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管事的身影消失,蘭兒陰森森的笑道:“我說晨興哥,你是不是該交代一下,這麽多錢那兒來得啊?”

晨興感覺背上冷汗侵透了道:“蘭兒,你也看見了,我們一路上遇見那麽多山賊土匪的,他們既然把命都送給我們了,我就幫他們保管一下財物也是應該的嘛。”蘭兒陰笑道:“難怪每次山賊你都剩幾個不殺,而且還失蹤一會兒,原來……嘿嘿……敢存私房錢了?”

晨興叫冤道:“不是啊蘭兒,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充公嗎?我錯了行不?”

蘭兒道:“那你存那麽多錢幹嘛?身上還有嗎?”

晨興當下在懷裏掏出一些金票和銀票道:“有,我充公行了嗎?”

蘭兒哼道:“這還差不多,你個大男人拿這麽多錢幹嘛?我給你保管吧?沒錢來找我。”說著將金票銀票全部搶過來,拿到眼前一看,不悅道:“怎麽都是些幾十萬的影票和幾萬的金票了啊?”

晨興抹抹汗道:“那個,我不是把整的換成那金票了嗎?這裏要是有一千萬的金票,我還至於拿那出來嗎?”

蘭兒陰笑道:“你不拿出來還能保留在自己的腰包裏對嗎?”

晨興哭喪著臉道:“怎麽會?我像那種人嗎?”蘭兒搖搖頭道:“不像。”

晨興心中大爽道:“哈哈哈……還是蘭兒了解我啊。”

可是蘭兒下一句話讓他定在了那裏,蘭兒白了一眼道:“你本來就是。”

晨興無奈的看著蘭兒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看,我吧那麒麟玉佩送給你,算我的聘禮好不好?嘿嘿……”蘭兒看著前麵壞笑的晨興,兩眼睛裏瞬間蓄滿了眼淚。

晨興見狀大驚的跑過去,將蘭兒的眼淚抹去,慌慌張張的道:“蘭兒,好好的哭什麽啊?”

蘭兒一把抱著晨興道:“你還知道送人家聘禮啊?你還知道人家是你的妻子啊?嗚嗚……人家跟你這麽久,你連個禮物都沒送給人家,嗚嗚……”

晨興滿臉尷尬的道:“對不起啊蘭兒,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以後每年我都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蘭兒點點頭,看著懷裏的蘭兒,晨興也覺得心裏五味雜醋的忖道:“是啊,蘭兒和我認識這麽久了,我還沒送過蘭兒任何禮物,以前蘭兒天天照顧我就不說了,那時大家是朋友,現在蘭兒肯跟著我在江湖上去漂泊流浪,我卻連這點都沒想到,我真是混蛋啊。”想著想著,目光柔和的看著懷中抽搐的蘭兒。

“啊……”秦管事的驚呼響起,晨興和蘭兒瞬間尷尬的分開,秦管事有些尷尬的將兩個巴掌大的盒子和一疊金票遞給晨興,兩木盒上,一個刻有一條五爪金龍,一個可刻有一隻麒麟;秦管事微笑道:“兩位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晨興結果盒子和金票道:“沒什麽需要的了,在下告辭了。”說著灰溜溜的拉著蘭兒跑了,看著兩人的背影,秦管事不僅搖頭感歎道:“年輕真好啊。”……

晨興和蘭兒來到二樓,那兩個女子看晨興的眼觀都變了,笑容更加燦爛了,畢竟剛那兩間東西賣掉,提成都能讓兩人舒服過一輩子了。對晨興微微躬身道:“歡迎下次再來。”晨興也微微一點頭,拉著蘭兒向樓下走去,來到樓梯上,四下無人,晨興將刻有麒麟的木盒和金票遞給蘭兒,蘭兒自己接過金票,然後放在自己的懷裏,卻不接那木盒,晨興微微一愣,奇怪的看著蘭兒;蘭兒撅著嘴嗔道:“你幫我帶上。”

晨興苦笑一下道:“是,娘子大人。”

當下將一個木盒塞進懷裏,然後將一個木盒打開,彎腰吧麒麟玉佩在蘭兒蘭兒腰間佩上。蘭兒臉微微一紅啐道:“呸,誰是你娘子了?沒羞。”

晨興憨笑道:“當然是我的蘭兒啊。”當下已經將玉佩佩戴好,一把將蘭兒抱住。“啊……”蘭兒驚呼一聲,輕錘著晨興的胸膛道:“討厭,放開我。”

晨興道:“嘿嘿……我為什麽要放?你說是不是我的娘子大人啊?要是不是,我放了你跑了怎麽辦?”

蘭兒羞著扭動身子道:“你放手啊。”可是晨興死死的抱著,怎麽扭都扭不開。

晨興死皮賴臉道:“不放,叫聲夫君來聽聽,嘿嘿……”

蘭兒也不動了,白了一眼晨興道:“想得美。”

晨興壞笑道:“我我就一直這樣抱著,嘿嘿……看你說不說。”

蘭兒不理會晨興,嬌哼一聲,晨興見狀,抱著蘭兒就往樓下走,蘭兒大羞道:“快放開我,下麵那麽多人。”晨興嗬嗬一笑道:“那你叫聲夫君來聽聽。”

蘭兒羞紅著臉,細語咩咩道:“夫……夫君。”

晨興搖搖頭道:“不不不……大聲點,我沒聽見。”

蘭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晨興,將嘴迅速的湊到晨興耳邊叫道:“夫君。”晨興瞬間感覺耳朵失聰。不過還是傻笑的道:“嘿嘿……這次我聽見了。”可是馬上就發現不對了,蘭兒死死的將臉埋在晨興懷裏,晨興想到了什麽,艱難的扭頭向樓上看去……

隻見樓上選珠寶的客人都站在樓梯上興致勃勃的觀望著二人,晨興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抱著蘭兒,腳尖一點地,身形向樓下閃去,轉眼消失……

晨興抱著蘭兒跑到一小巷裏麵,將蘭兒放開,瞬間晨興的兩個牙齒就在打顫,蘭兒的手擰這晨興腰間的贅肉,陰森森的道:“夫君,你好啊?”

晨興咬著牙齒道:“我……我很好,娘子我們現在去那啊?”

蘭兒不悅的哼一聲道:“哼……人家還怎麽見人啊?都怪你。”

晨興拍拍胸脯道:“什麽怎麽見人啊?我們又不認識他們,以後有沒有機會見麵都很難說呢?”

蘭兒道:“哼……什麽很難說啊?後天你爺爺的生日,他們在城裏非富即貴,到時……哼……”

晨興也醒悟過來,攬著蘭兒的腰道:“娘子大人,為夫錯了還不行嗎?”

蘭兒白了晨興一眼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晨興苦笑道:“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麽辦啊?”

蘭兒將羞紅的臉埋在晨興胸口道:“你個壞蛋,你自己想怎麽辦吧。”

晨興苦笑道:“還能怎麽辦?到時我們躲在冷清的角落就是了,反正我們是來祝壽的。”

蘭兒哼道:“都怪你。”

晨興尷尬道:“我們別說這些了,我們下麵去那兒啊?”

蘭兒哼道:“當然是去看你的小情人了。”

晨興尷尬道:“蘭兒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啊?我們隻是玩伴而已啊。”

蘭兒道:“好吧,我玩伴,走吧,我們去看看,究竟有多漂亮。”晨興苦笑的攬著蘭兒的腰前進……

晨興和蘭兒走過了幾條繁華的街道,越走旁邊越貧困,最後來到一個破敗的門前,晨興苦笑道:“蘭兒,就在這裏麵,我先去叫門啊?”說著放開攬著蘭兒腰的手上前叩門。

“嗵嗵嗵……”連敲三聲,然後立在原地等待,蘭兒上前和晨興站立在一起,將晨興胳膊挽著,晨興對蘭兒苦笑一下,不一會兒,門打開,一個二十一二的女孩將門打開,女子麵色微微發白,一看就是營養,身材纖細,身著一件破舊,微微脫色的衣服;當她看見晨興的時候,頓時呆住了,晨興看見前麵瘦弱的女子,心裏瞬間五味交錯,眼神複雜無比,蘭兒也呆住了,忖道:“好美,雖然比不上夕露師母,可也比風兒師母美多了,隻是看她的樣子,定受過不少苦吧?”蘭兒沒由得心裏一軟。

晨興呆滯的喃喃的道:“馨……馨兒。”語氣梗塞千言萬語仿佛都匯聚在這一聲裏麵。

馨兒被晨興一叫,頓時驚醒,急忙關上房門,然後背低著門,身子一軟,就地蹲在那裏,瞬間淚流滿麵,隻是拿手把最堵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嗵嗵嗵……”晨興在外急急敲門道:“馨兒,是我,晨興啊,你怎麽了?怎麽回事啊?”語氣裏焦急無比。蘭兒看著晨興,並沒有阻止晨興的焦急。

馨兒傷心道:“我不認識你,你走啊,我不認識你,嗚嗚……”再也忍不住,馨兒哭了起來。

聽見馨兒的哭聲,晨興大急道:“馨兒,你怎麽了?快開門啊?不開我把門拆了?”

馨兒哭著道:“你走啊,我不認識你,你……嗚嗚……你還回來做什麽啊?嗚嗚……”說到最後,馨兒傷心的哭了起來。

晨興強穩穩心神道:“馨兒,發生什麽事了?你說把門打開,告訴我好嗎?”

馨兒使勁的搖著頭道:“你走啊,我不認識你,不認識你啊……啊……”馨兒身子背靠著門,突然向後翻到……原來是晨興強行將門扯下,見馨兒倒下,急忙將門丟下,將馨兒攙扶住。馨兒被晨興彎腰扶住,身子使勁扭動,可是晨興的力氣,豈是她能扭掉的?所以馨兒扭了幾下,然後“哇……”的一聲,直接抱著晨興哇哇大哭起來……

晨興關係的問道:“馨兒,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好嗎?”

馨兒哭著道:“小興,我對不起你,嗚嗚……”

晨興疑惑道:“馨兒,究竟怎麽了?”

蘭兒上前道:“晨興哥,難道我們就在外麵大夥看著聊嗎?我們先進去吧?”原來是這裏的動靜,旁邊已經圍起了十多個看熱鬧的人了。

晨興尷尬道:“好吧,馨兒,我們進去聊吧。”說著將馨兒攙扶起來(開始是蹲著的)向屋裏走去,外麵的人也失去的散去了。來到屋裏是一間二十多平方的大廳,有兩個偏門,大廳香火上供應著一些牌位,大廳中央有一四方桌,四周有四張長凳子。整個屋子寒酸無比。晨興將馨兒攙扶在板凳上坐著,關心的問道:“馨兒,究竟怎麽了?”蘭兒也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

馨兒撲在晨興懷裏哭道:“嗚嗚……小興,我對不起你,嗚嗚……”

晨興道:“馨兒,究竟怎麽了?還有,叔叔呢?”

馨兒神色黯淡道:“父親……父親死了,父親死了。”

晨興驚訝道:“究竟怎麽了?還有你的身子怎麽這樣啊?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