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屍滅跡,這是最好的辦法。眾人同意了他的辦法,紛紛澆油點火。
李富貴再次重新體驗著曾經的經曆,他看到眾人將那些骨灰灑進河裏。
然後和那些有錢人一起成功的騙過調查隊。
可是李富貴慢慢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夢裏的場景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他變成了他妻子的模樣,躺在**動彈不得。這是怎麽回事?
李富貴震驚的掃視著自己的身體,然後發現走進來一個人,是他的模樣。
那人對他說的話就是他曾經對李娟說過的話,他瘋狂的搖著頭,嘴裏卻發出“嗚嗚”的聲音。
沒錯,當時他為了防止李娟發出聲音便將她的嘴堵住。雙手被手銬銬在床頭,李富貴不明白自己的夢為什麽會這樣。
不一會,隻見“他”帶來一個男人,李富貴認識那個男人,那是第一個聯係他的有錢人。對方的妻子身子不好,他便想到這個方法來。
李富貴似乎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便瘋狂的掙紮著。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可是這夢境似乎將他困住了。
“他”笑著摸了摸李富貴的頭發,輕聲說道,“李娟放鬆,沒有那麽痛苦的。”
李富貴眼睛瞪的極大,滿滿的驚恐。
接下來便是極其痛苦的折磨,口中的痛呼被嘴中的布堵住。
李富貴控製不住的顫抖著身子,淚水沿著眼眶慢慢滑落。
恐懼,恥辱,無助!複雜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李富貴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推不開在他身上作惡的男人。
那男人格外粗魯,李富貴就這樣承受著。不知過了多久,這種疼痛才緩緩停止。
他聽到門外的那個“他”告訴男人,如果一次不成功那下次再繼續。
李富貴記得這個男人第一次並沒有成功,並且在兩個星期後又來了。
李富貴感覺到這幅身體仍然殘留著疼痛,那股疼痛格外的真實。像是將他的身體撕裂一般疼痛,李富貴扭頭看著窗外,祈禱有人來救救他。
他的護身符怎麽沒有起作用?莫非這不是李娟搞的鬼?
這是夢,這隻是夢而已。李富貴這樣告訴自己,可窗外的交談聲和身體的疼痛感讓他有些不安。
李娟在李富貴的夢中施展能量,看著這個男人痛哭流涕的模樣,心裏格外的痛快。
讓你也嚐嚐我們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吧,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接下來,如同李富貴記憶中那樣,那個男人又來了。有些肥胖的身軀壓在身上,窒息感和屈辱感如約而至。
李富貴痛不欲生,他嘶吼著,求救著。可是聲音被淹沒在嘴中的那團不裏。
那人嫌棄李富貴的掙紮吵鬧,一拳打下去,表情憤恨的罵了一句。
動作更加猛烈粗魯,李富貴痛的恨不得暈過去。這才悔恨起來,原來當初李娟承受的竟然這樣的痛苦。
這次過後,幸運的中了。李富貴眼中一片灰暗,他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心裏滿是絕望。
為了方便,“他”將李富貴的手銬摘下。隻在腳上綁了腳拷,可以自由的去廁所。
李富貴可以下床活動,但是範圍隻有這個屋子裏。整個房間裏沒有一個凶器,房間裏安著攝像頭。若是“他”發現有異常的行為,便會進來。
李富貴氣喘籲籲的扶著桌子,肚子墜的有些難受。他還有些惡心,吃過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肚子裏的小生命活力滿滿,總是踹他的肚子。每次李富貴都痛不欲生,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李富貴不知道自己這個夢到底有多長,他隻覺得自己在這樣會瘋掉。
他無數次想要自殺,想要逃跑,可是每次都失敗了。“他”如同一個幽靈一般,一旦發現李富貴有小動作,就立即會出現。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到了生產的日子。
“他”帶著幾個醫生出現在房間裏,李富貴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疼痛。
他大聲慘叫著,恨不得立刻暈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孩子的啼哭聲終於在房間裏響起。
李富貴朦朧間看到“他”咧嘴大笑,像是看到金錢的模樣。
李富貴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李富貴掃視著屋子。發現並不是他和小傑所睡的房間。
依舊是熟悉的畫麵,“他”帶著第二個男人來到房間。
李富貴覺得這幅身子仍然虛弱,可是“他”並沒有放過這次掙錢的機會。
李富貴猛烈的掙紮著,他搖晃著腦袋,試圖將嘴裏的布甩出來。
“我,我不是李娟,我是李富貴——”李富貴絕望的發出怒吼聲,可在兩個人聽來隻是“嗚嗚”的聲音。
隻見“他”對著那男人笑了笑,說了句,“先生不要在意,她在說胡話,你可以開始了。”
李富貴記得這個男人似乎在這個房間待了一下午,當時他還誇獎對方的能力。
當時李富貴笑的有多麽開心,現在的他就有多絕望。男人興奮的走上前,開始脫衣服。
李富貴就這樣掙紮著,直到沒有力氣為止。空洞的眼神看著窗外,那裏有一顆鬆樹。
李富貴這才明白李娟當時為什麽總是看向窗外的那棵樹,原來那抹綠色,是她眼中唯一一抹鮮豔的顏色。
李娟將當年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這六年來經曆過的全部加在李富貴的身上。
她滿意的看著對方不斷的露出痛苦和奔潰的神色。
李富貴現在覺得當初的“他”竟然如此的殘酷冷血,現在他經曆著曾經李娟感受的一切,祈禱著這場夢趕緊醒來。
李富貴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夢是因為李娟,可大師明明告訴他有護身符的存在,李娟化成的厲鬼是進不了他的身的。
所以他才會無所顧忌的叫人來除鬼。
莫非是那幫人發現了什麽?李富貴身上猛然泛出冷汗。
李富貴被折磨了六年,他由一開始的掙紮不甘,到最後開始神經兮兮的說著,“這是夢,我,我不是李娟。”
“我,我是李富貴,我發財了,我,我不在這裏。”
正如當年瘋掉的李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