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鮮血染成的大地,晨興驚呆了,第一次知道殺人也可以這麽殘忍,雖然自己也殺過人,也不怕殺人,可是還是被嚇著了,願無違冷冷的道:“這次風兒沒事就算了,我不希望有下次。”說著鑽進馬車,晨興聽願無違的話,打了個寒顫,然後駕著馬車向前駛去……

願無違來到馬車內,關心的將風兒抱著,風兒受驚嚇的趴在願無違懷裏道:“夫君,孩子怎麽樣了?”

願無違道:“嗬嗬……沒事,就是動了胎氣,你調養下就好了。”

風兒點點頭道:“嗯,風兒一定會好好調養的。”

願無違道:“嗯,餓哦會盡最大程度守著你的,再也不能這樣的事發生了。”

風兒點點頭,然後問道:“夫君,外麵的山賊怎麽樣了?”

願無違嗬嗬一笑道:“他們都回家了,沒事了。”

蘭兒叫道:“怎麽能這麽便宜這群家夥呢?”願無違狠狠的瞪了蘭兒一眼,蘭兒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低著頭道:“我出去透透氣。”然後向外鑽去。

願無違看著夕露道:“露兒,風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寸步不離的守著知道嗎?一天十二個時辰。”夕露低著頭道:“那睡覺呢?”

願無違淡淡道:“也不許,要是風兒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知道嗎?”

夕露急忙點頭道:“嗯,露兒記住了。”

願無違道:“露兒,我知道這對你很坎坷,以後你會知道孩子對我意味著什麽的;也是為什麽我會這樣對你。”

夕露點點頭道:“嗯,露兒知道了。”

風兒趴在願無違懷裏突然道:“夫君,你真的很希望風兒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嗎?”

願無違奇怪道:“風兒,你怎麽突然問這啊?”

風兒在願無違懷裏坐正道:“風兒說不想給夫君生孩子是騙夫君的,其實風兒也想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的,看著他們嬉戲玩耍,看著他們長大。”

願無違溫柔道:“風兒,你怎麽想起說這個問題了?”

風兒道:“我剛才看見夫君那焦急的表情,風兒就知道,夫君很喜歡孩子的,以前風兒說不喜歡孩子,就是怕夫君不喜歡,風兒也想和夫君天天在一起的,但是有了孩子,就是我和夫君愛情的結晶,他們越多,風兒越高興,哪怕隻能被夫君放在家裏生孩子,因為風兒不孤單,風兒體內有風兒和夫君的心血骨肉。”

願無違搖搖頭道:“我怎麽舍得把風兒關在家裏生孩子呢,要是沒了風兒,夫君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開心,有快樂了。”

風兒點點頭道:“嗯,風兒會一直陪在夫君身邊的。”

願無違將風兒緊緊抱著道:“是我永遠會在風兒身邊的。”……

蘭兒來到外麵,不悅的看著呆呆趕馬車的晨興道:“晨興,你說剛才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急刹車?”

晨興被蘭兒一叫回過神來,看看馬車裏,警惕的小聲道:“小聲點,要是吵到師伯有你好受的。”

蘭兒奇怪的看著晨興道:“晨興哥,到底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就這麽怕師傅啊?”

晨興聽到蘭兒說師傅兩個字,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恐懼的道:“師伯不是人,是魔鬼,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蘭兒搖搖晨興道:“究竟怎麽了嘛?發生什麽事了?還有那些山賊呢?”

晨興膽怯怯的道:“那些山賊都死了。”

蘭兒驚訝道:“死了?這麽快?有幾個山賊啊?你知不知道,剛才風兒師母摔倒,要是師母有事,你就等著師傅撕了你吧。”

晨興道:“什麽?剛才師母摔倒了?怎麽回事啊?”

蘭兒白了晨興一眼,惡狠狠道:“你還好意思說怎麽回事,還不是你急刹車,喂,那些山賊有多少啊?就把你嚇成這樣?”

晨興低頭道:“有三四百吧?都被師伯殘忍的殺死了。”

蘭兒驚訝道:“什麽?三四百?師傅就出來那麽一會兒就殺了三四百?”

晨興點點頭道:“而且所以人幾乎都是恐懼著被殺死的。”

蘭兒迷離道:“師傅太棒了,就出來那麽一下會兒就殺了那麽多人,而且是為了師母,好浪漫啊。”

晨興聽得滿臉黑線,蘭兒拉著晨興胳膊花癡道:“晨興哥,要是我懷孕了,被一群山賊攔住動了胎氣你會怎麽辦啊?”

晨興撇撇嘴道:“還能怎麽辦,打跑就是了唄。”

蘭兒甩開晨興的胳膊道:“沒用的男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說著向馬車走去,看著蘭兒的背影,晨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那要我有師伯那樣像功夫才行啊?而且我要能那樣殺人,晚上還睡得了覺嗎?駕……”駕著馬車向前駛去……

魔教這時荷鋤歸坐在密室,臉色十分不好,帶月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良久,帶月開口道:“荷師兄,究竟什麽事讓你臉上這麽不好啊?”

荷鋤歸歎口氣道:“哎……月兒啊,我們的處境,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啊。”

帶月急道:“荷師兄,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荷鋤歸道:“我以為統一魔教,我們就能安生了,誰知道不是這樣啊,我現在也隻是名義上的頭,並不能指揮整個魔教啊。”

帶月道:“荷師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你想說什麽啊?”

荷鋤歸道:“我現在隻能統領一些小嘍囉,像長老們,他們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這次要不是願無違他們來鬧一下,我還不知道我現在是一個人跳獨角戲。”

帶月思考道:“是啊,那些長老一個個自命不凡的,根本不聽調,而荷師兄你呢,他們隻把你當作傀儡;可是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麽不取代你了呢?”

荷鋤歸搖搖頭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也是才想明白啊,你說如果你我都是長老,而你去和頭打個兩敗俱傷,我在來把你打敗,你說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帶月驚訝道:“荷師兄你是說所有長老都有這心思?”

荷鋤歸搖搖頭道:“也不是,不過*不離十,你想想,現在他們都是老一輩,也不可能和我年輕一輩爭什麽吧?那樣對他們麵子過不去,而且他們對我出手沒有足夠的理由就是謀反,到時所有長老攻擊也不是誰都能頂下的;還有,誰想先做出頭鳥,讓漁翁得利啊?”

帶月道:“所以他們不敢動荷師兄你,但是能不聽你調遣,對嗎?”

荷鋤歸點點頭道:“是啊,他們都太目中無人了,我們一定不能這樣放過這群老東西。”帶月一驚道:“荷師兄,你想幹什麽?”

荷鋤歸冷冷的看著房頂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能讓這些隨時威脅我生命的人存在。”

帶月驚道:“可是他們都是魔教的上層力量啊?要是他們都死了,一年後怎麽和正道決戰啊?”

荷鋤歸苦笑道:“月兒,這我不是沒想過,但是我越想越氣,憑什麽我們在這忙死拚活的想辦法對付正道,他們在一旁樂得清閑不說,還看我們笑話啊?”

帶月道:“可是這樣對我們魔教始終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啊?要知道,他們是長老,是魔教百年內積聚起來的啊?”

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難道你還沒想通嗎?”

帶月奇怪道:“想通什麽啊?還請荷師兄說明?”

荷鋤歸道:“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我們殺他們確實是損失,可是你想過沒?如果有一天他們反咬我們一口呢?”

帶月眉頭緊皺思索道:“那荷師兄,我們可以等正邪大戰完了再解決他們嗎?”

荷鋤歸苦笑道:“嗬嗬……正邪大戰完了解決他們?月兒,你沒說笑吧?我問你,正邪大戰,你說我們幾個將和誰對上?”

帶月道:“應該是皇帝他們吧?畢竟雙方領袖對上,這都是常有的事。”

荷鋤歸道:“是啊,我可能對上皇帝,可是你想過沒?就算我贏,能有幾分把握?我贏了,又得多久恢複?”

帶月搖搖頭道:“荷師兄你現在比皇帝厲害,可是聽說皇帝殺了他父親判官,現在已經沒有牽絆,在驚人的突破,雖然你得到了家傳絕學,但是一年時間,你就算和皇帝境界相同,但是也危險,畢竟皇帝年紀大於你我,從根基上,我們略輸。”

荷鋤歸道:“嗬嗬……你分析得不錯,可是你想想,我勝了,得付出多大代價?要是留下有逆心的人,你說那時我有辦法對付嗎?”

帶月道:“不至於吧?他們還沒那麽大膽到直接殺你吧?”

荷鋤歸點點頭道:“是,他們那時不會殺我,畢竟就算我不聲不響的死了,那麽多長老也不知道誰得利,誰也不會白幹活,我是想說,我們就算勝了,我拿什麽和長老們對抗?難道真的就那樣做棋子?他們會讓我安安穩穩的恢複嗎?”

帶月道:“那荷師兄你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荷鋤歸冷冷道:“嗬嗬……古有鴻門宴,今時我荷鋤歸也要試試在魔壇擺宴,約魔教眾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