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雲的建築出現在言九月麵前,正門掛著【向榮實驗室】。

這是她曾經工作過的一個地方,因為實驗室的創辦人叫向榮,所以實驗室直接叫了這個名字。

言九月很疑惑,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她不是在西北90區的一個酒店裏嗎。

帶著疑惑走進去,裏麵都是言九月曾經共處的同事。

繼續走下去,一道奇怪的門出現在言九月麵前。

猶豫了一下,言九月推開門走了進去。

結果看見紀平允站在她麵前,正用憎恨的眼神盯著她。

轉身想要離開,結果身後那道門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九月,你的心太狠了,你這樣的人留不住朋友。”

聽到紀平允的聲音,言九月有一瞬間的晃神,低聲疑惑地叫了一聲,“紀平允?”

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發現紀平允確實站在她麵前。

又輕輕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不是夢嗎?

在言九月試探這裏是不是夢境的時候,紀平允突然變了臉。

他溫柔地的言九月走來,伸手想要撫摸言九月的臉,但卻被言九月粗魯地打開了他的手。

盡管如此,紀平允也沒有生氣,仍是笑眯眯地看著言九月。

“九月,你自己一個人不孤獨嗎。”

言九月沒有回答,反而在紀平允沒注意的時候用手術刀捅進他的心髒。

“孤獨?那隻是你以為的。”

“九月......”

“沒想到你居然敢孤身一人來見我,真不怕我殺了你啊。

你應該知道,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言九月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擰了一下手中的手術刀。

奇怪的是,紀平允並沒有因為這種疼痛就露出痛苦的表情,依舊笑眯眯地看著言九月,但他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言九月拿手術刀的那隻手。

“九月你別這麽粗魯,你沒辦法在這裏殺了我,放棄吧。”

看著紀平允胸有成足的樣子,言九月也不費力了。

看到言九月的反應,紀平允滿意的笑了笑,但是下一秒,言九月的手突然穿過了他的胸膛,掏出了他的心髒。

紀平允震驚地看著言九月的手,“怎麽可能......”

言九月嫌棄地丟掉紀平允的心髒,淡淡地說:“我在夢境裏沒辦法殺你,但我還是能給你帶來恐懼。”

“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是夢境?”紀平允眉頭緊鎖。

“很簡單,因為七七不在我身邊。”

“七七?”紀平允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就那個一級詭異?”

“對。”

得到回答的紀平允突然笑了,“一個一級詭異就值得你這麽惦記了,怎麽你失去我之後變得這麽落魄了啊。”

言九月才不會給自己的敵人解釋七七是多麽厲害的詭異呢。

對方越是看不起七七,她才能讓七七在對方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紀平允,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能進我的夢,不過正好省了我找你的時間,希望你別當縮頭烏龜,我們在區域比拚的現場見。”

紀平允撿起地上的心髒放回自己的胸口,然後抬頭笑著說:“好啊,不見不散。”

當紀平允說完這句話,言九月眼前突然變黑,緊接著猛然驚醒。

“呼——”

言九月深吸一口氣,慢慢平複了心情。

她為什麽能在夢裏看見紀平允,這已經超出正常範圍了吧。

還是說,因為她太想殺了紀平允,所有才會做這種夢。

抬頭看向窗外,發現天都亮了。

這個夢居然這麽久嗎。

起身收拾好,言九月出門見了隊友,和隊友們一起去了沈逸軒給的地址,這裏就是區域比拚的報名處。

這裏沒有言九月想的那麽熱鬧,反而冷清的可怕。

這也不是鬧市區,而是亂葬崗。

幾人雖然都不怕這種地方,但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不免讓人擔心。

“九月,那個沈逸軒會不會騙我們啊?”狄秋錦有些擔憂。

言九月來到這裏,發現這裏的亂葬崗也很驚訝。

正當言九月準備安撫狄秋錦的時候,一旁的棠小梨突然解釋了。

“按照馮銘那個陰森的性格,把報名處設在這種奇怪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嗎,秋錦,你的膽子什麽時候這麽小了。”

“我......”

狄秋錦有些委屈。

她不是因為自己害怕啊,她是擔心同伴們的安全啊。

衛寧伸手拉住狄秋錦的手,冷冷地對棠小梨說:“棠副隊,秋錦隻是擔心隊友們的安全,並不是膽子小。”

棠小梨怪異地回頭看了一眼衛寧,沒有說話就轉過去了。

狄秋錦抬眼笑眯眯地看著衛寧,用力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言九月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她故意沒說話,就是想看看棠小梨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在言九月的記憶裏,棠小梨身為她們小隊的副隊長,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擔當的人,從不會對隊友們說冷嘲熱諷的話,更不會貶低隊友。

而且棠小梨很喜歡狄秋錦,就算狄秋錦真的犯了錯,她都不舍得說她。

默默記下棠小梨的不對勁,言九月繼續按照沈逸軒給的路線向前走。

走了十幾分鍾後,幾人來到了目的地。

一個穿著紅色工作服裝的人坐在一個墓碑上,一隻手放鬆地搭在腿邊,另一隻手拄著下巴,好像在思考天下大事一樣。

聽到言九月幾人的腳步聲,工作人員懶洋洋地抬頭,不滿地抱怨道:“你們是不是參加比賽的啊,怎麽來這麽晚啊。”

言九月與狄秋錦互相對視一眼,前者禮貌地問工作人員,“你說的比賽是指區域比拚嗎。”

“對啊,不然還能是什麽,邀請函拿來。”

工作人員的態度更惡劣了。

言九月冷著臉,沒有按照對方說的拿出邀請函。

這一行為引起了工作人員的不滿。

他從墓碑上跳下來停在言九月麵前,掐著腰質問道:“你是聾子嗎,我說話你聽不見還是聽不懂啊。”

言九月沒解釋,快速掏出手術刀紮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啊——”

工作人員痛得原地跳起。

言九月慢悠悠地說:“我聽見了,但是不想回答你這個垃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