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孫誠三人都請了假,其實也都是做多樣子,已經是大二班的學生了,缺課的學生很多,老師也不是那麽太在意的,隻是向來都是好學生的三個人不願意跟別的同學一樣,所以象征性打了個電話。 首發
三人一大早的就來到了那條無人巷裏麵,初升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暖哄哄的,可是幾人走進這個無人巷子裏,就打個一個冷戰。
大白天的,那些東西不可能再出來作怪吧。孫誠揉了揉鼻子,自己也不敢肯定大白天就不會見鬼,自己就在大白天的火車站見過很多遊魂的。
李搖了搖頭,看了看兩棟住宅樓,眉頭微微皺了皺,已經廢棄的居民樓,居然好保持有居民居住的樣子,看不到裏麵是否一塵不染,但是看窗子和窗簾,起碼算得上是整潔明亮。
幾人再次走入昨晚去過的單元樓裏麵,看著整潔的牆麵,幹淨的樓梯道,三人緩緩地上了樓。
嗬,夠幹淨的啊,一個蜘蛛網都沒有,廢棄好幾十年了,居然還能保持這麽清潔。郝誌勇走在最前慢,看的也最仔細。
孫誠跟在郝誌勇的後麵,李在最後,三人魚貫而上,一直走到頂樓,發現地麵上都是一塵不染的。
勇哥,你怎麽知道這裏已經廢棄幾十年了,怎麽看也不像啊。幾人推開了樓頂天台的的鐵門,看著幹淨的樓頂問道。
我也是聽老人說的,當時這裏鬧得的人盡皆知,周邊所有的樓房都拆了,隻有這裏沒敢動,就這樣像個新衣服上縫了一塊舊補丁一樣放在這裏,挺影響市容的,
那麽多界領導為了要政績,樓房是拆了建,建了拆的,就是沒敢動這個地方,為什麽沒人說得清楚,當地人都習慣了就當這裏是個死胡同,偶爾兩個外地人進來也都是匆匆趕路過,倒是沒發生什麽大事。
這麽多年,也沒聽說在這裏發現屍體之類的事情。郝誌勇說著,走在天台上,都擔心著麽多年的沒有人修繕,這樓會不會有人踩踏而漏下去。
聽著郝誌勇的話,幾人各自有著自己的看法,繼續查看天台上每一個角落,站在樓頂,還能夠看到遠處不遠處的小區裏麵熱熱鬧鬧的,晨練的人們在廣場的匯集,早餐店裏熱氣騰騰的,人氣非常旺盛。
大概那裏也有人看到了這座樓頂上有人在走動,對著這裏指指點點,但是卻沒人敢上前來。
三人沒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跡,心裏都有點鬱悶,轉身準備下樓的時候,孫誠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他們三個人類的氣息在這裏。
同時李也感覺到了一些一樣,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慢慢的走向了那一絲氣息的來源,那是一個天台式小房字,裏麵應該放著一些工具之類的東西。
郝誌勇看著那間小房子,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一般的樓房上麵不會有這個啊,現在的新樓房不會有,過去老式的樓房也不該有啊。
郝誌勇還在想著這間小房子的來曆,李和孫誠就推開了那間房子的門。
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麵吹來,讓孫誠打了個冷戰,現在可是豔陽高照的時候啊,怎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孫誠雖然感覺到了什麽,卻因為有李在身邊,膽子不自覺的也大了,走進那間小房子裏麵。
李剛進去,就看到一個人影在牆角瑟瑟發抖著,似乎是沒見過人類一般。
那個發抖的人影,看了看孫誠,猛地就衝著他衝了過來,動作異常的迅速,還沒等孫誠反應過來。李伸手就攔住了那個人影。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孫誠倒退了兩步,正好抵在牆上,沒想到孫誠剛靠在牆上,那個影子發出了一聲輕呼,似乎很痛苦的感覺。
你是什麽東西,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李嚴厲的說著,順後一揮,一道黃色的符咒壓在了那個影子的身上,那個影子不能再動彈,同時模糊的樣子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眉清目秀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垂直的秀發順著肩膀直垂到腰際。
李看著女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子應該會成為厲鬼才對啊,為什麽她卻這麽溫和是什麽東西磨去了她的戾氣
女子看著李,臉上露出了一臉的恐懼,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我又沒打算要收了你,你幹嘛這麽害怕,我問你什麽你照實說好了。李最討厭野鬼見了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大法師,求你救救我。
李還沒提出自己自己的問題,那隻女鬼居然自己求救起來,同時有下跪的衝動,幸虧有李的符咒禁製著,不然有下跪了。
有什麽話就說,別動不動就下跪,做鬼也得有骨氣,膝蓋是不能夠發軟。李看了女鬼一眼,不自覺的心一軟。說說你的事情吧。
女鬼點點頭,聲淚俱下的講述完自己的事情,抬起眼睛的的時候,滿眼都是血色的眼淚。
聽著女鬼的話,本來靠著牆壁的孫誠立刻離開了牆壁,聽著聽著,孫誠居然退出了房間,雙腳恨不得不沾地麵。
郝誌勇看著孫誠的反應,輕輕地搖了搖頭,樓房的地麵也是,你難道要把自己的雙腳扛在肩膀上嗎
聽完了女鬼的話,李輕輕地歎了口氣。收回了自己那張符紙,讓女鬼恢複了自由。
你現在想要什麽
我想離開這裏,我在這裏忍受風吹日曬雨淋的好幾十年了,我很痛苦,我想來這裏。女鬼看著李說著,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你當我們的腦子真的都上鏽了是嗎你的演技再好也騙不了我們的眼睛。李出乎意料的冷冷地說著,郝誌勇和孫誠都有點意外的看著他。
梅姐
你們倆別說話,我怎麽做自然有我的分寸,你們隻能看到她,聽他說過的話,但是你們卻看不到其他的東西。李說完,回頭又看著女鬼。
你的故事固然可憐悲慘,同樣的,這麽悲慘的遭遇,也必然會讓你心裏的怨氣難以磨滅,又在這裏這麽多年,你的心性早就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善良的女孩,你已經變成了充滿戾氣的厲鬼,一旦離開這裏,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複仇,再然後的事情,你自己也控製不住自己。
其實不管你是怎麽死的,隻要是死後沒有及時去你該去的地方,你都會變成厲鬼,你善良軟弱的性格下麵,隱藏著一顆不甘與暴戾的心。
作為人類的時候,你不允許自己走出與自己的性格相反的事情,但是你一旦死後,你就會以另一種方式來釋放壓抑在自己內心的憤怒。
李看著女鬼,輕輕地搖了搖頭。
物極必反,善良老實到底的人,一旦爆發出來,必定要比惡人暴戾百倍。
孫誠和郝誌勇麵麵相覬,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看來真的不能欺負老實人。
女鬼看著李的眼神由開始的那種期盼變成了怨恨,身體也開始發抖起來。
你死的那麽慘,魂魄還被固定在這間屋子裏,卻是挺可憐的,不管你是惡鬼還是厲鬼,你還沒有害人的機會,身上還沒沾到血腥。
我先把你放出來,然後送你該去的地方,這是唯一能夠幫你的辦法。你的情況到了地府,你也不會受到懲罰的,直接投胎更好。李看著女鬼,這是李唯一能做的事情。
那我的仇怎麽辦我死的這麽慘,這麽不明不白死了,我的家人還不知道呢,難道你讓就這麽放棄了女鬼看著李,怨恨的眼神裏參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孫誠和郝誌勇也同時輕歎了一口氣,換做任何人,心裏都不會舒服的,這麽多年的折磨就這麽放棄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有仇不報非君子,這麽大的仇還當做沒發生,那就不是善良的範疇了,而是助紂為虐了。
父債子償,你父輩造下的孽報應在了你的身上,雖然你很可憐,卻也是事出有因的。好了別說了,既然我看到你了,自然不會讓你為所欲為。李說著,不理會那隻女鬼的反應,一道收鬼符壓在了女鬼的頭上,同時現出來女鬼的本來麵目。
女鬼現出原形,讓孫誠和郝誌勇的心髒差點沒蹦出來,這也太狠了吧,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女鬼的雙手雙腳都被定在牆壁上,往前走一步,就拖出很長的影子,至於屍體就不用說了,已經變成了泥漿被抹在整個樓頂上了。
女子魂魄被釘子在牆上,卻不是死的,它還可以活動,隻是活動的時候身體撕拉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李在女鬼怨恨的眼神中,將它收在了那張符紙的裏麵,一言不發的走下了天台。
梅姐,你這樣收了他,似乎是有點不太公平啊,不是說善惡必有報嗎孫誠追著李的腳步跑了上去。
不了解情況就不要亂說話,你隻聽她一麵之詞,卻不知道其他的因果,等你知道全部事情的時候,你也許會後悔你現在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