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鋤歸搖搖頭道:“不,魔教最高領導人不是頭,而是教主。”

“什麽?”帶月和苗稀都驚訝的叫了出來,荷鋤歸無奈的點點頭帶月問道:“師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

荷鋤歸搖搖頭道:“我又何嚐不是呢?我也是在看了曆代教主的手劄才知道的,以前出過教主也不過十人而已。”

帶月皺皺眉頭道:“這是怎麽說的啊?魔教都承轉千萬年了,怎麽才不到十個教主啊?”

荷鋤歸道:“這就是我煩惱的地方,曆代都是叫頭人,因為他是領頭的作用,而教主,必須將一生都放在教裏,這也是教主的使命;頭能做了就向以前一樣調動魔壇這邊的人,而你們知道嗎?我們魔教有多大?我們魔壇隻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嗬嗬……我都沒想過,原來我現在的擔子會這麽重。”說到最後,滿臉都是苦澀……

帶月問道:“我們魔壇隻是魔教的滄海一粟?怎麽可能?那正道不早就被惡魔滅了嗎?”

荷鋤歸搖搖頭道:“沒那麽容易,魔教遍布天下,他們根本不會聽頭的指揮,頭特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現在我看了曆代教主的手劄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見識這麽的淺短,以為現在這樣的魔教就能和正道拚了,唉……”說到最後,滿臉都是禿廢之色。

帶月和苗稀看著荷鋤歸,皆是無奈,帶月問道:“那師兄你是教主了,能調動那些人了嗎?要是能,我們何愁正道不滅呢?”

荷鋤歸搖搖頭道:“不不不,我們魔教有這樣的力量,那麽正道一定也會有的,到時又是火拚,死傷無數啊,而且也不能把正道的偽君子們怎麽樣。”

帶月眉頭緊鎖道:“師兄,這話怎麽說?你都說了我們魔壇隻是魔教的滄海一粟,那麽就算正道再厲害,我們先下手,他們也要有集結的時間吧?”

荷鋤歸苦笑道:“月兒,你還不知道我說的什麽吧?我告訴你吧,就不說我們能否戰勝正道,我給你說的那神秘勢力你還記得嗎?”

帶月問道:“你說的那不是我們魔教的人嗎?”

荷鋤歸苦笑道:“這你猜對了,才看見我們魔教這樣強的時候,我也以為是我們魔教的勢力插手,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是,而且曆代教主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誰,無論正邪兩派怎麽調查,最後都是一無所知。”

帶月驚嚇道:“怎麽會?怎麽會這樣?那勢力大家都沒聽說過啊?”

荷鋤歸道:“所以後來正邪兩派立下規矩,正道無盟主,邪派無教主,正邪分別為五大塊,東麵和南麵的海外,西麵和北麵的關外,還有我們中原,而邪派沒了教主,就叫頭,每個地方都有一個魔壇,而且都是不和我們有牽連的,而現在我是教主,所以……唉……”

帶月小心的問道:“師兄的意思是,現在五地歸一,都由你統帥了嗎?”

荷鋤歸點點頭道:“話是這麽說,可是他們聽不聽我的還難說,你們知道嗎?我們這裏為什麽最高境界的就是上善若水嗎?因為我們中原被他們稱作亂地,因為正邪的人都知道無法將對方滅絕,所以立下規定,由我們中原來代表正邪的廝殺,現在我們做的已經不是殺光正道的偽君子了,隻是和他們比臉麵了,而我們這裏,隻要超過上善若水的長老,將會被四地接走,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帶月若有所思的道:“難怪這麽多年都這樣,師兄,這麽說來正道也是了?”

荷鋤歸搖搖頭道:“這個不大清楚,不過武林皇帝不管江湖,隻知道練功,現在中原正道都是亂成一鍋粥,我們可以滅了他們,可是也沒多大意思了。”

帶月道:“師兄,這可不是你啊?你怎麽就這麽消沉了啊?你還記得你的誌願嗎?你怎麽能像現在這樣呢?”

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你說你在這累死累活的拚殺,卻是在演戲給別人看,你會怎麽想?”

帶月低下了頭,小聲道:“那怎麽辦?難道就放棄嗎?難道這一次的正邪大戰我們不參加嗎?”

荷鋤歸搖搖頭,咬著牙道:“不,我們不但要參加,還要狠狠的滅一下正道的威風,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帶月驚訝道:“師兄,你剛才不是說?”

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你還是沒看清啊,我們能不參加嗎?要是不參加,四地的魔教會放過我們嗎?我現在名義上是教主,要是我不做,那麽就是損害魔教的名聲,到時魔教將視我們為罪人,正道也不能容忍我們,到時我們在這天下沒有一塊容身的地方,嗬嗬……現在我才真正的懂什麽是絕對的力量就是一切,都怪我太弱了,嗬嗬……我爭什麽教主了?做什麽頭啊?到現在,我卻把自己陷進來了。”

帶月道:“師兄,那照你這麽說,我們現在都是在一個局裏了?而且這局是龍長老步的咯?”

荷鋤歸苦澀的點點頭道:“沒錯,那老東西心機夠深的,知道我現在是上善若水境界,怕我不按遊戲規矩來,所以讓我做教主,要是我敢不給他們演戲,那麽五地的魔教都會將我們除去,他這是在逼我們啊。”說著雙拳緊握,全身都氣得顫抖。

帶月搖搖頭,無奈道:“那師兄你準備怎麽辦?難道明知道是局,我們還往裏麵闖嗎?”

荷鋤歸搖搖頭道:“我們不闖又能怎麽樣?我們敢不闖嗎?現在我們都好好閉關吧,我想我們爭取衝破上善若水,我們不都得了神功秘法嗎?隻要我們在這一年裏能突破,嘿嘿……那時我們將中原正道全部屠殺,他們不是想看戲嗎?嘿嘿……我叫你們看個夠。”說著滿身都是陰冷的殺氣,帶月和苗稀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帶月道:“師兄,過多的殺孽對我們習武之人不好啊?你得注意點啊?”

荷鋤歸不耐煩道:“月兒,你什麽時候變得婦人之仁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做人家的棋子嗎?你想我可不想,你要記住,我們現在沒有旋轉的餘地了,我們的退路都被那些老不死的堵死了,要麽你現在被他們操控,要麽你就乘現在擺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自己考慮吧,你們下去吧,各自閉關想想吧。”說著閉上眼睛,緩緩的開始運功……

看著前麵的荷鋤歸,帶月滿臉的複雜之色,苗稀起身對荷鋤歸道:“師兄,我同意你的辦法。”然後對帶月道:“月姐,你自己想想吧,你要是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掌握,你或者還有什麽意思?你不是喜歡願無違嗎?你現在機會已經很渺茫了,要是你的一切還被別人掌握,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我不是勸你,而是給你分析出來而已。”說著頭也不會的向外走去……

聽見苗稀的話,帶月呆滯了,忖思道:“是啊,為什麽?為什麽我會一開始想到的是魔教的一切,而不是無違呢?難道我不喜歡他了嗎?還是說我這麽多年,已經被魔教的思想洗腦了呢?”這時,帶月腦海裏響起了兩個孩童的聲音^

“無違,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

“我嘛,喜歡漂亮的了,還要喜歡我的,嘻嘻……”

“哼……都說男人是花心鬼,連你也是。”

“呃……不是吧?誰不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啊?嘻嘻……像月兒以後長大就會是個大美女。”

“真……真的嗎?我……我真的會是大美女嗎?”

“當然了,月兒你要知道,漂亮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孩才有的哦。”

“那……那無違你……你會不會喜歡月兒啊?”

“這個……那個……月兒這麽漂亮,我當然喜歡了。”

“那以後月兒嫁給無違好不好?”

“月兒,你別這樣說,我們才認識幾天,我們彼此都還不了解呢?”

“嗚嗚……無違不喜歡月兒嗎?”

“不是了,是……唉……我怎麽說呢?”

“不說,那以後月兒就嫁給你好嗎?”

“呃……月兒,我們才認識這麽久,而且我們都還是孩子啊。”

“哼……我不管,現在月兒就是無違的妻子了。”

“咳咳……你別這樣,以後大家都會變的,到時再說吧。”

“那無違你是同意娶月兒了嗎?”

“不不不……我可沒說啊?嘿嘿……要是月兒以後是大美女,還是這樣喜歡我的話,那時我娶你啊。”

“哼……我一定會長成大美女的……”^

帶月想著想著,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忖思道:“無違,是這樣你才不喜歡,不接受我的嗎?嗬嗬……月兒錯了,以後月兒一定會吧你放在第一位的了,要不是今天師兄說這計劃,我可能一輩子都蒙在鼓裏,嗬嗬……我為了無違你入魔教,現在卻被魔教洗腦了,我這是圖個什麽啊?唉……”想到這裏,帶月搖搖頭對荷鋤歸道:“師兄,我同意你的辦法,我現在就去研製毒藥,放心吧,這次我們一定會來個一麵倒的屠殺的,我們一定要跳出這個局。”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等一等……”荷鋤歸的聲音傳來,帶月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道:“師兄你還想說什麽?”

荷鋤歸搖搖頭道:“你也知道我們這次被龍老頭算計了,我討厭被人算計,我想你懂我說什麽吧?”

帶月嗬嗬一笑,嘴角微微一揚,殘忍道:“這他不忍,我們不義也是他自找的,放心吧,我會把他解決掉的。”

荷鋤歸搖搖頭道:“不不不……我說的不是現在,我還希望他多殺兩個正道的偽君子呢,你也知道,他現在是上善若水的境界,如果我猜的不錯,他馬上要突破,突破就代表離開,嘿嘿……”

帶月冷冷一笑道:“嗬嗬……放心吧師兄,我會讓他一輩子突破不了的。”

荷鋤歸附和一笑道:“我也不希望勝利後他還活著。”

帶月笑道:“難道我就想嗎?哈哈哈……”然後笑著離開……

看著帶月婀娜多姿的身影,荷鋤歸甩甩頭,喃喃道:“願無違啊,你的桃花運怎麽那麽好?好得令我都羨慕不已啊。”然後咬牙切齒的道:“現在還不是羨慕的時候,龍長老,嗬嗬……你敢算計我,我定要魔教和正道拚個魚死網破,看你們怎麽來挽回局麵,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