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鋤歸點點頭道:“可能吧,不過我想不通,既然……”

這時一個侍衛的聲音打斷了荷鋤歸的話“頭,苗稀護法回來了,現在正在五裏外,在半個時辰到達。”

荷鋤歸和帶月皆是一喜,荷鋤歸對侍衛道:“待會兒苗稀回來叫他直接來見我。”

侍衛應聲道:“是。”然後離開。

帶月喜道:“不知道這次那小子到什麽境界了。”

荷鋤歸點頭道:“是啊,這次你我都是收獲頗豐,不知道苗稀和草盛那家夥怎麽樣了,呃,對了,月兒,你的功夫怎麽樣了?”

帶月嗬嗬笑道:“嗬嗬……大概上善若水了吧。”

荷鋤歸一驚道:“真的嗎?已經上善若水了?”

帶月搖搖頭道:“境界還沒到,不過你也知道我完毒的,我相信,就是來一群上善若水,我也能讓他們脫一層皮。”

荷鋤歸點頭道:“這就好,那群老不死的確實有能耐,可是也絕對不會有超過上善若水的人吧?哈哈哈……這次十拿九穩了。”

帶月苦笑道:“不過可惜我們毒脈不能主動攻擊教裏的人,不然我們一開始就可以把他們拿下。”

荷鋤歸無奈道:“是啊,不過沒事,相信輪不到你出手吧,反正你是我們最後的殺手鐧。”

帶月點點頭道:“嗯,可是我擔心那群老不死的狗急了跳牆,那樣就得不償失啊。”

荷鋤歸笑道:“應該不會吧?我們單挑,他們都以車輪戰會我,應該不至於吧?”

帶月道:“凡事都有個萬一啊,要是真的那樣,對我們是一大阻礙啊。”

荷鋤歸道:“那月兒你有什麽主意啊?”

帶月道:“我想我先在四周布上毒如果他們敢犯規,我們將他們全部毒殺。”

荷鋤歸沉思一會兒道:“可是這樣萬一殺到非逆派的人呢?那樣對我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大減,還可能弄巧成拙的把他們推到一線啊?”

帶月微笑道:“師兄,我是說下毒,沒說全部毒殺啊?”

荷鋤歸奇怪的看著的道:“這話怎麽說啊?”

帶月道:“我是想,用混合毒來殺他們,現在大概分成的派係都清楚,我們下毒時每個人都下不同的毒,到時候不服的再毒殺。”

荷鋤歸問道:“混合毒?什麽意思啊?”

帶月道:“這個意思就是,比如我給師兄你一件沒毒的東西,或吃的,或吸的,活著一滴水沾上皮膚,然後我再用另外一種這類東西,而最後產生中毒的效果。”

荷鋤歸驚訝道:“這毒你研究出來了?”

帶月苦笑道:“我那有這本事啊,你也知道我在那墓裏得的是本毒經,這都是那毒經上的。”

荷鋤歸感歎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這中東西都存在。”

帶月附和道:“是啊,可惜我還沒能完全參悟,不然別說這小小的一群長老,就是滅了整個正派,也不再話下。”

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你想得太天真了,凡事都有利弊的,就算你天下第一,也不能說滅了了正派,就是真正統一邪道也未必啊,要是統一真的這麽簡單,那麽不管正邪,早就被滅派上百次了。”

帶月若有所思道:“師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荷鋤歸搖搖頭道:“我也是最近兩天翻閱典籍才發現的,不論正邪,在即將滅亡的時候,都會有一股神秘力量來阻止,最後結果不言而喻了,所謂五十年一次的大戰,隻不過是個反衝時間罷了。”

帶月驚訝道:“那就是說所謂的正邪大戰,都是有人控製的了?”

荷鋤歸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典籍上記載,隻有正邪一方處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那勢力才會出現。”

帶月泄氣道:“那我們怎麽打都是別人牽著鼻子走咯?”

荷鋤歸搖搖頭道:“不,他們隻要一方不滅,都不會插手,他們隻是想保住我們的平衡罷了。”

帶月泄氣道:“唉,那我們還不是被人壓著?”

荷鋤歸將拳頭緊握道:“總有一天,我會將那些人挖出來。”

帶月苦笑道:“那師兄你有線索嗎?”

荷鋤歸搖搖頭道:“典籍上有許多懷疑對象,第一的就是足劍山莊。”

帶月道:“所以你才讓足劍山莊欠我們人情?”

荷鋤歸點頭道:“是啊,不過還有兩個可能,不過都是虛無縹緲的。”

帶月一驚道:“什麽意思啊?”

荷鋤歸苦笑道:“典籍上說,可能是兩個勢力,一個是我們邪派滅亡的時候出手相救,一個是正派滅亡時出手相救。”

帶月皺皺眉頭道:“那要真是這樣,足劍山莊又是什麽呢?”

荷鋤歸搖搖頭,不敢相信的道:“記載的是,足劍山莊是調和這兩股勢力的。”

帶月道:“那師兄的意思是,足劍山莊一直在隱藏了?而且他比那兩股勢力還強?”

荷鋤歸搖搖頭道:“這個沒有誰知道,所以不管足劍山莊是那種可能,我們都隻有交好,切勿交惡。”

帶月點頭道:“嗯,確實,這……”這時苗稀的聲音傳來:“師兄,哈哈……我現在比你厲害了。”人未至,聲先到,不一會兒,苗稀和草盛就在外麵走了進來……

看見草盛,荷鋤歸和帶月都是一愣,草盛對兩人抱拳道:“荷頭,帶月姑娘好啊。”

荷鋤歸微微點頭,帶月點頭道:“好,草盛公子怎麽和你在一起啊?”說著問向苗稀,荷鋤歸也看向苗稀。

苗稀你撓撓頭道:“我是在路上遇上的,這小子當時被一群山賊包圍著。”草盛尷尬的笑了笑。

荷鋤歸沒有過多的追問,而是向苗稀問道:“你說你現在厲害?到什麽境界了?”

苗稀撓撓頭道:“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我比以前厲害多了。”

荷鋤歸和帶月都是一笑,荷鋤歸道:“你連自己什麽境界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比我厲害啊?”

苗稀尷尬道:“師兄,要不我兩比劃比劃?”

荷鋤歸一笑打趣道:“你小子,想打架就直說嘛,找個這麽蹩腳的理由。”

苗稀尷尬道:“這都被師兄你看穿了?師兄你真是厲害啊。”

荷鋤歸道:“好吧,既然你要比,我們就去後山那空曠地吧,正好明天和那群老不死的會會,今天也看看你的水平怎麽樣了。”

苗稀點頭道:“嗯,那我們走吧。”說著向外走去,草盛急忙跟上,見兩人出去,荷鋤歸慢慢站起來,帶月擔憂道:“師兄,還是下次有機會比吧?明天……”

荷鋤歸揚手打斷帶月的話,緩緩道:“今天就當熱身吧,也順便看看苗稀成長成什麽樣了?”

帶月無奈的點點頭道:“那你們下手注意分寸啊,明天才是真正的戰場呢。”

荷鋤歸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曉,不過看苗稀的樣子,應該已經進入上善若水了吧?”

帶月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感覺,真的不敢想象啊,才一個多月,他就已經進入上善若水了。”

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啊,一切都要靠機緣啊,不然你天賦在好,也終究一事無成。”

帶月點點頭道:“我知道,可是禍福相依啊,往往機遇也和災難一起到來,真的怕啊。”

荷鋤歸笑道:“有什麽好怕的?走,去會會苗稀這小子。”說著向外走去。

帶月應了一聲“嗯。”也跟了上去……

後山,一個幽靜的山穀,長百丈,寬十丈,山穀兩旁有稀稀鬆鬆的樹木,荷鋤歸和苗稀對立三丈而站,草盛站在苗稀身後十丈處……

這時帶月在旁邊的樹林小路走了出來,荷鋤歸扭頭對帶月道:“都處理好了嗎?”

帶月點點頭道:“嗯,都處理好了,百丈之內沒有任何人的存在,而百丈外有我們的親信把守,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場戰鬥的。”

荷鋤歸點點頭,然後看向苗稀道:“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苗稀笑著點點頭,然後一閃就消失不見,荷鋤歸急忙一手向胸口前抓去,苗稀身形閃現,在即將掏心的手爪收回,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荷鋤歸抓了個空,荷鋤歸見狀,微微一笑道:“不錯嘛,居然能有這速度。”說著手向脖子前抓去……苗稀的身影再次閃現,將抓向荷鋤歸脖子的手爪撤回,腳尖輕輕一點地,然後倒飛回去,荷鋤歸大蛇隨棍上,不依不饒的將右手成爪,腳尖一點地,人向苗稀攻去,手爪離苗稀的脖子僅僅兩寸距離,苗稀臉上沒有絲毫慌張,苗稀落地,腳尖一點地,整個人向天上跳去,不開始開快上一絲,然後雙腳連環踢,迫使荷鋤歸不得不用雙手抵擋,瞬間便對上十幾腳,荷鋤歸順著被苗稀踢的勁倒飛回去,苗稀也被這勁一阻,本該向上的身形向後飛去,兩人幾乎同時著地,兩人著地後,幾乎同時腳尖點地向前衝去,兩人皆是雙掌前推,最後無聲無息的對在一起,荷鋤歸自己在苗稀的身體裏穿過,雙掌不停的向前推去,就向苗稀不存在般,而苗稀的身體則是定在原地,慢慢的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