯國,必定會引起周邊各路諸侯的警惕防備,到時候他們聯合起來,咱們反倒是落入下風。”

“謬矣。此一時彼一時,七大諸侯國聯手我都不怕,就算是再多的諸侯聯手又能如何?七大諸侯國覬覦我大虞國,我出兵報複乃理所當然。周邊的各路諸侯國又能多說什麽?”項羽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

他現在是獲得了金敕的力量不說,更獲得了完整的巨靈神血脈,而且還有不滅銅身,就算是麵對任何強者,他項羽都不畏懼。

他項羽很想高喊一聲:“我項羽已經天下無敵手,你們所有人在我麵前,都不過是垃圾罷了。”

“那個洞庭湖遺址,立即差遣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項羽吩咐了句。

項莊聞言略作猶豫。

“怎麽?”項羽看出了項莊的猶豫。

“那洞庭湖龍宮出世的消息太大,被天下間各路高手、老不死給盯上了,不如咱們放開那片區域吧,叫各路強者進去如何?咱們大虞國不好與天下人為敵。”項莊略作斟酌開口道。

項羽眉頭皺起,一雙眼睛迸射出的目光猶如兩座大山,壓的項莊有些喘不過氣來。項莊連忙開口解釋:“大秦、大漢、楚國、齊國已經差遣使者交涉,叫咱們放開兩界山的把守。”

“那片出口在我大虞國,是我大虞國的造化。咱們要是能獲得洞庭湖龍宮內的寶物,我大虞國的實力必定更上一層樓。那些人就算交涉又能如何?他們不與我大虞國接壤,難道還能發兵攻打我大虞國嗎?”項羽冷冷一哼:

“告訴他們,洞庭湖是我大虞國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管他大秦還是大漢,一旦出現在我大虞國,休怪我不客氣。”

看著不容置疑的項羽,項莊略作遲疑,隻能轉身去照辦。

項羽現在是大虞國的招牌,項羽的命令在大虞國無人可以違背。

接下來就是平亂,然後收拾七大諸侯國了。

至於說洞庭湖龍宮的入口,項羽並不著急探索。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等崔漁出關後,在和崔漁商量的好。

那可是太古洞庭湖,裏麵究竟有什麽危險,誰也不知道。

項羽在平叛,圍剿七國的流寇,而韓信此時站在某一座大山的山巔,看著手中信報不語。

很顯然,項羽的雷霆手段出乎了他的預料,項羽的實力也超乎了他的預估。

“咱們可能對抗項羽的大軍?”韓信看向張角。

“除非是我親自出手,請黃天降臨,可以鎮壓項羽。”張角回了句。

韓信聞言默然,現在太平道的造反大業才剛剛開始,絕不到張角出麵的時候。

張角要是出麵,除非是太平道麵臨著毀滅性的打擊和威脅了。

“咱們缺少兵器,缺少大量的兵器。”韓信看向張角。

“隻能靠你自己了,我也無能為力。鐵器一直都是各大家族珍貴之物,絕不會輕易拿出來。”張角搖頭。

山巔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張角看著韓信。

“大賢良師有何安排?”韓信看著張角,反問了一句。

“要不了多久,項羽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項羽太狂傲了,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我唯一擔憂的就是崔漁,他才是這場大戰中的唯一變數。”張角道。

“崔漁?”韓信聽聞自家大哥的名字,心頭一動,看著張角嚴肅的麵孔,心中暗自道:“想不到自家大哥竟然有如此本事,叫大賢良師這般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