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他們被玲瓏鳥領到了一個地方,小乞丐發現了什麽:

“臭姑,看,前麵有一塊刻著字的石碑!”,扣子也問臭姑:

“姑姑,那上麵寫的是什麽?”,臭姑很誠實,直接了當地回答道:

“扣子,應該問你娘,姑姑是不識字的,隻是聽過火龍大夏的侍從念過詩歌。”,小乞丐誇讚臭姑:

“臭姑,難怪你說話那麽富有詩意呢,並且真實感人,沒有世俗的酸文假醋!”,臭姑不好意思了:

“二哥你真會誇人!”,她開始懂得害羞了。

白嫂子為臭姑感到高興,因為臭姑越來越有是人類群體生活的渴望了,隻是那份單純她希望臭姑能保持下去,因為,在繁鬧的市井中,太多的虛偽和客套禁錮了人真實的思想和生活需求,於是人們便沉迷於那種虛無的奢華不能自拔,一生隻為追求虛浮,結果發現什麽也沒有得到。

“上麵寫著西亞湖口,臭姑,他叔,我們到了!”,白嫂子高興地告訴大家目的地到了。大夥興奮了,玲瓏鳥卻不見了蹤影,看來,這裏就是那些美麗生命的家裏。

乞丐他們穿過一片深邃的馬尾鬆林,又邁過一片平坦如綢的綠色草原,時至秋末,草已經長得高深茂密,四圍的空氣清新怡人,能聞到各類植物散發出的陣陣馨香,尤其是這鬆針泛出的濃鬱的樹脂香氣,一切都被包裹在植物的氛圍當中,他們走過草原,扒開草叢,眼前的一切使他們震驚:

一汪碧綠的湖水在他們眼前微微地晃動著,真是美到無法形容的地步!湖麵上微波**漾,有一些散落的杜鵑飄浮在上麵,那定是從什麽地方順水漂流而至,遠處有一對兒小棕熊在岸邊玩耍,湖邊上的一道分出的溪流裏,它們的父母在水中拍打著抓魚,大乞丐道:

“誰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看來夫子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眼前就是熊掌在拍魚。”,小乞丐看來對此話有異議:

“可我們為什麽要得到熊掌呢?它們本來生活的很好,抓到魚就滿足了,而人也是會抓魚的,可卻偏要去抓那也會抓魚的熊,隻為殘忍地割下它的掌。”,臭姑深情地望著小乞丐:

“二哥,你似乎有些傷感?”,小乞丐的表情顯得很嚴肅:

“我為人類有時候的行為感到遺憾和無奈,看看眼前這一幕,它們的家庭是多麽完整並無比溫馨,我們一定要以殺害它們為快樂嗎?”,這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是啊,哪怕是破壞了這種寧靜的生活都會感到不安。”,白嫂子也有同感:

“人們往往為了自己莫名的私欲,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和打破其他生物的正常生活,結果他最後仍是不滿足,因為他沒有知足之心,所以才有人歎息知足常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大乞丐知道自己的話無意間營造了不愉快的氛圍,便扭轉話題,其實也是正題:

“好了,帥哥美女們,我們該開始我們的任務了,找那神奇的五角六玲瓏。”,臭姑道:

“可玲瓏鳥不見了,這恐怕是個問題,況且,即使找到了那寶貝,我們怎麽才能得到它?得到後怎麽用?”,白嫂子安慰她到: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隻要找到定有用它的方法,比如這玲瓏鳥,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碰上它,如果我們是為了邪惡的目的前來尋找,它一定不會出現。”,臭姑道:

“那我們先找白樺林吧?找到白樺林就知道方向了,即使找不到五角六玲瓏,我們也可以沿著白樺林的方向去找高少他們,不過多走些路罷了。”,白嫂子感慨道:

“臭姑還是和外界人有區別,她有著骨子裏的知足心,有時候,人孤獨點也是一種身心修煉。”,小乞丐開始擔心了:

“天快黑了,看來我們得在這裏過夜了,溫差這麽大,我想晚上一定會很冷。”,這的確是個新問題,白嫂子和臭姑商量:

“臭姑,我們一家三口不要緊,隻是你們三個要先找到能防寒的辦法。

”,小乞丐問大乞丐道:

“哎,大哥,你說這裏會不會有東北三寶中的一種?”,大乞丐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你是說烏拉草吧?這裏海拔可不同呐,生態環境也差別較大,恐怕不太容易有。”,白嫂子出了個主意:

“他叔,我們一家三口到了晚上就從你們身上出來,這樣你們可以攏篝火,我們去四處找找,順便看看這裏有沒有白樺林。”,大乞丐道:

“咱們可真是同甘共苦了數日,都成了不可分開的一家人了,你們不說我們都忘了你們的鬼身份了。”,白嫂子一直在提醒他們:鬼是不怕冷的,現在乞丐才想起來。

大乞丐的話並不傷這一家三口的自尊,他們本來是無辜而亡,但又被幸運救助,所以,沒有什麽可忌諱的,這點上,鬼往往比人真實,它們看上去似乎沒有自尊,但它們把自己完全降卑到沒有自尊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與人有著本質的區別,故此,便學會了特殊的包容,從這個角度上講,鬼比人強。

“臭姑,我們吃什麽呀?”,臭姑不愧是在黑三亞長大的,她自有辦法:

“你們沒看見剛才那老熊領著熊寶寶在水裏抓魚嗎?它們現在走了,我們應該接班了。”,這提議立刻得到了小乞丐的擁護:

“對,我們用樹枝叉魚!”。

人,是會勞動的,其實其他生物也是會勞動的,這是人的自以為是之處,熊抓魚比人抓得多那是因為它們天生有著抓魚的本能,而人也許有時候是向其他生物學習才掌握了許多生存技巧,隻是因為人有著更為高級的思維能力,於是人類是最驕傲的生命。

植物也一樣,樹木在生長,那就是它的勞動;魚兒在水裏遊,那是魚兒的勞動;野獸在覓食,那是它的勞動……一切本應是和諧相處,動物有它的食物鏈,人也有自己的生存區域,隻是人的貪婪和內裏的凶殘,才把其他生物的食物鏈中斷,從而成為諸多野獸的天敵,這是人性的悲哀,因為人在母腹就是帶著欲望的罪體來的,所以沒有一個嬰兒是笑著來到人間而是哇哇墜地,人的心不是開朗可靠的,一出母腹就用雙手去抓,但抓的往往是身外之物,在人類墜地那一刻,他除了自身以為什麽也沒有,正如他勞碌一生最終也還是什麽也帶不走一樣。

你沒有帶什麽到世上來,也帶不走什麽。作者有話說:

你可以為後代留下你自己創造的財富,但不要把你的貪欲做精神傳遞。

最簡單的方法:好好地活一場就行了。太多的貪念,便會帶來太多的苦惱,這苦惱是人類自己給自己添加的。人到了接近晚年時最大的恐懼是將要麵臨死亡,他總想著怎樣長壽,豈不知生有時、死有時,這時日不在任何人手裏掌握,誰也做不了自己或別人生命的主宰。仿佛一切事物的起始與結果都是有規律和有定律的,這點,人是永遠無法掌控的,所以,命運並不掌握在生命本身。

乞丐兒哥倆早先要飯,之所以沒有被餓死,是因為他們必須使自己卑微,他們若是趾高氣揚,那隻有死路一條,現在,他們就必須再降一步,謙卑地和熊學習抓魚,至少是和熊在同一條溪水裏抓魚,而且還要禮讓那些憨態可掬的動物們走後才能下到溪水裏,他們找到魚的概率也遠遠低於那些滿載而歸的熊們,等待,忍耐,是人類的又一功課。

“姑姑,我們找到了白樺林!”,正在他們抓魚的時候,白嫂子一家回來了,扣子興奮地跟著爹娘身後,孩子此刻的童心在這絕無人跡的地方釋放出來,盡管他被無辜地變成了鬼,可人性往往在鬼身上也能體現出來,大乞丐安排著下一步行程:

“好吧,大夥先來吃烤魚,明天我們就開始找五角六玲瓏。”,他問白嫂子道:

“嫂子,你說那玲瓏鳥是給五角六玲瓏找食物的?”,白嫂子回答:

“對,它們還負責給那寶物打掃衛生。”,小乞丐感到很有意思:

“這聽起來有些像河馬身上寄居的水鳥,

它們就是相互依存的,鳥兒幫河馬除去身上的小蟲,而河馬正需要有動物為它打掃身體上的汙垢。”,臭姑道:

“二哥,聽你這麽說,那五角六玲瓏一定是生活在水裏的。”,小乞丐也不敢肯定:

“在水裏的可能性比較大,可它到底長什麽樣兒呢?又沒個圖案或是誰真的見過。”,白嫂子的答案令大夥感到意外:

“他二叔,你說錯了,我不是說過我家老人見過嗎?據他們描述,那五角六玲瓏就應該按字麵去理解,五個角,然後是和六個什麽組合起來的一個寶物,”,乞丐接著猜想:

“會不會是一種什麽動物或水怪之類的?”,白嫂子隻是有著較為基礎的描述,她也沒有見過,但她畢竟是知道最多的:

“這就很難說了,隻是它能飛起來,我想不會是其他生物,一定是動物類的,可它還要玲瓏鳥給它找吃的,這就有些麻煩。”,乞丐問:

“嫂子,什麽麻煩?”,白嫂子分析道:

“你想,即使它肯幫我們,可那些玲瓏鳥不可能一直跟著它吧,據我觀察,那玲瓏鳥是極富靈性並與人有距離感的敏感生靈,它們給五角六玲瓏找食物也許就是一種本能,再往深處想,它們也許是讓五角六玲瓏給它們製造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兩者互利互惠吧。”,乞丐道:

“嫂子說的有道理,我看那玲瓏鳥是極其善良的鳥,如果五角六玲瓏幫助我們,鳥兒們是不會丟棄這寶貝的,它們也許相互依賴著生存。”,白嫂子道:

“這寶貝被人們尋找,它一定是被動的,否則我們是無法找到它的。”,白嫂子這麽說,自有她的見解。

大夥開始了對五角六玲瓏這種素未謀麵的寶貝的猜測,可它到底是什麽樣子誰也無法做具體描述,老人的敘述往往是在模糊地記憶中做誇張或有所偏波敘述,想要真正知道它的一切,得靠運氣。

“哎呀下雨了,篝火都被澆滅了!”,

“是呀,雨真大!這樣你們會更冷的,我們挪到白樺林那邊去吧。”,乞丐哥倆和臭姑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小乞丐的牙齒發出冷戰的碰撞聲,大乞丐對白嫂子道:

“在這樣高海拔的地區,早晚溫差極大,尤其是夜晚,走吧,我們跟著你們去白樺林。”,

小乞丐雖然直打哆嗦,但還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臭姑穿上,臭姑是在潮濕陰暗的環境中工作慣了的,還有些抵抗力:

“二哥你別凍著,我不冷,還是你穿上吧?”,小乞丐用外套把臭姑裹緊:

“沒事,我身強體壯,扛冷。”,畢竟臭姑是地地道道的人類。

白嫂子和大乞丐看到這一切,都感到十分欣慰,臭姑和小乞丐之間的相互推讓,恰恰印證了那句話:

真正的愛是相互的付出而不是索取。

他們來到了白樺林,但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小乞丐道:

“奇怪,怎麽白樺林這裏沒有下雨?那邊兒好像也停了。”,臭姑道:

“不對,那邊又下起來了,你們聽,樹葉被雨水打的嘩嘩作響。”,不愛說話的藍鬼道:

“大概是陣雨吧?可陣雨也不是這麽下的。”白嫂子笑道:

“他爹,可真有你的!怎麽想到陣雨上了?你沒聽見那邊兒的聲音嗎?”藍鬼側耳仔細聽:

“是不大對勁兒,這麽近,怎麽會那邊雨紛紛,這裏明月夜?要不要出去看看?”,白嫂子又笑了:

“你還是別說,死人能被你笑活!夜是夜,可那裏來的月呢?”,簡直是兩極分化,那邊不時傳來下雨聲,這邊兒卻真的是晴好,乞丐們又攏起篝火,漸漸地暖和了,可那邊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小乞丐道:

“我去看看,順便把那些魚拿過來,大夥都還沒吃飽。”,臭姑囑咐著:

“二哥,你要當心呐?!”。

小乞丐出了白樺林,他看到了什麽?

(於西安市中心盛順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