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手上還拿著一套軍大衣。

她笑眯眯地停在陸西沉麵前,“您好,陸小姐,我是極地館的工作人員,為了保持您的身體健康,這是我們為您準備的衣服。”

陸西沉疑惑地看了眼工作人員手裏的軍大衣,“每個顧客都有嗎?”

“不是的,因為您有會員卡,所以才有這項服務。”

會員卡?她哪裏有會員卡?

是殺袋鼠給的那張卡?

陸西沉從兜裏拿出那張卡,“是這個?”

工作人員笑眯眯地點頭。

還真是這個啊。

這張卡沒有任何地方寫著會員卡或者VIP之類的字樣,隻是卡麵上畫了許多動物。

既然因為會員卡才有的特權,陸西沉便接過了軍大衣。

把軍大衣套在身上,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工作人員送完衣服就離開了。

陸西沉開始獨自一人在極地館遊覽。

也許是因為極地館的氣溫太特殊,在這裏遊覽的人寥寥無幾。

極地館四周都是冰塊,長廊也是冰塊堆砌地,包括地麵。

地麵非常光滑,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走在上麵,倘若不小心滑了一下,很可能直接摔骨折。

扶手也是冰塊做的。

伸手一抹,刺骨的寒意向身體裏鑽去。

陸西沉吐了口哈欠,肉眼可見。

想要觀賞極地館的動物,隻能先通過這個冰塊長廊。

向後望去,來時的路已經沒了。

沒有退路了,隻能繼續前進。

有三個凍得嘴唇發白的人,顫抖著從陸西沉身邊路過,看見她穿著厚厚的軍大衣,眼裏頓時放光。

其中一個女人拉住了陸西沉,“你的衣服在哪裏拿的?”

或許因為他們太冷了,沒辦法組織語言和情緒,對陸西沉說話的態度非常差。

陸西沉不滿地用力甩開女人的手,不準備回應她。

隻不過女人已經快要凍死了,根本不可能放棄陸西沉身上的軍大衣。

“告訴我!衣服在哪裏弄的!”

不僅女人發瘋,她身邊的一男一女也開始對陸西沉發瘋。

女人是言語發瘋,那兩人是行動發瘋。

他們已經對陸西沉伸出了魔爪,想要扒下陸西沉身上的衣服。

陸西沉冷眼抬腿踹開為首的男人。

“想搶?”

男人倒在冰麵,撞得他露出了痛苦麵具。

另一個女人想要把男人扶起來,結果地麵太滑,她摔倒了,把剛站起來的男人又撞倒了。

男人的頭磕在了扶手的冰錐上,當場斃命,身下流出了一大灘血。

女人嚇壞了,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滑滑的地麵令她再次摔倒,直接滑到男人的屍體旁。

“啊——”

她的手碰到了男人剛流出來的溫熱的血。

她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恐懼,放聲尖叫。

出言阻止陸西沉的女人憤怒的皺眉,大聲嗬斥,“別喊了!進副本不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嗎?要不然你陪他一起死吧!”

被訓斥的女人不敢說話了,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再叫出來。

陸西沉冷笑了一聲。

對於狗咬狗的場麵,她沒有什麽繼續看下去的想法。

繞開兩個女人,陸西沉緩步前行。

扶手上設置了冰錐,她也才發現。

因為整個場地都是冰塊,加上光線的折射,整個長廊都很晃眼。

亓官玉卿的軍大衣還配備了手套,所以她一直帶著手套,扶著扶手前行。

盡管這樣,她都沒看見冰錐。

等剛才個男人撞到冰錐,她才注意到,冰錐的位置很隨機,不一定在哪邊。

就比如她要繼續前進,扶手上就有冰錐。

“站住!你別走!把衣服給我們!”

謾罵的女人再也受不了這種寒冷了。

她注意到角落裏和暗處有詭異。

但她以為那是副本裏的詭異。

所以她以為陸西沉隻是孤身一人。

如果沒有其他幫手幫她,女人有信心,自己一個人能拿下看起來很瘦弱的陸西沉。

陸西沉看起來確實很瘦弱,這完全是因為原主營養不良。

瘦弱不代表一定好欺負。

在女人衝過來的時候,陸西沉一隻手抓住欄杆,用力一拽,把自己拽向欄杆,同時伸出一隻腳,絆到了女人。

女人踉蹌地向前跑了兩步,手舞足蹈,感覺隨時要滑倒。

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最後還是維持了平衡,穩穩地站在了冰麵上。

“你!該死的小蹄子!”

女人沒有再無腦地衝向陸西沉,她從懷裏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陸西沉。

“副本裏有詭異,但詭異並不會幹涉人類自相殘殺。

小姑娘,你看起來還很年輕,你也不想自己的生命就留在這個副本裏了吧?

把你的軍大衣給我們,我讓你離開。”

看到手槍的那一刻,陸西沉確實有點震驚。

能弄到手槍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是軍人?”

“與你無關,衣服丟給我!”

不,這個女人根本不像軍人。

陸西沉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看她得意的麵孔,她肯定不會說出真相,所以隻能把主意打在另一個人身上。

視線挪到坐在冰麵的女人身上,陸西沉嘴角不自覺地挑起一抹笑。

“你告訴我,她是什麽身份,我可以給你一套衣服。”

“啊?”

女人又喜又恐,不自覺地看了眼拿手槍的女人。

“不可以告訴她!不然我第一個殺了你!”

女人轉眼珠想了想,分析了利弊後,突然抱起麵前男人的屍體,擋在自己麵前。

“我告訴你!你一定給我衣服嗎?”

“當然,但不是冬裝,你自己決定好。”

“沒關係!不是就不是!”

女人一咬牙,決定背叛另一個女人。

哪怕不是冬裝,穿在身上也能保暖,她現在需要衣服。

“她不是軍人,她的槍是從一個保護她的軍人身上搶來的,就是為了這把槍,她害死了那個人,本來我們可以一起走的!”

“你胡說什麽!”拿槍的女人有點慌。

她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受到他人的厭棄,絕不能承認這件事。

陸西沉聽到女人的話,對拿手槍女人的厭惡感達到了頂峰。

“原來是一個用他人命來為自己鋪路的人啊,你想殺我,是嗎?”

陸西沉從懷裏拿出匕首,快速丟向女人。

女人看見匕首飛來,慌亂之中隨意開了幾槍,有一槍正好打在正頭頂的冰棚上。

冰棚掉了很多冰塊,嚇得她抱頭亂竄,也因此滑了一下,和男人一樣,摔在了冰錐上。

冰錐貫穿她的頭顱,她當場斃命。

手槍滑到陸西沉腳邊。

歎口氣,陸西沉默默地把槍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