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兒離開西山,走在空曠荒野的道路上;不滿的表情布滿臉頰,邊走邊抱怨道:“煩都煩死了,我現在的武功這麽強了還說我會有危險,怎麽可能?現在的我可是能在他手上度過千招不敗,以前他還沒到上善若水的時候,就沒有幾個人能在他手上走過百招,我還怕什麽?誰能對我有威脅?畏首畏腳的。”越說,臉上的不屑更濃。

午時,太陽當空,威兒在空地的一塊大石頭上,拿出幹糧饅頭吃著;這時遠處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人影緩緩向威兒這邊行來,威兒漸漸警惕了起來,忖道:“這西山小道,荒蕪無比,唯有通向西山山頂;他究竟是誰?為什麽會走在這路上?”滿頭的疑惑讓威兒戒備了起來。

來人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長得還算俊秀,一襲青衫,臉上布滿了微笑,走在威兒身邊五尺處停了下來,微笑的看著威兒,威兒警惕道:“閣下是誰?”

那人嗬嗬一笑,完全不在意威兒的警惕,微微搖搖頭,沒回答威兒的話,而是自言自語道:“還是太弱了,太弱了。”

威兒心中不悅道:“閣下究竟是誰?來我西山,究竟有什麽目的?”那人奇怪道:“難道沒目的就不能來西山了嗎?西山是你家的嗎?”

威兒一愣,不悅的道:“那閣下究竟是誰?我記得我不認識閣下啊?”

那人搖搖頭道:“不不不,你不用認識我,你不認識我才好辦,要是你認識我,那我可就難辦了,嗬嗬嗬……”

威兒微怒道:“閣下究竟是誰?在此有何貴幹?”心中怒忖道:“要不是看不穿你的武功,早把你大卸八塊了。”

那人臉上的笑容不變道:“我是誰?你就這麽想知道?不過我來嘛,是想送你去一個地方。”

威兒看著那人的笑容,心中萬分不爽,但還是禮貌的道:“既然閣下不說,那就算了,閣下想送我去那裏?”

那人笑道:“嗬嗬……你該去的地方,隻有到了那裏,你才能解脫,才能放下。”

威兒忖道:“此人這般說話,難道是佛門中人?”仔細的打量著來人,眉間思索,忖道:“不像啊,沒有佛門的那氣息啊?”當下問道:“不知道閣下想送我去那裏?”

那人嗬嗬笑著,然後拿了根手指指了指天上道:“那裏,怎麽樣?哈哈哈……”

威兒大怒道:“閣下難道不覺得這玩笑不好笑嗎?難道你覺得你能留得住我?真是笑話,哈哈哈……”說著輕藐的看著對方。

那人也不急,像思索一般道:“是不像啊,可是說這話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過他們都沒法證實了,嗬嗬……你將是下一個。”

威兒怒道:“那我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了。”說著,左手成拳的向那人臉轟去,那人微微偏頭,拳頭在臉龐擦過,威兒一咬牙,右手成爪的像那人心窩爪去,那人由於剛偏頭,未看見威兒的右手,直接被抓了個正著……

“啊……”一聲慘叫響起,威兒整個人縮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握住右手,這時的右手已經發黑,手掌上有幾個筷子粗的孔,不斷的有黑血流出,威兒不甘的咬著牙,看著前麵淡定自若的那人,咬牙切齒的道:“卑鄙,竟然在胸口抹毒。”這時那人胸口的衣服已經碎裂,一個巴掌大的護心鏡出現,這護心鏡上麵鑲嵌著十幾個筷子粗的尖物,上麵還有絲絲血跡,那人嗬嗬笑道:“我卑鄙?當年你父母呢?他們就不卑鄙了嗎?要不是他們,我至於向現在這樣嗎?”

威兒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道:“你究竟是誰?我父母究竟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

那人臉色一寒,威兒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那人道:“我叫衣沾不,你說我和你父親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威兒一聽衣沾不自報家門,頓時咬牙切齒道:“你就是那四邪魔頭的醫魔?嗬嗬嗬……沒想到你還敢來西山?當年害死我母親的就是你們這些魔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這時威兒臉上已經開始發黑,冷汗不覺的流了下來,身子也微微的顫抖著。

衣沾不冷笑道:“做鬼?哈哈哈……你還想得挺天真的,告訴你,你活著都鬥不過我,何況死了?要是你能化鬼,我還隨時歡迎呢,哦,忘了告訴你了,在你之前有無數人這樣說了,我也等了這麽久了,可是還是沒一個鬼來找我,你去通知他們一下,叫他們快點來找我好不好?哈哈哈……”威兒冷冷的看著衣沾不,詛咒道:“你這魔鬼,定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衣沾不笑道:“永世不得超生?嗬嗬……那你父親呢?那偽君子呢?告訴你吧,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父親自找的。”威兒不屑道:“哼……自找?你們這些魔頭害死我母親和爺爺,你們有什麽話說?”衣沾不冷笑道:“我說了那是他們自找的,難道你沒聽見?還是說你耳朵有問題啊?”威兒怒道:“難道你騙我家仙草,也是他們自找的嗎?你這魔頭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卑鄙行為。”

衣沾不笑道:“卑鄙?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大家都在交易的物品上動了手腳,怎麽能說卑鄙呢?”

威兒了冷冷道:“公平交易?有你這樣的嗎?你的公平交易帶走了我母親和爺爺的性命?這是公平交易?”

衣沾不冷笑道:“那你父母他們呢?在阜陽草上做的手腳也不少吧?不然老大也不會瘋著自碎丹田來保命吧?”

威兒一愣,驚訝道:“什麽?自碎丹田?你說願無違就是劫魔?”衣沾不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你還真說對了。”

威兒死死的看著衣沾不道:“那但使也是你們四邪魔頭之一咯?”衣沾不點點頭道:“對沒想到你能想到這,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嘛。”

威兒失落道:“你們真的是好算計啊,好算計啊,哈哈哈哈……”說道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衣沾不道:“怎麽?裝瘋賣傻?告訴你吧,你怎麽都活不過今日,我們要讓你那卑鄙的父親永遠活在無盡的悲傷和自責裏麵,讓他生不如死,哈哈哈……”

威兒冷冷的看著衣沾不道:“我不會讓你這卑鄙的人得逞的。”衣沾不道:“嗬嗬……怎麽?你覺得你還能逃脫嗎?”

威兒笑了,微微笑道:“你是能殺我,可是你有機會了嗎?哈哈哈……”說著兩顆*在地上一甩,一股白煙升起,威兒手裏瞬間出現十幾把飛刀,全不向衣沾不丟去,然後拔出佩劍不斷在身前舞,最後一片劍網向衣沾不站立的地方罩去……

“轟轟轟……”不斷的爆炸在衣沾不開始站立的地方響起,這時威兒手裏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陶瓷瓶,不舍的看一眼,然後向前麵扔去,而自己迅速的向後退去,“碰……”一團青色的霧升起,青霧四周方圓十丈的草木瞬間枯萎;說時遲那時快,其實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看著前麵那霧堆,威兒得意的笑了“哈哈哈……四邪魔頭又怎麽樣?還不是死在我手裏?哈哈哈……哈……”突然他的笑聲卡住了,嘴裏喃喃的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怎樣?怎麽會怎樣?為什麽?”

原來是煙霧閃開,衣沾不任然站在那裏,臉上的笑容不變,如果不是四周枯萎的草地和衣沾不手裏那些飛刀,威兒都懷疑自己沒動手,衣沾不道:“不為什麽,哦,忘了告訴你了,當年就是我賣的這藥給你,又怎麽會毒我自己呢?嗬嗬……是不是很絕望啊?哈哈……是不是很無助啊?”

威兒像傻了一般吼道:“不,怎麽會怎樣?為什麽你就能這麽強?為什麽我辛辛苦苦的練功還是超不過你?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為什麽……”威兒不斷的傻吼著。

衣沾不殘忍的笑道:“別裝瘋賣傻了,放心吧,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哈哈哈……”

“不,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求求你別殺我好嗎?我給你做牛做馬,你別殺我好嗎?輕輕你了。”說著就地跪了下來,然後不斷的磕頭。

但是衣沾不不為所動的搖搖頭道:“不,我也不想殺你的,可是不殺你,怎麽讓你父親傷心呢?隻有你受盡折磨死了,你父親才會生不如死,哈哈哈……殺死自己的父親和妻子,在害死自己的兒子,嘿嘿……這感覺就讓皇帝他慢慢品嚐吧,哈哈哈……”

威兒磕頭磕得更勤道:“不,求求你別殺我,是我錯了,求求你了,別殺我,別殺……啊……”威兒被衣沾不掌拍飛,衣沾不出現在威兒開始的位置上道:“嘿嘿……還想自盡,你覺得你現在有機會嗎?”

說著身形在一閃,出現在威兒旁邊,在威兒身上幾指點下,威兒已經不能動彈了,兩眼裏皆是怨毒,衣沾不毫不在意的把玩著手裏的匕首道:“嘿嘿……要是皇帝他看見自己兒子死在自己的匕首下,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啊?嘿嘿……真的很令人期待啊。”說著手腕一抖四柄飛刀飛出……

“啊……”威兒痛叫一聲,衣沾不佯裝耳朵受不了將耳朵堵上道:“唉……你一個大男人叫這麽大聲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怎麽樣了呢。”

威兒咬著牙齒道:“衣沾不,你不得好死。”他的手筋腳筋上分別插著四柄匕首,而且鮮血不斷的冒出來。

衣沾不毫不在意的道:“我倒的想死,可是閻羅王他不收我,所以還是你先去吧,嘿嘿……”說著手在一抖……

“啊……”威兒再次慘叫一聲,胸口丹田處插著一柄匕首,這時威兒癡呆了,喃喃道:“苦修十幾年的功力沒了,都沒了,都沒了;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直接倒下,氣絕身亡。

看著死去的威兒,衣沾不不削道:“居然這樣就死了,真沒勁。”眼觀看向遠處的西山,手握拳頭,咬牙切齒的道:“皇帝,你的末日就要到了,嘿嘿……這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不知道你看見自己的獨子這樣死去,你會是什麽感想呢?嘿嘿……”說著手一抖,手裏的飛刀向威兒飛去,全部插在威兒身上。嘴裏喃喃道:“現在沒事了,雨兒,我來看你了,嗬嗬……也許真的像風兒說的那樣吧?”說著身形一閃,消失在荒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