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和接引聖人之間的恩怨,可以用仇深似海來形容。
簡直是生死大仇啊!
崔漁看了生死薄的詭異一眼,沒有和對方廢話,此獠乃是洪荒大敵,何必和對方廢話?
下一刻崔漁的意識已經從核心之中抽離了出來。
一旁妙善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你是怎麽做到的?”
“隻要想,自然而然就做到了。”崔漁回了句。
“倒有個想法,不知有幾分靠譜,小師姑不妨幫我參謀一番。”崔漁看向妙善,將關於器靈的說法說了出來。
器靈在這個詭異的世界倒也並不少見,比如說誅仙劍那位劍大爺。
“你是說,現在生死薄的魂魄已經相當於彼岸之舟的器靈了?未來能不能將生死薄的靈魂當成先天靈寶的器靈來祭煉?”妙善此時愣住,呆呆的看著崔漁,她還真沒想到,崔漁竟然還能聯想到這裏。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他的靈魂徹底融入彼岸之舟,成為了彼岸之舟的器靈,雖然可以將他祭煉,但到時候反而更麻煩。”妙善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崔漁不解,一雙眼睛看向妙善,妙善道:“這彼岸之舟是教祖鴻鈞為主導,十大聖人為輔佐,抽取洪荒世界的天道本源,再融入了不知多少混沌世界的不朽物質鑄造而成。想要駕馭彼岸之舟,至少也要十位聖人聯手,才能完全發揮出彼岸之舟的力量。當年彼岸之舟就是洪荒各路高手破碎大千世界屏障的先鋒,眾位聖人就是利用彼岸之舟,壓製住了此方世界的天道。誰知道關鍵時刻天道暴走,和彼岸之舟兩敗俱傷,調動整個大千世界的本源爆發出致命一擊,導致彼岸之舟分崩離析為五大塊。因為那一擊抽調的大千世界本源太多,極大的消耗了大千世界的壽命、底蘊,導致能存在億萬年之久的大千世界,隻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壽數就要末法大劫降臨走向終點。”
“現在你應該知道,想要祭煉彼岸之舟,究竟有多麽難了吧?眼下你之所以能快速的奪取百分之四十九的核心,隻因為彼岸之舟沒有反抗。但是那生死薄的詭異如果融入彼岸之舟的核心,你想要祭煉他,他必定會反抗。到時候想要祭煉,可不是擁有神力就能做到的。”妙善回了句。
“而且他一旦成了器靈,完全與彼岸之舟的核心融為一體,到時候不需要聖人催動,就能發揮出彼岸之舟的力量,你說可怕不可怕!”妙善看向崔漁。
崔漁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也察覺到事情大條了。
生死薄的詭異雖然成為了器靈,但是力量卻更強大了。
“他現在沒有完全占據彼岸之舟的核心,無法化形行走。如果叫他百分百掌握了彼岸之舟的核心,到時候化形而出行走天下,那才是洪荒世界生靈的死劫呢。掌握了彼岸之舟的核心,他能發揮出的力量,絕不比聖人差。”妙善心有餘悸的道:“還好,你趁機插手,橫插一杠子,打破了他的算盤。否則一旦叫他複活過來,到時候誰能製衡?”
崔漁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一個彼岸之舟的核心就能媲美聖人,如果五大部件全部聚齊,到時候該會有何等不可思議的力量?
“還有,他既然成為了器靈,必定有辦法逐漸侵蝕你的權柄,逐漸奪回自家的身軀,這就是他的天然優勢,你萬萬不可大意。”妙善慎重的叮囑了句。
崔漁聞言沉默了下來,許久後才道:“真是難纏的很!可惜我實力不夠,否則或許就能有辦法將他的權柄奪下來。或許等我真正抽離掌握了靈山聖境,獲得了接引聖人的底蘊,或許有辦法撼動他的權柄。”
妙善聞言若有所思:“或許吧!”
如果崔漁獲得了接引聖人的力量,到時候一身實力必定突飛猛進,增益到一個難以估測的地步。
現在崔漁就已經如此不凡,如果真的叫崔漁實力暴漲,或許還真有機會將生死薄的靈魂剝離出去。
“而獲得接引聖人的本源,接下來就要從眼前的彼岸天舟核心開始。”崔漁眼神中充滿了嚴肅之色。
他獲得了百分之四十九的權柄,當然能調動彼岸天舟的核心力量。
隻見崔漁浩**的神力灌注於彼岸天舟核心內,然後就見彼岸天舟的核心不斷膨脹變大,然後卡在了缺口處,將缺口嚴嚴實實的堵住。
“完美!”
見到這一幕,崔漁稱讚了句。
伴隨著彼岸天舟核心的圍堵,果然不見半分混沌之氣宣泄出來。
“完成了。”妙善見到這一幕,也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誰料下一刻,彼岸天舟的核心竟然開始快速縮小,迅速化作了本來大小。
妙善麵色變了:“怎麽會這樣?”
“是生死薄的詭異在搞鬼!”崔漁麵色難看的站在彼岸天舟核心之前:“是他在阻擋我調動彼岸天舟的力量。”
妙善麵色難看下來:“我就知道,他果然不甘心,竟然搞事情。”
“而且他還在吸納我灌注的神力,利用我灌注的神力作為動力,攻克我的權柄,奪了我的0.1的權柄!這廝好狡猾,我的神力蘊含著我的精氣神印記,可以瞞過我的權柄,他竟然趁機做手腳。”
崔漁也是彼岸天舟的掌控者之一,彼岸天舟發生什麽變化,瞞不過崔漁。
崔漁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妙善,等候妙善提出解決辦法。
妙善聞言略做沉思後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先封印了彼岸之舟的魂魄,將他的魂魄和彼岸之舟隔離開來,到時候對方失去了掌握,你的大計自然就辦成了。”
這是一個上佳的辦法,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辦法。
“接下來就是封印生死薄的魂魄,小師姑有何教我?”崔漁詢問了一句。
聽聞崔漁的話,妙善眉頭皺了皺:“想要封印生死薄的詭異可不容易,憑我現在的本事,想要封印生死薄的詭異有些勉強。那生死薄詭異獲得了彼岸天舟百分之五十一的權柄,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複活了大半,其內蘊藏的洪荒世界天道本源,必定也被他掌握了不少。”
“不必小師姑出手,我或許有辦法封印此獠。”崔漁看向生死薄的殘魂,忽然開口道了句。
聽聞崔漁的話,妙善一愣:“你哪來的手段封印生死薄詭異?他現在雖然被禁錮在彼岸天舟的核心之內,但卻也可以通過彼岸天舟的核心,迸發出了不得的神通手段。”
崔漁不過是神通境界,憑什麽封印生死薄的詭異?
崔漁聞言笑了笑,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掌握了大乘佛印,大乘佛印內至今還有一擊聖人的力量。
“我不需要將他封印多久,隻需要三五百年就可以了。我隻要三五百年,到時候就有更多的手段來對付生死薄的詭異。”崔漁回了句。
至於說封印的手段?
崔漁早就想好了,當初大林寺傳給自己的‘藏胎法界’就很不錯,能將對方的元神暫時鎮壓住。
卻見崔漁的意識再次進入自家的彼岸之舟核心內,就見彼岸之舟的核心中,崔漁的身形出現,一雙眼睛看向對麵的生死薄詭異。
“我雖然出不去,但你想要做什麽,我心中卻一清二楚。你想要利用彼岸之舟的核心去堵大千世界的漏洞,想來閣下是想要將接引聖人的夢中世界抽出去。但彼岸之舟是我的身軀,我絕不答應!”生死薄的詭異站在自家權柄的世界內,一雙眼睛看向崔漁:“除非你放棄彼岸之舟的權柄,並且配合我完成彼岸之舟的掌控。”
他吃到了甜頭,之前借助崔漁的力量,不過呼吸間就掌握了0.1的控製權,瞬間打開了他的思路。
如果崔漁肯配合他,那到時候他豈不是能用極快的速度就掌握了整個彼岸之舟的核心?
到時候豈不是就能鹹魚翻身逃出去了?
“沒得談了嗎?”崔漁詢問了句。
“我已經和彼岸之舟的核心融為一體,我現在就是彼岸之舟,彼岸之舟就是我,你說怎麽談?”生死薄的詭異沒好氣的道了句。
“可惜了!”
崔漁忽然道了句。
“可惜什麽?”生死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滿臉懵逼的看向崔漁,下意識的問了句。
“可惜我隻能將你封印了,浪費了我的一手底牌。”崔漁笑眯眯的道。
“什麽?”生死薄的詭異一愣。
然而崔漁卻沒有給對方發愣的機會,下一刻浩**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從崔漁的權柄世界內傳來,一股恢弘浩**的氣息在匯聚。
“聖人!!!你竟然真的是聖人!!!”
生死薄詭異眼神中滿是驚悚。
然而崔漁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下一刻藏胎法界施展,就見一道神秘莫測的花朵從崔漁手中飛出。
那花朵花苞綻放,似乎能吞納一個世界,還不等對麵的生死薄詭異反應,整個生死薄的權柄已經被花苞吞了下去。
然後代表著生死薄詭異權柄的世界消失,唯有一個龐大的彩色花苞留在原地。
“十年!時間怎麽這麽短?”崔漁感受著花苞上傳來的信息,整個人不由得麵色一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駭然。
十年?
怎麽可能就十年?
這個封印怎麽可能就維持十年?
這可是聖人的力量!
但是隨即崔漁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己的聖人隻是空有其表,卻沒有聖人的法則附加其中。
聖人的法則乃是聖人獨有,就算是自家的金手指也不能複製。
外界
妙善看向崔漁,就見崔漁手中一道佛光閃爍,然後崔漁掌心中隱約間似乎有一朵鮮花盛開,然後那花苞直接拍在了彼岸天舟的核心上,就見崔漁收回了手掌:
“完成了!不過,隻能封印十年。”
崔漁心中暗自嘀咕,自己的聖人之力隻能封印十年,如果換了聖人之下的存在,隻怕一年都堅持不住。
“怎麽可能!你怎麽辦到的?”妙善心中實在是太過於好奇了。
在她的眼中,崔漁近乎一個奇跡,就算是以她的心性,此時也是忍耐不住心中的疑問。
“哈哈哈!哈哈哈!”崔漁放聲大笑,他當然不會說其中的道理,這可是關乎自己的後手,所以插科打諢糊弄過去:
“早些年獲得了一些造化,再加上接引聖人留下的手段,所以剛好將他給克製住。”
“接引聖人留下手段?”妙善眼神中滿是狐疑:“當年接引聖人都自顧不暇了,還能有心思留下手段?接引聖人要是還有餘力,也不會犯下這麽大的錯誤,給了生死薄可乘之機。”
不愧是大乘菩薩,這心思之縝密,叫崔漁笑容凝固在臉上,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妙善,無奈的道:“我說妙善小尼姑,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手段,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所以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真是可笑呢。”妙善小尼姑冷冷的道了句。
聽聞妙善的話,崔漁嘿嘿一笑,倒也不氣惱,而是打量著眼前的夢中世界:“終於可將整個世界收起,獲得接引聖人的完整造化了。”
說到這裏,崔漁心中暗自嘀咕道:“那所謂的接引聖人本我意念,我倒要看你還藏不藏得住!靈山聖境都覆滅了,我看你還往哪裏躲藏。”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然後對著妙善道了句:“小師姑,我要是展神通收取靈山聖境了,你可要小心一點。”
妙善聞言點點頭,退開到了一邊。
然後下一刻就見崔漁雙手掐訣,端坐在一旁,然後自家的一念開天施展,整個靈山聖境的能量浩浩****的向著自家根本小世界內灌注了去。
伴隨著那浩浩****的聖人本源的轉化加入,崔漁的小世界轟然一聲巨響,竟然開始了蛻變。虛無空間內,竟然有日月星辰在醞釀匯聚,天地間的距離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