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曆史懸案
吃過午飯,舒逸他們便上了車。終於在一個加油站打聽到了關於曲靜的消息。加油站一個二十幾歲的員工說道:“昨晚是有個女孩開著車來加油,至於車上有沒有一個小男孩我不能確定。”車銳問道:“那女孩什麽樣?”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那女孩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了,大概一米七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牛仔褲,看上去很精神。”
舒逸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和曾誌高見到的曲靜的裝扮,舒逸也問道:“什麽車,大概往哪個方向去的?”年輕人回答道:“是一輛寶馬x5,加了油就往金陵方向去了!”舒逸問道:“你確定是金陵方向?”年輕人點頭道:“確定,因為她當時還問我從這兒去金陵從哪上高!”
離開加油站,曾誌高問道:“我們現在去金陵嗎?”舒逸苦笑道:“等我想想!”曾誌高把車停在路邊:“有什麽好想的,那個加油工人不是已經說了嗎?曲靜還向他打聽過道來著。”車銳淡淡地說道:“正因為這樣他才要想想,誌高,你別激動,知道你擔心小凡。可你想過沒有,曲靜是個精明的,工於心計的女人,她莫非就沒想過退路?從她半道上換上寶馬車就說明她是早有預謀的,那麽這路線也是他們早就定好的,她怎麽可能臨時去問一個加油站的工人?”
曾誌高聽了覺得車銳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是說,她知道我們會找到加油站來,所以她是故意給我們留下線索?”車銳點了點頭,舒逸卻沒有說話,皺起眉頭在那兒苦思冥想,他也看不透這個曲靜到底是什麽意思,她莫非是想誤導自己去金陵?不管舒逸怎麽想,他都不認為曲靜會愚蠢到臨時向加油站的工作問路,就算她真的需要問路,路人甲乙丙丁她都可以問,而不是問一個很容易暴露自己行蹤的加油站工人。車銳輕聲問道:“舒處,你看我們怎麽走?”舒逸回過神來:“既然她想讓我們去金陵,那我們就去金陵吧,總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車銳有些疑惑:“真去金陵?”舒逸笑了:“為什麽不?”車銳問道:“你就不怕她是想要誤導我們?”舒逸反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去哪兒?”車銳想了想,搖了搖頭。舒逸說道:“既然不知道往哪追,不如說順著她的意思,到金陵去!再說了,你們想想,她為什麽要故意留下去向,單單是想誤導嗎?不,她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她告訴留下線索,但她知道自己越是這樣,我們越是會懷疑她留下的去向是假的,這樣我們一定不會追到金陵去。”
車銳聽了不由得點了點頭:“有道理,誌高,開車。”
曾誌高開著車向著金陵方向去,車銳和舒逸又開始聊起了案子的事情。車銳說道:“你說,盧雲和李新洲到底為什麽要到香江去?”舒逸白了他一眼:“盧雲的事情一直是顧局在跟,我怎麽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去香江。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顧局在香江遭遇的那些人應該和我們所遭遇的這些是一夥的。”車銳說道:“都是日本人?”舒逸點了點頭:“對,還有一點,我總感覺他們所圖的不隻是一本書那麽簡單,如果隻是為了《預言之書》的話,他們沒必要在香江對顧局下手,更不必要綁架盧雲和李新洲!”
車銳說道:“可是盧雲和這本書有些關係,假如這本書真是那本《詛咒之書》的話!”舒逸冷笑道:“他們既然要搶書,說明他們對這書已經有所了解,盧雲與書之間不過是有些淵源罷了,他們沒必要既要搶書又抓人吧?”舒逸想了想又說道:“顧局曾經說過,那個鍋爐工描述過那本《詛咒之書》,封麵是日!對了,那個鍋爐工什麽時候能到滬市?”車銳拍了拍腦袋:“你不說我還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了,鍋爐工明天就能到滬市,因為他的年紀太大,所以就沒讓他乘坐飛機,而是坐火車來的,也方便保護。”
舒逸說道:“嗯,明天我去見見他,我想他應該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我們。津港那邊的打撈工作你有沒有讓人關注啊?”車銳沒想到舒逸竟然又關心到了津港的打撈,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有再關注。”舒逸說道:“派兩個人跟進一下吧。”車銳雖然不太明白,可卻還是點了下頭。
津港外海域的打撈工作正在緊張地進行著,遠處的一艘遊艇上,冥叔放下了望遠鏡,他對身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蛙人下水了吧?”黑衣人回答道:“已經下水了!”冥叔點了點頭:“千萬不能出什麽差錯,一定要做得象是意外一樣!”黑衣人說道:“放心吧!”
負責打撈工作的是海軍基地的一個大校,他看了看表:“這都下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了,怎麽還不上來?”身邊一個少校說道:“是啊,這都三個多小時了,千萬別出什麽意外!指揮長,要不再派兩個人下去看看!”大校皺著眉頭:“算了,再等等!”
又過了半小時,大校沉不住氣了:“讓人下去看看!”少校拿起對講機說道:“再下兩個蛙人,看看下麵到底出了什麽事!”岸邊兩個“蛙人”便下水了。兩人沉入了水底,一直向下,突然其一個發現有些不對勁,大約十幾米的地方竟然飄著一個人,他對同伴做了個手勢,兩人的心裏都生出了一絲的恐懼,因為他們發現這海水帶著一分紅色,他們甚至感覺到有些血腥的味道,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他們現在是聞不到任何的氣味的。
接著他們又發現了三具屍體,兩人的心裏都生出了同樣的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這兒,把這個發現告訴上麵的指揮官,可是他們卻來不及了,不知道從哪兒一下子竄出一堆食人魚,一下子就把兩人給裹住了!食人魚的襲擊讓兩個“蛙人”措手不及,這片海域怎麽可能會有食人魚?可是容不得他們慢慢地想這個問題了,不一會,兩人便都斷了氣,而食人魚也突然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麽回事?”看著顯示器又是一下子沒有了信號,值班員手上在對講機裏做了匯報。大校和少校聽了都楞住了,先前的信號突然斷,幾個蛙人就象是死了一樣沒了一點消息,現在剛派出的兩個蛙人,才下去沒多久,新安置的監控裝置便失靈了,這不可能是巧合,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這片海域已經封鎖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大校在對講機裏說道:“巡邏船注意,海上有沒有可疑船隻!”
可幾個巡邏點都回答沒有什麽異樣。
大校對少校說道:“繼續放下監視器!”此刻一旁的軍官都靜靜地望著大校,今天是正式打撈的第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在他們來說是從來不曾遇到過的。隻是讓蛙人確定位置,然後再出去打撈船,可蛙人下水後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這一次幾個監視器放下去沒有再失去信號,可很快,監控室的人便報告道:“首長,發現異常!”大校和一眾軍官其實此刻都已經看到了,水裏懸浮著幾具屍體,從他們的裝束上看得出來就是下水的蛙人,不過看樣子他們都已經死了,懸浮在水一動不動。少校指著一具屍體說道:“能把畫麵放大嗎?”專業軍士放大了畫麵,少校眯起眼睛看了一下,這時身後的一個尉叫道:“怎麽可能?”
大校扭頭看了他一眼:“怎麽回事?”那尉這才說道:“報告首長,他的身上吸附著幾條食人魚!”大校皺眉說道:“你說什麽?食人魚?這片海域哪裏來的食人魚。”尉這才苦笑道:“所以我才說怎麽可能!”少校說道:“指揮長,要不我們直接讓打撈船來深挖吧!”大校搖頭道:“不行,你們或許不知道,聽說這艘沉船是抗戰時期小鬼子的船,也不知道它上麵有沒有華夏的國寶什麽的,這萬一破壞到了,這責任我們負不起,所以我們必須讓蛙人先確定。”少校歎了口氣:“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指揮長,你不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嗎?”
大校說道:“停止作業,先把戰士的遺體給弄上來吧!”
冥叔乘坐的遊艇早就離開了,此刻冥叔在津市的一家酒店的房間裏,拿了一瓶小二鍋頭,品了一口,然後對身邊的黑衣人說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暫時停止了作業?”黑衣人回答道:“嗯,冥叔,你真是料事如神!”冥叔看了他一眼:“料事如神的不是我,是主人!現在是下午五點多鍾,他們要重新開工最快也得明天早上了,告訴你的人,今晚是他們的好機會,希望他們能夠順利地找到那玩意,這樣的辦法我們隻能用一次,接下來他們就不會那麽容易再上當了!”
黑衣人說道:“是,我這就是安排。”
黑衣人離開了不久,冥叔的手機就響了。冥叔恭敬地說道:“主人,一切如你計算的一般,軍方停止了作業,我已經布置下去了,讓他們今晚設法把那玩意給找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一旦確定你的人拿到了東西,馬上通知靜香他們全部撤退!”冥叔楞了一下:“撤?可那書?”女人淡淡地說道:“那書在我們手上三十年了,三十年來我們一直沒能夠找出感觸的密碼,就讓它暫時留在華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