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嚴正笑著說道:“小舒啊,今天這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接風宴,你就多少喝點,意思一下吧。”舒逸擺了擺手:“嚴部長,別怪我不給大家麵子,我真的喝不得酒,沾上一滴就渾身皮膚過敏,你們隨意吧,我就以茶代酒,謝謝你們了。”喻中國說道:“那算了,嚴部長,你也別難為小舒了。”

嚴正說道:“那好吧,小舒,我們就不管你了。”舒逸笑了笑:“嗯。”接著扭頭對嶽誌偉說道:“嶽局,我記得早上你好象說讓我在五局裏挑人,這話還做數吧?”嶽誌偉說道:“當然了,五局九處,不在五局裏挑人哪成。”舒逸說道:“兩位部長,你們可是聽到的。”嶽誌偉看到舒逸臉上略帶得意的笑,心裏莫名地緊張起來,這小子不會是在給自己下套吧。

嚴正看了一眼嶽誌偉,又看了看舒逸,他心裏也樂了,舒逸這個人他可是非常了解的,看來嶽誌偉這次又讓他算計了。嚴正假裝一本正經地說道:“嗯,我和喻部長給你作證,是不是,老喻?”喻中國也笑了笑:“嗯,說吧,是不是有合適的人選了?”

舒逸說道:“好,我要盛榮光。”嶽誌偉的臉色變了,盡快站起來說道:“不行,他不能給你,除了他,你要誰都行。”舒逸歎了口氣:“嶽局,當著兩位部長的麵你也敢耍賴?”嶽誌偉苦著臉說道:“部長,盛榮光可是我們五局的寶貝,我用慣了。”接著他瞪葉清寒一眼:“一定是你小子嘴快。”葉清寒一臉無辜的樣子,專心吃他的飯,臉上卻有掩不住的笑意。

舒逸說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寶貝,不過這兩個案子很複雜,能夠有小盛這樣的幫手,我們的調查工作更有保障。嶽局,這個人我還真的必須要。”說完他看了看嚴正和喻中國。嚴正此刻也正色地說道:“誌偉,就把小盛給他吧,我們可是答應過,要對他全力支持的,可不能夠光停留在嘴上。”

嶽誌偉苦笑道:“好吧,舒處,我算是領教你的厲害了。舒處,還想要誰,一並說出來吧。”舒逸搖了搖頭:“部裏我就隻要這兩個人,其他的我自己去找。”嚴正問道:“有目標了嗎?能不能透露一下,讓我們也有個心理準備。”

舒逸說道:“暫時保密。”

吃過午飯,舒逸和葉清寒把嚴正、喻中國和嶽誌偉送走後才上了車。葉清寒問道:“舒處,不回辦公室嗎?”舒逸說道:“不,我們到佛學院去。”葉清寒不解地問道:“去佛學院做什麽?”舒逸微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佛學院,舒逸帶著葉清寒徑直到了學員宿舍,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他敲了敲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和尚打開門,看到舒逸,小和尚露出喜色:“舒先生,你怎麽來了?”舒逸笑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走,我們出去聊聊。”

三人出了學校,在湖畔的涼亭裏坐下。舒逸問道:“戒空,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吧?”戒空小和尚點了點頭:“是的。”舒逸微笑著說:“提前畢業你願意嗎?”戒空疑惑地問道:“為什麽?”舒逸沒有直接回答,望著湖水**起的漣漪:“起風了!”戒空問道:“舒先生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舒逸輕輕說道:“大麻煩,你聽說過用筋腱做成的琴弦嗎?”戒空兩眼放光:“你是說琉璃琴?”舒逸點了點頭:“琴弦會殺人。”戒空雙手合什:“阿彌陀佛!”舒逸說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不過可能你就沒機會接任寶光寺的住持了。”戒空淡淡地說道:“修行在心,先生,我願意幫你。”

舒逸說道:“戒空,有一點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就必須還俗,加入國家安全部。”戒空笑了:“既然修行在心,俗或不俗,有區別嗎?心是佛心,出世是佛心,入世亦佛心。”舒逸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走吧,其他的手續會有人幫你辦理的。”戒空點了點頭:“好!我去告假,別讓他們以為我失蹤了,半小時後我們在學院門口見。”

戒空說完便離開了。

葉清寒不解地問道:“舒處,你怎麽找個年輕的小和尚啊?”舒逸淡淡地說道:“小嗎?不小,他可是普洛山金光寺的高僧,他是個棄嬰,從小就在寺廟裏長大,十三歲就已經精通佛理,十七歲便開壇講法,今年二十二歲,卻也將是一寺的住持了。”葉清寒吃了一驚,二十二歲的高僧,他想都不敢想。

葉清寒又問道:“什麽是琉璃琴?”

舒逸說道:“佛教中的天神‘天龍八部’之一的緊那羅使用的一種樂器,緊那羅又名‘樂天’,即音樂天的意思,《大樹緊那羅王所問經》中記載,大樹緊那羅王與無量之緊羅那等人,共自香山詣佛所,於如來前彈琉璃琴,大迦葉等諸羅漢感歎:‘此妙調和雅之音鼓動我心,如旋嵐風吹諸樹身,不能自持。一切諸法向寂靜,如是乃至上中下,空靜寂滅無惱患,無垢最上今顯現。’”

葉清寒道:“雖然我不完全明白,但我感覺好象對於緊那羅的音樂評價挺高的。”舒逸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過琉璃琴隻是在佛教的典籍中提到過,傳說它的琴弦便是用筋腱做成的,而彭剛案和五個偵察員失蹤的案子竟然和筋腱做成的琴弦有關。”葉清寒這下明白了,為什麽戒空聽到琉璃琴後會答應舒逸的邀請,甚至同意還俗。

半小時後,戒空上了車。舒逸對葉清寒說道:“回部裏。”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嶽誌偉便帶了一個年輕人過來,當他看到一身僧侶打扮的戒空時他楞了一下:“舒處,這位是?”舒逸回答道:“九處的新成員,戒空法師。嶽局,一會還要煩勞你給他辦下手續。”嶽誌偉說道:“可他是出家人。”舒逸說道:“他已經還俗了,他有名字,叫釋情。”

嶽誌偉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他已經無語了,內心卻有些責怪兩位部長,怎麽會由著這個舒逸胡鬧。舒逸又說道:“哦,對了嶽局,釋情是華夏佛學院在讀研究生,還有半年畢業,麻煩你給他處理一下,讓他提前畢業吧。”嶽誌偉說道:“嗯,這事我會讓人去處理。”

他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帥小夥:“我把小盛給你送來了,還有,他們的辦公室就在你的隔壁,房間緊張,暫時用會議室將就一下吧。先給他們擺了四張辦公桌,你看行不?”

舒逸說道:“先這樣吧,反正我們呆辦公室的時間不多。對了,這幾天我們可能都會在外邊跑,先向領導說一聲。”嶽誌偉苦笑道:“你不用向我請假的,喻部長已經交待了,你們的行動是絕密,不受任何人節製。”舒逸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也要向領導請示,是不是先給我一點津費。”

嶽誌偉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有三十萬,密碼六個一,你自己改改,喻部長說不夠了你再向他申請。”舒逸接了過來說道:“謝謝了。”

嶽誌偉一分鍾都不願意在九處多呆,在舒逸麵前他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領導了。他的心裏有些失落,不過對於舒逸,他越來越好奇了。

舒逸讓葉清寒關上了門:“我們開個短會。”舒逸讓大家相互認識了一下,然後簡單明了地把兩個案子都說了一下:“現在部裏決定把兩個案子並在一起進行調查,從今天起,‘詭域’就算正式成立了,對外我們是華夏國國家安全部五局九處。明天開始,我們就要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去了。”

舒逸看了看盛榮光:“小盛,你有什麽想法可以說出來。”盛榮光搖了搖頭:“沒有,我服從組織安排。”舒逸點了點頭:“那好,既然你願意加入九處,我可得把規矩告訴你,先講後不亂,從今往後,你隻能有一個領導,那就是我,你隻用對我負責。”盛榮光望向葉清寒,葉清寒點了點頭,盛榮光說道:“是。”

舒逸說道:“我知道你是嶽局的愛將,不過九處的工作是最高機密,就連嶽局問起你都不能夠透露關於九處的任何一個字。”盛榮光說道:“明白。”舒逸滿意地笑了笑:“好了,天寒,你去找嶽局落實我們的證件和配槍,然後你和小盛回去和家人打個招呼,明天上午九點,我們在部裏碰頭,然後去雲都省。”

他又扭過頭去對釋情說道:“一會我陪你去置辦幾身行頭,再買個手機。”釋情點了點頭:“好。”

不一會,葉清寒便把四人的證件和配槍領來了,他把一支槍遞給釋情:“會用嗎?”釋情說道:“我用不著。”舒逸道:“拿著吧,會用上的。”釋情不再推遲,接了過去。

舒逸給釋情買了五六套衣服,又選了兩頂帽子,這帽子得戴到他頭上長出頭發,把戒疤遮掩掉為止。穿上西裝的釋情看上去很精神,也很帥氣,就是戴了一頂帽子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也沒辦法。舒逸見釋情渾身的不自然,他說道:“不會怪我吧?”釋情搖了搖頭:“入世也是為修行。”舒逸點頭道:“我們認識八年了,我還真沒想到過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一起共事。”

釋情也露出了笑容:“其實形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殊途同歸。”舒逸輕輕應道:“是啊,看來是我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