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月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很認真的看著季鐵柱,反問了一個問題。

“你希望我是條子嗎。”

看著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季鐵柱沉默了,片刻後才回答,“不希望。”

“既然不希望,你為什麽還要問我那麽多遍,我已經回答你了,我不是,你一直問我這麽多遍,是不是希望我是,然後你就可以拿我去向你上麵的人邀賞了,對嗎。”

發現言九月有點不高興了,季鐵柱突然有點慌,但他自身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是。”

“我不是,別再問我這種愚蠢的問題了,很煩。”

說完,言九月把頭扭到一邊,安靜地看窗外的景色。

季鐵柱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失落地低下了頭。

不遠處開車的售票員通過後視鏡見到這一幕怔住了。

[我的天啊,居然有人能讓這個魔頭露出這種表情,怪不得我之前沒見過言九月,原來她是以季先生女人的身份進來的啊,還好我之前沒有得罪她......應該沒有...吧...]

售票員開始回憶自己都對言九月做什麽了。

想到自己一開始對言九月的態度有點惡劣,她瞬間有些擔心自己的未來。

剩下的路途沒有再發生意外,在售票員猶如高鐵一般的速度下,車子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車輛停穩後,車子裏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敢下車,言九月第一反應就是這群人都在等季鐵柱下車。

側頭望去,結果對上一雙深情的雙眼。

言九月表麵愣住,實際上心裏很無語。

一個詭異裝什麽深情啊,懂感情嗎。

她裝成害羞的樣子扭過頭去,低聲問季鐵柱,“不下車嗎。”

“下車,我們走吧。”

季鐵柱突然抓住了言九月的手。

言九月下意識地想甩開,好在忍住了。

眾人見言九月被季鐵柱牽手帶著下車了,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看言九月了。

被季鐵柱牽著的言九月非常無奈。

她搞不清楚季鐵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在這種黑暗地帶裏,像季鐵柱這種地位高的人真的會缺女人嗎。

雖然季鐵柱表現得很喜歡她,甚至隱約有一種她是他女朋友的意味,但言九月仍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

這大概是季鐵柱的興趣吧,逗那些自己看中的獵物,讓獵物以為自己被喜歡了,實際上獵物隻是一個獵物。

最後在獵物震驚的目光中吃掉獵物,這應該能讓獵手產生極大的滿足吧。

隻不過季鐵柱心裏的想法和言九月的完全不一樣。

[她好乖,但還很有個性,和以前的都不一樣,我好喜歡她啊。]

季鐵柱帶著言九月下車,言九月才算看見這個副本的主體樣貌。

這裏是一個占地麵積非常大的園區,門臉恢宏大氣,看上去並不像什麽非法組織的聚集地,更像隱世富豪的住處。

門口站著一排持槍保安。

這一點就可以斷定這裏是一個非法窩點了。

門口凶神惡煞的保安見到季鐵柱,立刻恭敬地行禮並喊一聲,“季先生歡迎回來。”

排麵絕對夠。

如此可見,季鐵柱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歡迎來到理想之家。”

季鐵柱開心的對言九月做出“請進”的手勢,這讓門口的保安都楞了一瞬。

他們見季鐵柱帶回來過很多人,但還從來沒見過季鐵柱對哪個女人這麽好,想必這個女人在季鐵柱的心裏一定不一般。

言九月淡淡的笑了笑,跟在季鐵柱身後,看似害羞,實際上在默默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她確信要是自己像其他人那樣進來,一定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因為後進來的那些人對上保安都要搜身檢查。

不論男女,都要被保安搜身,而且保安隻有男人。

正式進入園區後,言九月就算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了,但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幹屍。

屍體被整齊的掛在繩子上,還有一些被掛在木柱上。

想要繼續前進必須從屍體中間走過去。

心理素質稍差一點的人見到這種場景都會吐出來,那是一種無法控製的生理性的難受。

言九月在實驗室見慣了生死和折磨,這場麵對她來說算不上衝擊,隻是有些震驚。

她從未想過在實驗室之外的世界也會有這種地獄一般的地方。

以前隻是聽說過一些灰色地帶的事,但那時候的言九月太小了,聽了也想象不到到底什麽樣。

季鐵柱帶著言九月前進的時候還時不時的觀察言九月的反應。

見她隻是最初有點驚訝,隨後便恢複正常了,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這次看中的人真好啊,居然和我一樣,嘿嘿,更喜歡了,九月,九月,九月......]

季鐵柱不自覺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著言九月的名字。

繼續跟著季鐵柱參觀這個園區,走了沒多久,言九月突然見到了“失蹤”的林鴿。

季鐵柱見到林鴿的時候疑惑地皺起眉,“你不是之前被趕下車的那個人嗎?”

林鴿沒想到能在這裏再看見車裏的人,他特意在這裏等著言九月過來啊,結果言九月身邊還有一個人。

“季先生,我沒上過車。”林鴿低著頭恭敬地回答。

他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尊敬季鐵柱。

這種反應讓季鐵柱一時之間拿不準林鴿是不是車上見到的那個人。

言九月適時的出打斷季鐵柱的思考。

“小四,我們繼續走吧。”

“好。”

季鐵柱現在對言九月的新鮮感正濃呢,自然是言九月說什麽他都依著了。

等二人離開,林鴿立刻換了一個地方。

但季鐵柱並沒有因為言九月的打斷就忘了這件事。

他一邊走一邊問言九月,“剛才那個人不是你朋友嗎?”

“看著像,但我朋友怎麽進來,這裏守備森嚴,他又不是鳥,就算他是鳥,恐怕也沒辦法飛進來吧。”

言九月的回答很有道理。

季鐵柱不再關注這件事了。

就算林鴿真的是一個入侵者,園區裏的安保措施也會抓到他,到時候就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了。

現在,季鐵柱隻想開心地留在言九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