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再次見到李嬌

舒逸有些後悔,對齊家兄弟動手早了些,現在看來自己煮了一鍋夾生飯!齊家兄弟和李嬌是控製住了,所謂的連環殺人案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隻是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不再屬於燕京市局的管轄範疇,在齊家兄弟落網的第二天,舒逸就代表軍安正式接手了這個案子。

為了這個事情肖宇還鬱悶了好一陣,他跟著舒逸跑前跑後的這麽長時間,現在倒好,一下子這案子就與他沒有關係了。他央求舒逸讓他留下,舒逸笑了:“這個事情我可就無能為力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好好磨練幾年吧,經過了這次的案子,我想你應該成熟了不少,你有個優點,那就是軸,做事執著,這是好事,認定的事情能夠堅持下去。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切忌先入為主,大膽假設以後還必須小心求證,在求證的過程中及時調整自己的方向。”肖宇“哦”了一聲:“那你什麽時候回燕京啊?”

舒逸說道:“不知道,‘翠鳥’還沒有抓住,這樣一來這個案子我們才破獲了一半,明天李隊就會押著李嬌過來,到時候你就和他們一起走吧!”

呂元推門進來了,他笑著對肖宇說道:“怎麽,聽說你舍不得走?”肖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笑道:“我是想多跟著舒大哥學點東西。”呂元說道:“其實師父領進門,修行啊,還得靠你個人。這些日子你應該也學到了不少,好好消化吧,夠你用的了。”舒逸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他對呂元說道:“他們見麵了嗎?”舒逸讓呂元安排耿寒和齊光喻見上一麵,呂元回答道:“見了,不過他們倆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舒逸點了點頭:“無言也是一種態度,不管怎麽樣,我答應耿寒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呂元歎了口氣:“現在麻煩了,他們誰都不知道那個‘翠鳥’是誰,我查過‘翠鳥’與他們這些人的交易記錄,每一次給他們資金都是通過境外轉賬的,走的是外蒙的途徑。”舒逸眯起了眼睛,呂元繼續說道:“境外那賬號我們也想辦法查到了,是以假身份登記的。要想從這方麵入手,我估計我們查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舒逸卻說道:“他的手上雖然有一筆財寶,可是要兌換成錢得有個地方出賣吧?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手上的金銀珠寶應該也是在外蒙交易的,查一查,著重查一查那些與華夏有長期,也就是說至少十年以上的交易合作的人或者公司,這邊和齊光遠多溝通,看看這些年來他們從‘翠鳥’那兒得到的錢大概有多少,對比一下吞吐量,應該能夠查到國外的買家,然後順藤摸瓜!”

呂元苦笑道:“你就能夠保證他隻和一家合作嗎?”舒逸說道:“安全起見的話,他應該不會經常換合作夥伴,甚至還有可能這種合作關係從上一輩就開始了。”呂元說道:“好吧,那我安排人去查。”舒逸說道:“不過也要有心理準備,那就是我們什麽都查不到。”呂元楞了一下:“你是說或許他並不是在外蒙交易?”舒逸搖了搖頭:“假如是他們自己的渠道,那麽我們就觸及不到了,他們應該也有這樣的能力。”

肖宇聽得心癢癢的,現在讓他離開這個案子他確實心有不甘:“舒大哥,齊光遠不是說這個‘翠鳥’對於他們的一切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另外還曾經告誡過他們,李嬌的事情不用他們操心,你覺得這個‘翠鳥’會不會離李嬌很近?”舒逸說道:“當然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肖宇說道:“或許是我們負責看守她的人?因為隻有他們才真正知道李嬌是不是開口出賣了他們!”

舒逸瞪了他一眼:“又開始了,張嘴就來!不要隨便懷疑自己的同誌,這樣很容易寒了他們的心的。小肖,你要記住,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好了,我和呂哥還有事要談,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肖宇隻得悻悻地離開了。呂元說道:“你對他太嚴厲些了吧?其實小夥子不錯,腦子轉得也快,就實話,我有點想把他給弄過來。”

舒逸說道:“現在還不行,還得磨上兩年。”呂元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剛才你那句話我很有感觸啊!”舒逸看了他一眼,呂元又說道:“就是你說的不要隨便懷疑自己的同誌,說句老實話,前兩天我就在想一個問題,你到了內蒙我就徑直帶你找上了孟必謙,而後來證實孟必謙隻是他們的一個棋子,當然他自己並不知道,由此還差點讓我們的偵破工作走進了誤區,我就在想啊,舒逸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這樣做的,會不會覺得我在有意引導他走向錯誤!”舒逸笑了:“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呂元說道:“當然是真話!”舒逸說道:“如果你不是呂宋的兒子,我或許多少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呂元那臉上滿是尷尬:“敢情我還是沾了我老子的光啊?”舒逸說道:“也不能這麽說,其實就算是我真的懷疑也會自己小心求證,是白的,它總黑不了,不是嗎?”呂元說道:“這倒是!”

呂元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話說,那個‘翠鳥’的事情怎麽辦?假如我們沒有在境外查到你說的那些東西,又該怎麽辦?”舒逸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翠鳥’藏得很深,他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而且對誰他都不信任,就連齊家兄弟那麽堅定的信仰者都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呂元歎了口氣:“齊光喻這條線上的人幾乎都已經抓住了,和齊光遠說的一樣,他們隻負責提供一條路線,還有準備船,至於怎麽裝貨什麽的,他們一概不知。”

“最要命的是這個‘翠鳥’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齊家兄弟出事的事情。”舒逸說道。

“我們這邊的行動很是秘密,他又是從什麽途徑知道的呢?”呂元有些不解,舒逸苦笑了一下:“或許他自己有人在盯著齊家兄弟,隻是齊家兄弟自己都不知道,當然,他的人不一定要在齊家兄弟的身邊,隻要能夠看得見他們的動靜就足夠了。而如果真是這樣,估計在齊家兄弟出事的同時,他的人就應該已經撤光了!”

呂元扔給舒逸一支煙:“我真好奇,這個‘翠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舒逸淡淡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別著急,既然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想遲早會和他碰麵的。”呂元說道:“嗯,至少現在在時間上我們沒有那麽緊迫,出了齊家兄弟的事情,他再想要把東西運出去就難了。”舒逸也點了下頭:“對,目前他是不會亂動的,除非他還有備胎,這不打緊,我們盯死出港的所有船隻,加大海上巡邏的力度。至少我們可以肯定一點,他們的目的地是台島!”

呂元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向上麵反映過了,他們去協調,可是陸局卻希望我們能夠早一點破案,這麽大一筆財富,真要被他們從華夏搗騰出去,那我們也太無能了,況且它們原本就是屬於華夏的。”

第二天中午李誌誠和另外一名女警就把李嬌給帶過來了,簡單的交接以後,肖宇跟著李誌誠他們回去了。李誌誠告訴舒逸,正式拘捕李嬌的時候王逾越的情緒很激動,還差點和去執行任務的警察動起手來。王逾越說一定是警方搞錯了,李嬌怎麽可能參與殺人案,王逾越並不知道真實的案情,就連李誌誠他們知道的也並不多。

舒逸坐在李嬌的對麵,靜靜地望著她。李嬌也在看著舒逸。大約兩分鍾後,李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勸過他們別招惹你,可是他們不聽勸,如果他們不那麽自信,我們不一定會輸!”舒逸笑了:“或許吧,不過你說錯了一點,這並不是他們太自信,而是他們太不自信,如果他們真的自信,那麽就不會再搞出這麽多事,他們把我誆到內蒙來,原本就是想讓我把視線從那幾起凶殺案上移開,因為他們在這兒放了一個很詭異的事情等著我,他們也知道我對於詭異的事情總是有很大的好奇心!”

“在他們看來,讓我去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小島,要比放任我追查百分百存在凶手的凶殺案對於他們來說要更安全得多,因為凶殺案無論作案的手段有多高明,它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對於我們來說,原本想要查到這些蛛絲馬跡是有些難,但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還有一點,齊光喻做事情是假小心,真大膽,就象你說的那樣,他自信,不,或許有時候更多是自負,比如在潘希仁案和劉鬆竹案中,他就留下了瓜子殼,讓我們去計算他當時躲藏的具體位置,與其說是他故意布下的疑陣,倒不如說他是**裸地對我們的挑釁!”

“不過他也有謹慎的一麵,當發現我們跟得很近了,咬得太緊了,他又開始有些慌亂了,因為很多案子都是他自己親自做的,他知道自己作案時留下的最大漏洞在什麽地方,所以他為了阻撓我們順利破案,不得不通過你來給我們傳達一個信息,把我誘騙過來,然後讓我象是無意中接手了一起詭異的,子虛烏有的,根本不存在的‘左善旗’小島迷案!”舒逸說到這兒,點起支煙,靜靜地望著李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