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把血無痕寶劍送回藏劍閣,留下了李陽和詩清瑤看著幾個孩子。
李陽,你實話告訴我,被血無痕所傷的人還有辦法救活嗎用什麽方法詩清瑤眼圈發紅,看著自己的女兒雙雙倒在地上,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
嫂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家這麽多年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李家所有的弟子從來不敢違背家訓。
誰也想不到萌萌會這麽做,現在,我們也隻能是盡力而為,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陽嘴上說得很輕鬆,實際上額頭上的皺紋已經多了兩條。
躺在寒玉**的兩個人依舊在沉睡當中,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李陽輕輕歎了口氣,一揮手又出現了兩張寒玉床。
把李萌和李槑放到**,然後開始清理滿地的血跡。
詩清瑤在兩個女兒中間,分別拉著兩個女兒的手,本來光彩照人的眼神也變得空洞,無神。
嫂子,別做傻事,現在還不到絕望的時候,等大哥回來再說,我們一起想辦法。李陽在一旁看到詩清瑤,立刻出聲提醒著他。
女人再強大,在某些時候,也是一個脆弱的群體,這一點在詩清瑤上就可以看出來,天下妖魔見到他就等於見到了末日,但是此刻在自己的女兒的身邊,看著女兒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她隻是一個無能為力的母親,除了落淚,還是落淚。
孫誠和郝誌勇依舊是躺著,沒有任何的動靜。
李陽站在他們的頭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自己的雙手,按在了兩人的頭上。
一股真氣順著李陽的雙手傳入到了兩人的體內,不過李陽可不是想要幫助兩人療傷,而是要喚醒兩人。
不一會兒,孫誠和郝誌勇的眼皮開始動了,然後慢慢的開始睜開了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光線之後坐了起來。
看到地上的鮮血,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轉身就看到了地上的紅白兩隻狐狸。
這是怎麽了孫誠嘴裏說著,下了床打算走過去。
剛剛邁出一步,立刻像被雷電擊中一般,機械般的回頭,看到另一張寒玉**,躺著兩個人影,雪白的發絲刺痛了人的眼球,鮮血染紅的胸脯讓人看著精神似乎是受到了刺激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孫誠一邊喃喃的說著,一邊跪在了李槑的身邊,伸手拉住了孫誠的手,眼圈都已經紅了。
槑子,你怎麽了不是說好了嗎等到師娘的獨情咒解除了,我們就結婚,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你現在要是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麽辦
孫誠就像是身邊沒有別人一樣的說著,淚水流到李槑的身上,與鮮血混合到了一起。
槑姐,你告訴我,我怎麽做才能把你救回來,你等著,我去地府找閻王去,求他放了你,不管什麽代價,我都要把你找回來。
孫誠說著,站起身就要施法。
誠誠,你傻了嗎如果去地府就可以解決,師父師娘還有師叔他們早就去了,還用得著叫醒我們嗎郝誌勇也跪在床邊,看著李萌的樣子,心裏一陣陣的疼痛繼續就像是心被人剜出來一樣。
剛從寒玉**做起來的時候,郝誌勇就看到了滿頭白發的李萌,愣了一會兒,就走到了床邊,腦子裏出現了自己在十萬大山暈倒之後的情況。
他記得自己的魂魄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引,然後飄飄忽忽的進入了一個滿是水晶的地方,然後自己也變成了一顆水晶睡著了。
剛剛李萌將水晶融化擊碎,然後送回自己的體內,然後就變成了血淋淋的一幕。
郝誌勇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李萌的白發,眼角的淚水輕輕的滑落下來,自己的記憶與李萌的記憶重疊在一起,一邊想著如何挽回這個悲傷地結局,一邊想著關於血無痕所有的相關的事情。
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悲痛欲絕,就那麽看著李萌,眼睛裏全部都是柔情,那一頭的白發,讓郝誌勇看著格外的醒目,格外的親切一般。
師娘,師叔,告訴我怎麽做,才能救她們,不管做什麽我都願意,求求你們,告訴我該怎麽做。
孫誠在一邊說著,手裏抓著李槑冰涼的手,緊緊地不敢放鬆,好像自己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她們是因為逆天而行被血無痕誅殺,他們是李家第一個被血無痕誅殺的人,所以,沒有任何辦法喚醒她們。李陽在一邊冷冷的說著,聽到這句話心碎的不隻是郝誌勇和孫誠,還有詩清瑤。
不對,師叔,李萌是為了救人,不是違背天道,為虎作倀,不應該受到懲罰才對,如果能把我們救活,就證明我們命不該絕,他們不應該受到懲罰才對。
郝誌勇突然搖了搖頭說著。
任何生命的存亡都有注定的天數,萌萌為了把你們的水晶送回你們的體內,打破了這個天數的規定,這就是逆天而行,她應該說著你,一直等到你自己醒過來,融化了水晶,然後回到你的體內。
李陽搖了搖頭說著,看了看郝誌勇和孫誠,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師叔,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萌萌能想到這個,那麽我也一定能夠想到救他的方法。郝誌勇說著,充滿柔情的眼睛裏,有著一種堅定地信念。
槑姐,不管你躺多久,睡多久,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著你,我也會去找救你的方法,不管多難,我都會去做。
我不會再讓你感覺到失去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失去愛人實在是太痛苦了,我現在已經知道我水錘之後你的心情了,我不會再讓你感覺到這種痛苦,我也不會讓你孤獨的一個人踏上另一條道路的。
孫誠喃喃自語的說著,一直抓著李槑的手,腦子裏除了守著她還是守著他。
跟李陽在一起的凱瑟琳剛剛走到院子裏,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她的眼裏,李萌就像是神仙一樣,世界上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已經躺在那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再看孫誠,從來沒想到他跟李槑的感情這麽深,李槑對孫誠也是這麽森,以前還幻想著表姐能夠成全自己對孫誠的愛,可是現在她知道,那不可能。
他們雖然不是經常在一起,有時候一分開就是大半年的時間,但是他們已經成為彼此的生命,無法分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