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飯後,顧晨將醉醺醺的大師扶進房間。擦了擦額角的汗說道,“沒想到師父的酒量這麽差。”

沈鹿靠在門框上,像是想起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來,笑了笑說道,“幸好劉卓他們沒有繼續敬酒,不然你就可以知道一個喝醉的男人撒氣酒瘋來是多麽的可怕!”

顧晨眉峰一挑,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吧,師父不像是耍酒瘋的人。”

沈鹿抖了抖胳膊,不想再回憶曾經可怕的那些事情,隻說了一句,“你不信拉倒!”

“希望師父醒來之後不會發怒。”沈鹿撇了撇嘴角說道。

顧晨則笑了笑,似乎有些賴皮,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師父不會不守信用的。”

沈鹿摸了摸下巴,覺得對方似乎做不出反悔的決定,畢竟師父好麵子,昨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收徒,就算以喝醉為借口,也改變不了他收徒的事實。

“而且我有錄音為證,師父想反悔是不可能的。”顧晨晃了晃手機,得意洋洋的說著。

沈鹿一臉不可置信,半晌後說了一句,“不愧是你!”

大師正在**睡的正香,絲毫沒有聽到兩個徒弟的話。

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倆一個吐槽他酒品差,另一個錄音威脅他不準反悔。

劉卓陳動和林州三人正在房間和他們的父母聊天,沈鹿則回房不知道做些什麽。

偌大的別墅此刻有些空曠,顧晨回房時,瞥見隔壁的房間。

不由走上前敲了敲門。

謝晚正在打遊戲,聽到敲門聲,上前開門。

門外的顧晨,笑的一臉燦爛,“我能進去坐坐嗎?”

語氣壞壞的,痞痞的。

謝晚見此,覺得對方不太正經,似乎是喝了假酒一般,於是抿了抿唇,將門合上。

顧晨奮力抵住,垮下臉道,“剛剛我還為你說話,你怎能忘恩負義呢?”

謝晚回想起剛剛顧晨在餐桌上那番話,她確實是想學法術,而對方又確實幫了她。

鑒於對方剛剛的表現,似乎她現在將人趕出去有些不太厚道。

於是,謝晚關門的手鬆了鬆,說了句,“進來吧。”

顧晨得意的笑了笑,不客氣的推門進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得了便宜還賣乖,謝晚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

“你在打遊戲?”顧晨見到**未鎖屏的手機界麵驚訝道。

謝晚聲音悶悶的,“隨便打打,輸了。”隨後瞪了顧晨一眼,似乎在責怪對方出現的時間這麽不湊巧。

顧晨見謝晚心情鬱悶,開口道,“怎麽能讓我的女朋友輸呢?來,我帶你。”

顧晨熟練的登上遊戲,邀請謝晚組隊,半個小時後,手機界麵顯示出贏了的消息。

顧晨看著謝晚,眼中流光溢彩,似乎在等著對方稱讚。

贏了遊戲,謝晚心情舒暢了許多。

想到似乎是眼前人的功勞,眼珠轉了轉,說道,“這才一局而已,說明不了什麽。”

顧晨抿著唇,又開了一局。

等到兩個小時後,顧晨含笑看著謝晚,意思不明而喻。

謝晚見對方不依不饒,不由誇獎對方道,“你真厲害!”

顧晨等了半天才等到對方說了這麽一句,不滿道,“我不是要這個。”

??謝晚不懂。

顧晨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對方。

謝晚臉色慢慢轉紅,那抹緋紅由眼角蔓延至耳尖。

輕聲說了句,“流,流氓。”

“讓女朋友親自己的男朋友怎麽能算流氓呢?這隻是表達你的喜歡而已。”顧晨一本正經的說著。

謝晚動了動手指,沒有說話。

顧晨歎息一聲,“算了,對你好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怎麽能用來為難你呢?”

“你好好休息吧。”顧晨說完便打算起身要走。

謝晚伸手一抓,拽住對方的胳膊,一個用力,將顧晨重新拉回**,然後慢慢靠近對方的臉頰,輕輕親上去。

顧晨隻感覺到一抹柔軟拂過臉頰,身子不由僵住。

聽到謝晚說了一句,“這不算為難,是,表揚。”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親完後似乎有些羞澀,謝晚轉過身子,踢了顧晨一腳說道。

顧晨呆愣著站起身子,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然後兩門關上。

在門口站了一會後,抬手觸摸臉上那塊皮膚,慢慢露出一抹傻笑。

隨後走進房間。

臨近傍晚,昏黃的餘暉悄悄的爬上西邊的天空,天師慢慢睜開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隨後便感覺到腦袋一陣轟鳴,傳來疼痛。

然後慢慢坐起來,低頭沉思一會。

他這是怎麽了?

緊接著,回憶奔湧而至,大師目光一凝。才想起自己之前答應了什麽,不由揉了揉眉心,

這兩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

歎息一聲,伸著懶腰,隨後慢悠悠的又躺了回去。

直到半個小時後,顧晨敲了敲門。在門外躊躇不前。

天師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顧晨眼瞼微垂,緩緩推門而入。

“師父,這是劉卓的媽媽做的甜品,您嚐嚐。”先發製人,顧晨端著一個精致的小蛋糕走上前說道。

本想斥責對方一番的大師,看著顧晨手中的小蛋糕抿著唇,過了一會抬手接過。

嚐了一口,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怒氣消了一大半。

顧晨打量著師父的臉色,見對方麵容平和,嘴角還掛著微笑,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趁人之危是不對的,師父要是怪罪下來自己也不占理。

“想讓我教他們法術也可以,不過——”大師半睜著眼看了看顧晨。

顧晨立即問道,“不過什麽?”

大師慢悠悠的開口道,“你那把寶劍讓我看看。”

“咦?”

顧晨一愣,他還以為會是什麽奇怪的要求,比如講講他和謝晚的感情曆程。

好吧,是他想多了。可能是師父的形象在他心裏越來越不正經了。

“咳咳。”大師輕咳兩聲。

顧晨回過神來連忙答應,“沒問題。”

隨後,右手一伸,伴隨著一道金光閃過,一把外表低調卻氣勢磅礴的劍出現在顧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