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又出現了一個神秘人

那個人,披著一個黑色的鬥篷,蹲在火堆旁,喃喃自語著。

鬥篷很大,從頭上一直拖到地上,蓋住了他的身子,讓我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我的心又揪住了,想找個武器防身,避免對麵那人突然暴起發難。

左右看看,地上光禿禿了,連塊石頭都沒有,更別說弄吧破刀爛劍了。

看了看那人,那人好像根本沒有看見我(或者說絲毫不在乎我),依舊蹲在那裏,對著篝火小聲說著什麽,看起來非常古怪。

我有些緊張,想著這人不知道是敵是友,幹脆還是小心點兒,先退出去再說。

小心翼翼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天殺的山洞,我剛才明明看到周圍什麽都沒有,卻偏偏在我身後出現了一個樹枝,被我踩在上麵,哢擦一聲脆響,在山洞中顯得非常刺耳。

一時間,我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抬起頭看看,還好,那人並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把頭埋的低低的,對著火堆,一動也不動。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想走開,沒想到,在山洞深處,突然出來一陣低吼聲。

那聲音非常詭異,有點像狼嚎和虎嘯聲的結合,很難說出來到底是什麽聲音。

狼嚎聲有點像是女人在長夜中哭泣,聲音如訴如泣,在黑暗中能傳得很遠。

虎嘯則是帶有極強的穿透力,聲音像雷電一樣,帶有很強的感染力。老虎在動物園虎嘯起來,感覺整個虎山都在微微顫動,具有很強的穿透力。

這次山洞裏傳來的聲音,既像狼嚎聲的悲淒蒼涼,又帶有虎嘯聲的強悍震撼,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帶有極強的穿透力,震的整個山洞都嗡嗡作響。

隨著這聲叫聲,那個披著鬥篷的人猛然直起了身子,朝著山洞傾聽著,身子微微顫動,像是在發抖。

那聲音大約持續了幾秒鍾,周圍又一次恢複了平靜。

那個人才哆哆嗦嗦地回過頭,恐懼地朝著周圍看著,很快發現了我。

看到我,他明顯地一怔,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接著,他猛然朝我這邊躍了過來,像是一匹猛獸,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事情太過突然,我一時間來不及回應,那個人已經躥到了我身邊。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眼神有些遲疑,又有些疑惑,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他雖然帶著鬥篷,但是也能看出來他的胡子和頭發都花白了,顯然年紀已經不小了。

過了好久,他的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了,人也漸漸放鬆了,他喃喃地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我愣住了。

他說:“是你……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對這樣一個怪人,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說什麽。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有可能導致危險,但是什麽都不說,顯然又不行。

我使勁咽了一口口水,問他:“你,你是誰?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是誰?”那個人的眼神有些恍惚,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是誰?我在這裏做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想走出去……幫幫我,幫我走出去!”

我有些無語,這個人是不是在這裏呆久了,人都糊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在這裏做什麽了。

這種人,尤其是擁有不錯的身手,很有可能會突然爆發,把我給殺死,所以我還是得先跟他溝通溝通,不能刺激他,免得他狂性大發,把我滅掉。

我試著引導他:“你好好想想,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是誰帶你來的?”

那個人死死抱著頭,痛苦回憶著:“我……我隻記得是跟著一群喇嘛進來的……鷹,有許多鷹……死了好多人……他們全都死了……有個人救了我,他讓我在這裏等一個人,帶給他一句話……”

“等一個人?”我吃驚了。

按照他的說法,他是跟著一群喇嘛進來的,然後遭遇到了藏北巨鷹,人都死光了。

這個很容易理解。

但是,他又說有人救了他,並讓他在這裏等一個人,就很讓人費解了。

有什麽人,能在巨鷹手下救人,還能讓他在這裏活了那麽久的?

我忍不住問:“那個人讓你帶一句什麽話?”

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出來,他突然暴起發難,惡狠狠瞪著我,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脖領子,把我硬生生提了起來。

然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句冷冰冰的話:“你還想騙我說出那句話?!快說,你是不是來騙我的?!快說!!!”

這個人明顯精神不正常。

我拚命用手去掰他的手,卻怎麽也掰不開。

他力大無窮,死死抓著我的衣領,讓我的兩條腿都離開了地麵,還在逼問我,問我是誰,到底想做什麽?!

我拚命掙紮,忍不住說:“快放開我,老子是剛來的!老子叫小七,你認錯人了!”

“小七?”他一下子呆住了。

接著,他的手一鬆,我一下子重重跌在了地上,差點沒把**給摔成八瓣。

我疼得直咧嘴,在那不停揉**,就聽見他在我耳邊拚命吼了起來:“你是小七?!你真的是小七?!哈哈哈,老子終於等到小七來啦!”

我不敢再刺激他,隻好忍著怒氣,告訴他老子就是小七,如假包換,是不是跟傳說中一樣英明神武玉樹臨風?!

那人絲毫沒有留意我話裏的諷刺,他緊張地搓搓手,眼神中甚至有了一絲期待,直勾勾看著我。

我問:“現在你能告訴我,那個救你的人,讓你告訴我的那句話是什麽了吧?”

他點點頭,眼睛裏放射出了一道興奮的光芒,看起來像是一個即將得到一大堆糖果的孩子一般。

我歎了一口氣,想著這個人在這裏不知道受到了什麽折磨,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他警惕地來回看了看,又跑了四周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周圍沒人,才讓我把耳朵貼過去,說這句話非常重要,一定不能讓別人聽到。

他那麽謹慎,讓我也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麽。

我坐過去,他貼著我的耳朵,小聲又迅速地說了一句:“那個人讓我告訴你:‘他/她/它出來了’……”

我一愣:“他/她/它出來了?”

為何這句話那麽熟悉,像是在哪裏聽說。

大腦迅速回憶著,到底是哪裏?

是了,是了,這是在西藏那個寺院的地下密室中,那個瘋子讓我對山魈說的一句話。

他/她/它出來了?

他/她/它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