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本有讓人沉淪的力量!
怪不得規則裏會寫著【保持本心】。
如果一直有這種讓人沉淪的力量幹擾,想要通關絕對非常困難。
看完規則,言九月用魔鏡檢查,規則都是正確的。
那她進組織後的主要任務就隻有一個了——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先找到小韻。
言九月安靜地坐在原位,除了思考車輛駛到目的地後會發生什麽,她還在仔細觀察周圍的狀況及外麵的景色。
售票員雖然相信言九月是組織的人,但還是密切地關注著她。
她心底一直有一個疑惑。
就算九組有新人加入,別人沒有消息也就算了,她不應該一點消息都沒有。
畢竟她是車上的負責人,如果不告訴她有新人來,很可能會發生誤會,到那時就不好解釋了,所以組織裏有新人加入都會和她說,隻不過不會告訴她具體的信息。
言九月注意到了售票員的目光,但她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副本的規則了,所以並不害怕售票員的目光。
因為言九月的突然加入,所以車上的人安靜了很久。
但路途遙遠,就算睡覺也有睡夠的時候,所以有些人已經開始嘮嗑兒了。
“你最近的收益怎麽樣啊?”
“我這邊特別好,有個小村子的人現在都染上毒癮了,別看他們隻是一個村子,但村子裏的人都非常有錢,你呢,你那邊怎麽樣了?”
“我這最近不太行,條子抓得太厲害了,現在好幾個買家都不敢買我手上的器官了,就怕被條子抓到,哎~”
“沒事,別擔心,老大會擺平條子的,你先等一等,避避風頭。”
“也隻能這樣了。”
聽著周圍人的談話內容,言九月微微蹙眉。
這是什麽組織啊,怎麽這麽多犯罪的人。
在言九月思考這件事的時候,售票員突然毫無征兆地向她走了過來。
“你身邊這個是什麽?”
售票員說的是林鴿。
言九月扭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側的林鴿,對售票員解釋道:“他是我手底下的人。”
“你手下的人?上報了嗎。”售票員追問。
“還沒,你要是不放心就讓他下去。”
“好啊,停車!”
售票員根本不和言九月客氣,直接讓司機停車。
林鴿就這樣被攆下去了。
他本來還想爭執兩句,但看到言九月的眼神,他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林鴿下車後,車子立刻啟動,一點沒有等林鴿的意思。
林鴿無語地黑了臉。
雖然不坐車也能追上言九月。
但這種被人丟下的感覺很難受,他不喜歡。
隻不過為了自己的“大計”,他沒辦法,隻能忍受。
其實言九月剛才上車的時候就很好奇,林鴿為什麽能進副本。
林鴿不是她的契約,也沒有車票。
看這個副本的奇怪樣子,似乎並不認為他們自己都是詭異,所以看林鴿也不會以為林鴿是詭異,隻會以為林鴿是一個沒“身份”的人。
紅蓮他們因為和言九月契約了,受到契約力量的影響,副本裏的“人”看不見他們。
把林鴿趕走後,售票員得意地對言九月說:“你別動不該有的心思,組織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就算進了組織也不代表萬事無憂了,園區裏的生活你應該見過了吧。”
售票員說到這裏特意停頓等著言九月的回答。
但言九月沒見過什麽園區,為了不被看出破綻隻能冷冷地盯著售票員,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
盡管如此,售票員依舊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繼續說下去,“你要是不聽話或者背叛了組織,你的下場和園區裏那些不會有任何區別。”
“說這些之前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言九月冷笑一聲,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會售票員,直接扭過頭看窗外的風景。
“哼,走著瞧吧。”售票員撂下一句狠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聽剛才那些人的談話,言九月猜這個組織是一個巨大的黑窩點,裏麵應該涉及了很多違法的事。
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為什麽會有售票員這種把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呢?
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言九月真的很好奇。
關係戶?
好像關係戶在這裏也沒用吧。
想不明白就不想,言九月一向不喜歡逼迫自己,反正到目的地就會找到線索,不急於一時。
車子一路經過的都是人跡罕至的野外。
如果有人被綁到這裏,想用腿跑掉絕對沒可能,必須有交通工具才行。
路途實在太長了,言九月坐的都困了。
好在有絲絲幫她盯著,她可以眯一會,不然到目的地,她也精疲力竭了。
售票員注意到言九月閉眼休息,她心裏的疑惑又打消了一分。
如果言九月真是什麽臥底,那她現在絕對不會這麽放鬆,肯定四處檢查,尋找線索。
睡了一個多小時,言九月醒了。
想到這個副本的等級和通關任務,想必今天沒辦法完成副本了。
如果這個副本的時間流逝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不一樣,或許還能“趕進度”和林鴿一起殺故三。
想到這裏,言九月才發現自己居然睡了這麽久,也不知道林鴿現在怎麽樣了。
好在林鴿離開之前,言九月讓絲絲放了分身,現在能看見林鴿的狀況。
示意絲絲放林鴿的狀況,結果絲絲搖了頭,坐在言九月肩膀上低聲解釋道:“主人,從你剛才睡覺的時候,我的能力就被影響了,現在能用的也就一半,而且還和林先生斷開了聯係。”
和林鴿斷聯了?
林鴿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罵人吧。
想到林鴿可能出現的表情,言九月淡淡地笑了笑。
疲憊的伸懶腰,結果發現售票員還在盯著她,言九月的困意瞬間全無。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言九月真的很想罵人。
“嘀——”
車子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然後一個急刹,把站在車裏的人都晃倒了。
“怎麽回事?”
“幹什麽,會不會開車,不會就給你送園區裏去!”
摔倒的人不滿地咒罵著司機。
司機無奈地看向售票員,想讓售票員幫忙解釋。
他隻是一個開車的,在這輛車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他看,所以他不敢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