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把自己放進了一個死胡同,眼看著對麵身體被破壞的老師緩慢的朝自己走來,頭上的女屍也在朝他微笑著,雖然沒有伸出手要掐死自己,但是孫誠豪不懷疑,他要是動一下,她會在瞬間要了自己的命。 更多精彩請訪問

孫誠的身後是幹屍,他想過拿起來一具兒童的幹屍當做自衛的武器,但是他想起了老師死前說過的一句話,屍體也會很疼。

在看著眼前的幾個真空的玻璃罐子,孫誠也無法用來去砸倒的對麵過來的人,他實在是沒有那份勇氣去碰觸那一個個的大頭嬰兒,還未成型的胎兒。

孫誠靠著陳列架的一角慢慢的蹲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管眼前接近自己的是什麽東西,他既沒有反抗的力量,也沒有反抗的勇氣,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身邊的動靜。

吧嗒吧嗒

一種物體掉在地上的聲音,孫誠不想睜開眼睛去看,他的腦子裏現在出現了郝誌勇的身影,還有李離開之前的提醒,跑,一定要跑,隻有跑出去了,以後的事情才有希望,不然一切都結束了。

怎麽辦報警,對報警,聯係李。可是怎麽做

孫誠睜開眼睛,掏出了手機,看著手機的通訊錄,孫誠都要哭了,除了自己的父母,班主任,聯係人隻有一個,就是郝誌勇了,如果他在這裏,一定不會讓自己躲進一個死胡同,一定不會像自己一樣蹲在角落裏發抖,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孫誠在這猶豫的時間,那雙耷拉到鼻尖的眼球已經慢慢地接近了自己,那眼球死死地盯著孫誠,並且做著360度的環視,沒有下巴的口腔完全暴露出來,一條猩紅的舌頭上下舞動著,喉嚨一收一緊的,看樣子是他想要說什麽,卻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順著這個身體,一塊一塊的帶著鮮血的肉塊掉在地上,發出了吧嗒吧嗒的聲音

孫誠的手裏握著手機,看著眼睛的這具屍體,半個小時前還在跟自己上課,怎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孫誠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經播出了一個號碼,彩鈴音在這個的連呼吸都聽不到的地方格外的清亮。

朋友別哭,我依然在你心靈的深處,朋友別哭,要相信自己的路

這是郝誌勇的專屬彩鈴,也是他們在一起最愛唱的一首老歌,孫誠聽到這歌聲,就像是看到了郝誌勇一般,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腳就把眼前這個看著自己的屍體踢倒在地,自己就在女屍的眼皮底下,踩著第一地的鮮血和肉塊跑了出去。

孫誠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也沒有時間注意自己的手機,跑,一定要跑出去。

被他踢倒的屍體已經無法站立起來了,但孫誠沒有心思去觀察一下他的情況,瘋狂的跑到了門口,用自己的身體使勁的裝門。

一邊撞著門,一邊看著自己的背後,不經意間,孫誠看到了手術台上有一具屍體,也在對自己微笑著,那具屍體讓孫誠忘記了撞門,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腦子裏一片空白。

死了,我已經死了

再度想入絕望的孫誠靠著門慢慢的坐了下去,都已經死了,我害怕什麽鬼啊都已經死了,我是不是就能夠看到郝誌勇了

孫誠的腦子裏都是自己的死亡,眼睛看著自己的屍體,淚水不知不覺的滴落下來。

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自己就這麽離開了,可能自己也會跟郝誌勇一樣,屍體都找不到了。

老家的父母能不能得到自己死亡的消息他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永遠不要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好。

孫誠的腦子裏還在想著,那具美麗的女孩的笑臉出現在了手術台的邊上。

你玩夠了吧,我們都死了,你滿意了孫誠感覺自己已經不是人了,害怕你幹什麽,鼓起勇氣看著女鬼說道。

我沒想要你們死,我隻是想讓你們嚐一嚐身體被切割的滋味。女孩無辜的說著,聲音裏還有一種淒楚的感覺。

或許我們解剖你的屍體是我們對你的不尊重,可是我們是為了學習到更多的知識,是為了救人。而且我們在解剖你的屍體的時候,你已經死了,可是你在殺人的時候,人還活著。

還有最主要的,我們隻是解剖了你的身體,並沒有進行破壞,我們很尊重你的身體。解剖並不是切割。孫誠靜靜的看著女屍,反正自己也死了,說什麽都無所謂。

嗬嗬哈哈

一陣怪笑在女孩的身上發出來,但是孫誠卻可以肯定,這不是女屍自己的聲音,這種怪笑,像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

你胡說,我的身體被解剖的時候我沒有死,我隻是被打了過多的麻藥,我的意識還在,我看著我的身體被剖開,內髒被拿出來,我的骨關節都被人折斷了,最後我的身體也被人的分割成了一個個部位零件,被裝在一個個瓶子裏,放在這裏讓你們觀賞著。

女人的聲音說著,孫誠都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溫下降了很多。

孫誠聽著女人的話,小心翼翼看那些被放在瓶子裏的內髒,都是人類的身體的一部分,尤其是那些個胎兒,嬰孩

孫誠想著他們的來源,心裏一陣惡寒,太殘忍了,太恐怖了。

女屍不理會孫誠的反應,繼續說道;我在臨死前拚命地喊道救命,不要殺我,可是沒有人理我,個個都是麵帶著微笑分割著我的身體,然後像是完成了一個工程的模樣。

我在那個時候就下了詛咒,每個看到這具美麗的屍體的人,都得品嚐一下我被切割時候的疼痛。

孫誠聽著女屍的話,頭皮都麻了,什麽意思,每個人都得死那麽班裏幾十個學生都見過她,都得死嗎

你已經殺了三個人了,也夠換你一條命了吧,收手吧,這樣你自己不痛苦嗎每殺一個人,就是你對自己痛苦的回憶而一個過程,一遍遍的讓血腥重演,你就會再一次品嚐相同的痛苦。孫誠看著女屍,開始了勸導,他不希望在看到死人了。雖然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嗬嗬嗬,你錯了,你還沒死呢,你還沒有品嚐的那種感覺,你要先品嚐了那種滋味,你就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恨了。女屍嫵媚的笑容,與他們的環境極度不協調。

什麽意思,我還沒死她是要把我活著解剖了,好讓我知道身體被割開的痛苦

孫誠想著,偷偷的用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媽呀好疼。

孫誠被自己掐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看著女屍,看著手術台,手術台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老師,那剛才自己看到的是什麽

現在輪到你了,來試試,那種感覺,能讓你永永遠遠忘不了的。女屍看著孫誠的反應,很滿意的笑了笑。

孫誠想象著女屍的話,活著被解剖姐姐,你別開玩笑了好不,我在老家做個闌尾手術,一個月才敢直腰,手術前嚇得我尿都沒有了,要做個彩超等了一天都不行的。

孫誠的腦子裏想著,看著女屍,想起了郝誌勇,難道郝誌勇就遭到了同樣的命運,他的身體也被分割了放在這些瓶子裏真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裏越吃驚,尤其是想到了郝誌勇,孫誠幾乎是完全呆掉了。

孫誠你在裏麵嗎孫誠看著門正在想著怎麽跟這個女屍交涉一下,起碼得知郝誌勇的下落,門外就想起一個女孩的聲音。

是李

雖然孫誠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也不知道她的來曆,但是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從四樓跳下去沒事,給他一個香包就能夠製服女鬼的。

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孫誠拚命地拍打著門,一邊喊著;李梅,我在裏麵,快點救救我。

孫誠一邊拚命地敲門的同時,一邊注意著後麵的動靜,女屍拖著已經被剖開的身體距離自己越近,孫誠的心理越慌。

剛才以為自己死了的時候膽子怎麽那麽大,怎麽現在知道自己沒死,腿都要軟了,真特麽沒出息。

孫誠的心理鄙視著自己,一邊用力拍打著門,心裏還想著,出去無論如何也要拜李為師,一定不能再這麽窩囊。

嘩啦啦

一串金屬鑰匙的響聲在門外想起來,孫誠覺得自己有希望了,隻是誰把門鎖上的自己和老師還在裏麵,鎖門的時候沒看見嗎還是故意的

孫誠心裏想著,感覺到大門打開的同時,孫成立刻就撲了出去,隻是還沒抱到對麵的人,孫誠就暈了過去。

這小子怎麽了,嚇傻了吧,快點把他帶出去。老師看著孫誠,皺起了眉頭,剛才下課的時候,他已經看了一遍解剖室,確定沒有人才鎖上門的,這小子怎麽會在裏麵

老師又看了一眼手術台上的屍體,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什麽異常的,他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不明白學校怎麽搞的,非要解剖這具屍體,不是要求送走火化了嗎

最後鎖上門的老師撫了撫眼睛,在已經半禿頂的頭上撫摸了一把,搖了搖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