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橫路敬二

葉清寒的動作挺快,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他便有了結果。

在舒逸的病房內,葉清寒說道:“淩小月的那個超級粉絲叫橫路敬二,是個空手道職業運動員,2009年到2011年連續三屆獲得日本本土職業空手道大賽冠軍。他在日本開了四家空手道館,目前是由他的幾個門生在負責管理和授業。一個月前入境,住在香格裏拉大酒店。”

葉清寒一邊說著,一邊從手邊的檔案袋裏拿出一些資料遞了過來。

舒逸接過來看了一下,資料很是詳細,甚至詳細到橫路敬二學生時候的一些記錄,還有各個時期的照片。葉清寒說道:“由於橫路敬二在日本很有名氣,所以他的資料搜集起來並不困難,這是我們在東京的外勤人員電郵過來的,我隻是打印出來罷了。至於橫路在滬海的行蹤我已經請厲剛的人負責跟蹤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舒逸點了點頭:“嗯,這個橫路敬二的名字我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他也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對了,你再查一件事,就是淩小月的東京演出是怎麽回來,是受到邀請的,還是別的什麽情況。”

沐七兒不解地問道:“你懷疑淩小月的演出有問題?”舒逸搖了搖頭:“沒有,隻不過是想了解得多一點。”舒逸一邊看著橫路的資料一邊說道。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頁紙上,橫路出道時家境很差,為了生活,他不得不參加一些地下比賽,後來他是被一家財團看上了,財團便出資讚助他參加了係統的訓練,還為他請了當時著名的空手道大師擔任他的教練,橫路這才慢慢走上了一條平坦的道路,沒幾年便一舉成名。吸引舒逸的不是橫路敬二的奮鬥使本身,而是那個財團的名字:鬆本株式會社。

這個名字舒逸並不陌生,他抬頭望向葉清寒:“橫路敬二的資料你都看過了吧?”葉清寒先是一楞,然後點了點頭。舒逸將手中的那一頁遞給他:“你看看這裏!”葉清寒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問道:“怎麽了?”舒逸說道:“橫路敬二的那個讚助商你不覺得很熟悉嗎?”葉清寒又認真地看了一眼:“鬆本株式會社?”

舒逸點了點頭:“還記得琉璃琴那個案子嗎?”葉清寒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諸葛鳳雛在華夏注冊的那家公司也叫鬆本株式會社。”舒逸說道:“當時小盛就曾經對他的那家公司進行過調查,在華夏的這個鬆本株式會社其實就是日本這家鬆本財團的派出企業。我記得小盛說過,在日本,鬆本株式會社是一個大型的重型機械生產企業,與三菱重工齊名。”

葉清寒皺起眉頭:“這麽說它也有軍工的背景?”舒逸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個橫路敬二的出現還真不敢說隻是個巧合。”

就在這時,謝意回來了。

他們那邊暫時沒有什麽收獲,西門讓他先回來了,自己先盯著伍靜。

舒逸隻是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繼續對葉清寒說道:“在琉璃琴那個案子裏,我們讓諸葛鳳雛給逃掉了,莫非滬海市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有關係?”大家都沉默了,不無這樣的可能。

謝意說道:“如果是諸葛鳳雛,那麽他做這一切的目標應該是想報仇,可為什麽抓住你以後他並不急著動手呢?”舒逸搖了搖頭,他也說不清楚。沐七兒說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而且我們根本沒有什麽根據。”

舒逸歎了口氣:“也許是我太敏感了,看到橫路敬二與鬆本株式會社有關係便想到了諸葛鳳雛。沐姑娘說得對,橫路敬二與鬆本株式會社有關係並不能夠代表襲擊我的人就是他們。”

葉清寒說道:“要不我盯住橫路吧!”舒逸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這兩天你就辛苦一下,主要看看橫路除了追求淩小月,都做了些什麽。”葉清寒說道:“舒處,我就直接到橫路住的酒店開個房間吧。”

舒逸說道:“謝意,你和西門也到酒店去住吧,老在醫院也不方便,這裏有沐姑娘和和尚在這行了。一會你打電話告訴西門一聲,你們有什麽發現及時向老師匯報,然後再告訴我一聲。”葉清寒和謝意又關切舒逸好好休息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鎮南方把葉清寒的發現詳細地向朱毅做了匯報,朱毅聽完之後,他笑了笑:“你覺得這個橫路敬二有沒有問題?”鎮南方說道:“不好說,如果這件事情的背後真是那個諸葛鳳雛,那麽他的目的是什麽?抓住老舒以後他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從老舒被抓住到他脫困,差不多四天的時間,既不對老舒下毒手,也不找我們談條件,這很不合情理。”

朱毅點了點頭:“嗯,有道理,繼續。”鎮南方也不客氣:“如果我是諸葛鳳雛,抓住老舒隻可能有兩種目的,一是為了複仇、泄憤,那麽最好的辦法是釘了老舒,向我們示威。二是用老舒做籌碼,逼我們答應他的一些條件,將對老舒的綁架利益化。可他卻什麽都不做,隻是這樣困著,說實話,要說真是諸葛鳳雛做的,我就想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了。”

朱毅說道:“你的意思是橫路敬二的出現應該隻是個偶然?”鎮南方點了點頭。

朱毅皺起眉頭說道:“按常理來說,你的分析不無道理。可是你想想,如果諸葛鳳雛對你們的仇恨不僅僅是針對舒逸一個人呢?”鎮南方楞了一下:“什麽意思?”朱毅說道:“他如果是把你們整個九處的人都列為打擊目標呢?”

朱毅說道:“他不殺舒逸是因為你們的人還沒齊,舒逸、沐七兒、你、小惠、葉清寒、謝意、西門無望和小盛,八個人,正好一桌席,興許他是等人湊齊了再開席呢。這也正是他既不談條件,也不殺舒逸,偶爾還會打發一碗稀飯給他的原因,讓他吊命,不想他那麽快就死。”

鎮南方還從來沒有想過此節,但他知道朱毅說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真是這樣,九處的人分散開來就很有危險了。

他望向朱毅:“老師,如果你說得沒錯,那麽我們的處境不是太危險了?”朱毅點了點頭:“嗯,所以你得通知他們一聲,小心一點。看他們對付舒逸的手段,肯定不會麵對麵的和你們對著幹,而是會出陰招損招,先將你們各個擊破,然後把你們抓到一起,他自己則以審判者的姿態,對你們進行裁決。”

鎮南方苦笑道:“真要那樣,他才是真正的瘋子。”

朱毅說道:“不管他了,告誡舒逸他們一聲就是了,我想他會應付的,我們還是把連環殺人案好好的理理吧,距離對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和尚在醫院對麵的一家小飯館裏炒了幾個菜,又裝了幾盒米飯,準備回到醫院去。

說實話,醫院的飯菜並不好吃,舒逸又不好意思總是去蹭小灶,所以幹脆讓和尚到外麵來隨意炒些家常菜。

和尚提著飯菜,來到了醫院的門口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手上的飯菜打倒在了地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是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撞他那人忙賠著笑臉:“對不起,對不起。”和尚皺起眉頭,沒有發作。

那人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元錢:“實在對不起,這飯菜算我的,這錢你拿著吧,不好意思了。”那人的態度不錯,和尚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他看了看那人身邊的兩個人,兩個人見他望向自己,也尷尬地賠著笑臉,其中一個人的手放進了西服上衣的裏麵。

和尚也不接他的錢,重新向小飯館走去。

真是晦氣。和尚苦笑著搖了搖頭:“老板,再給我炒幾個菜吧!”老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懶得解釋:“就照剛才的帶來一份就是了。”老板哪會拒絕,便開工了。

和尚靜了下來,心裏總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他回憶著三人的表現,除了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外,另外兩個人的表情好象很是緊張。特別是那個把手放進西服上衣裏的那個人,他的動作充滿了戒備,大有蓄勢待發的架勢。不好,自己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和尚掏出電話給舒逸打了過去,鈴聲響了半天才有人接聽,接電話的人是靳大海:“喂,哪位啊!”和尚說道:“大海哥!先生呢?”靳大海和和尚呆了兩天,也習慣性地叫舒逸先生:“哦,沐姑娘扶著他在花園裏散步呢,是不是飯打回來了?我去叫他們……”靳大海的話還沒說完,和尚說道:“趕緊找到先生,有危險!”

說完和尚便轉身往醫院跑去!飯館老板見狀大聲叫道:“喂,那個誰,還沒給錢呢,這飯菜到底還要不要?”和尚哪裏還有影子,已經消失在醫院的門口了。

靳大海拿著電話,楞在那裏,危險?不會又有殺手過來吧?靳大海反應過來,忙跑出病房,向小花園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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