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厭惡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我還想怎麽找你呢,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哼……留你個全屍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語氣陰森無比,後麵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晨興的堂兄手顫抖的指著蘭兒道:“你……你會後悔……悔的。”
蘭兒冷冷的看著晨興的堂兄道:“我勸你在我沒發火前離開,不然我真的會後悔昨天沒殺你。”晨興的堂兄打了個冷顫,居然瞬間頭也不回的跑了。
剩下那男子死死的盯著晨興質問道:“晨興,你就是這樣對晨家?你這樣和畜生有什麽兩樣?”隻是語氣中底氣不那麽足。
晨興冷笑道:“我對得起晨家不是你說了算,晨明,我們間的賬也該算算了,先不說我小時候你怎麽欺負我,羞辱我,單是你奸汙馨兒,這就是罪不可贖。”
晨明冷笑道:“怎麽?你要給那騷蹄子賤人出頭啊?嗬嗬……就憑你和這女人?”眼裏滿是厭惡和不屑。
晨興滿不在乎的道:“交出那次參與的人,我看你是我親哥哥的份上饒你不死。”
晨明還沒回答,後麵湧出十幾個人叫囂道:“哎呦,好大的口氣,嗬嗬……我們都在這,你想怎麽樣啊?”
晨興冷笑道:“怎麽樣?嗬嗬……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啊……啊……啊……”慘叫聲不斷響起,那十幾個人幾個呼吸,全部軟倒在地,手筋腳筋上都有一條傷口,晨明大驚,聲音有些顫抖的對著晨興道:“你,你要幹什麽?”
晨興笑道:“大哥,你剛才不是還挺橫的嘛?怎麽突然就軟下了?嗬嗬……”
晨明膽怯怯的對晨興道:“你究竟想幹什麽?難道你想晨家毀滅嗎?”
晨興冷笑道:“晨家?你剛才不是還說我不配做晨家的人嗎?而且六年前我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算晨家的人了,現在你給我說晨家?我的房間被你們翻來覆去的搜查,這就是晨家得到的待遇嗎?哼……”
晨明惡狠狠道:“好,好,你給我等著。走……”說著就要帶人轉身離開……
可是剛轉身,一把匕首在蘭兒手裏揮出,在晨明**飛過“鏹……”“啊……”匕首插在地上石板裏一晃一晃的,晨明直接軟倒在地,死死的按住**,蘭兒不不屑的道:“這是為馨兒姐姐削的,哼……”說著向晨興走去……
晨興和蘭兒不理會幾人,向屋內走去,晨興淡淡的聲音傳來“今天我看著你是我親哥哥的份上我不殺你,好自為之吧。”然後將門關上……
看著晨興和蘭兒的背影的房門,晨明咬牙切齒的忖道:“你不殺我?哼……你等著,小畜生,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當下對站在還在驚呆未醒的護衛吼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去找大夫,扶我回去。”
護衛們大驚,頓時上來將晨明攙扶離開院子……
晨興和蘭兒重新收拾著屋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晨興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蘭兒歎口氣安慰道:“晨興哥,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你幫馨兒姐姐報仇了,我們應該高興啊。”
晨興歎口氣道:“唉……可是我這樣一來,反而覺得我欠晨家的了,我一離開晨家不就算絕後了嗎?”
蘭兒嘟著嘴道:“怎麽會?你大哥風流成性,說不定在那個女人身上留了種呢,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難道你離開晨家,就不是晨家的血脈了嗎?你現在的想法太偏激了,這就是鑽牛角尖吧。”
晨興苦笑道:“也許吧。”
蘭兒道:“晨興哥,其實要我說,你們晨家都這樣天怒人怨了,你還在乎他幹嘛?反正你也脫離了,你憑什麽管啊?”
晨興點點頭,穩穩心神道:“嗯,現在開始,我晨興就是晨興,和晨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晨家的興衰和我沒關係了。”說完長長的吐了口氣,語氣裏滿是不舍,蘭兒心裏苦笑一下,無奈的搖搖頭,忖道:“但願晨興哥能早日走出這陰影吧。”……
一房間內,晨興的父親和大娘坐在凳子上,全身氣得發抖,前麵**躺著麵色蒼白的晨明,晨興的父親咬著牙齒道:“晨興,有是你這小畜生。”語氣裏充滿了怨毒。
晨興的大娘傷心道:“現在明兒都這樣了?你安心了?明天把晨興一起殺了,為明兒報仇啊。”晨興的父親道:“放心吧,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他還真的反了他。”顯然已經到爆發的邊緣了。
晨明微弱的聲音傳來道:“父親,明天你把他擒住就是,我要親自殺了那兩狗男女。”聲音有點嘶啞,也滿是怨毒。
晨興的大娘附和道:“對,老爺,讓明兒親手解決他們。”
晨興的父親點頭道:“嗯,放心吧,我會的,我先去安排了。”說著向外走去。
晨興的父親離開,晨興的大娘流淚道:“兒啊,娘不是叫你別去找他們麻煩嗎?你怎麽就不聽啊?你怎麽會這麽莽撞了啊?”
晨明義憤填膺道:“難道就讓他們在晨家囂張?在晨家撒野嗎?你們能容忍,我忍不了。”晨興的大娘搖搖頭道:“你怎麽還不明白,你說
他在才殺人,晨家會放過他嗎?你這是自找的啊,唉……你好好養傷吧。我去給你熬點補品。”說著起身離開……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晨明滿臉猙獰的自言自語道:“晨興,我不殺你,誓不為人,不就一個靠女人的小白臉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晨興和蘭兒將屋子收拾完畢,蘭兒將晨興的巨闕琢劍配上道:“嘻嘻……現在這麽亂,你還是把他配上吧,不過說實在的,這把劍雖然份量足,不過太大了,看你眉清目秀的,誰知道你是莽夫啊,嘻嘻……這就是人不可貌相吧?”
晨興苦著臉道:“你以為我想背這劍嗎?不過師伯說過,這把劍不是我們看著這麽簡單,我相信它一定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吧?”
蘭兒撅著嘴道:“師傅也真是的,人不大,盡裝老成,直說不就完了?真是的。”
晨興將蘭兒的腰摟住,柔聲道:“管他的呢,反正知道師伯不會騙我們就是了。”
蘭兒點頭道:“那到也是,不過還有三個月就是你和烏錐的一年之約了,你有把握能打敗它嗎?”
晨興滿臉苦笑道:“蘭兒,我上次聽師伯說,現在烏錐已經突破上善若水了,而我身體能比的上上善若水,可是我沒內力啊?我怎麽能是烏錐的對手啊?隻有想辦法,在這斷時間拚命的突破上善若水了。”
蘭兒失神道:“可是有那麽容易突破嗎?我們練內功,上善若水是個坎,過了就好多了,而你那不同,你那全是坎啊。”
晨興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相信師伯有他的打算吧,所以我們主要隨意就行了,師伯既然能開除這賭約,他一定不會害我的吧?”
蘭兒底氣不足道:“嗬嗬……也許吧。”心裏默默的祈禱道:“師傅啊,你千萬要幫幫晨興哥啊,要是晨興哥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你要弟子我怎麽活啊?”
晨興完全沒在意蘭兒的祈禱,閉上眼道:“放心吧,如果真的我敗了,我也相信烏錐應該不會殺我的。”
蘭兒疑惑的望著晨興道:“為什麽這麽判斷?”
晨興笑道:“嗬嗬……你忘了?烏錐是有靈性的馬,所以不管怎麽說,他應該也是有人情味的,不至於下殺手吧?”
蘭兒搖搖頭道:“不,晨興哥,你這想法就錯了,什麽都能被別人掌握,但是生命不能,隻要活著,不能什麽都寄托在判斷中,命運就像賭徒一樣,哪怕有萬一的機會,它都能鑽進來的。”
晨興笑道:“我又何嚐不知道呢?可是有句話不是說嗎,不能改變,就去適應,而現在改變已經很渺茫了,我何不學會適應呢?”
蘭兒氣氣道:“晨興哥,你怎麽這麽消極了啊?”
晨興苦笑一個道:“蘭兒,不是我消極,是師伯教了我很多,黑白兩子分正邪,和為正?何為邪?師伯都沒分清楚。”
蘭兒皺皺眉頭道:“什麽意思啊?”
晨興笑道:“沒什麽,我隻是說,我們不管做什麽都是命運牽絆的,所以我們都沒辦法逃脫,哪怕師伯也不行。”
蘭兒驚訝道:“為什麽?師傅已經那麽厲害了啊?還有什麽能威脅到師傅啊?”
晨興睜開自己的雙眼,兩道精光射出道:“天下。”
蘭兒急急的問道:“什麽意思啊?”
晨興笑道:“很厲害嗎?如果全天下與他為敵呢?”
蘭兒驚訝道:“這怎麽可能啊?”
晨興搖搖頭道:“沒什麽不可能的,你不是說萬一的機會命運都不會放過嗎?那當你要超脫命運時,命運就會用那萬一的機會將你抹殺,這是千古不滅的定理。”
蘭兒苦笑道:“嗬嗬……也許吧?不過晨興哥,你說你大哥會這樣甘心嗎?”說著,蘭兒又將話題扯回來,畢竟天機命運這些虛無縹緲,沒有談論是傻瓜,要是真的存在,談論就是和直接把這些告訴天機命運這些東西了。
晨興會心一笑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報仇的,要是他們不報仇,那就不是我大哥了。”
蘭兒道:“那我們怎麽辦?”
晨興冷冷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和那些不出世的前輩們相差太遠,可不是這些江湖上的螞蚱能比擬的。”
“噗哧……”蘭兒噗哧一笑道:“是啊,我怎麽連這都忘記了。嗬嗬……天天和師傅他們在一起,都養成我們自卑的心理了。”
晨興苦笑道:“是啊,難怪那些前輩們都喜歡叫弟子有點能力後就去曆練,讓他們也心理安慰一下,不過說實在的,看我們現在一點都不像江湖中人。”
蘭兒饒有興致的道:“哦?為什麽這麽說啊?那我們算什麽啊?”
晨興笑道:“我倒覺得我們像隱世不出的前輩了,隻不過是閉門自造的,沒曆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