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嫌棄的看著小趙,“你驚訝什麽,從實驗內容還看不出來嗎?”
小趙回答:“看不出來啊王哥,這怎麽能看出來啊。”
王哥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畢竟第一批研究員都死了,我們得到的隻有數據,而且每個人拿到的數據還不一樣。”
“對啊王哥,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從資料分析的啊,蠢貨,你不會天天在實驗室裏摸魚了吧?”
“沒有沒有,我——”
“誰在哪裏?”
一道聲音傳來,王哥和小趙立刻丟下煙頭並快速踩滅。
當聲音的主人進入絲絲傳來的畫麵後,言九月不由得一驚。
居然的馮銘。
他居然在這裏?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呢?”馮銘疑惑的停在二人麵前。
二人對視一眼,王哥笑嘻嘻的回答了馮銘的話。
“馮先生,我們在這裏吹吹風。”
“吹風?”馮銘提高了音量,看向二人身後。
機智的小趙立刻不留痕跡的踩住二人剛才扔下的煙頭。
但馮銘還是注意到了小趙的舉動,他用力推開小趙,看見了煙頭。
“你們居然抽煙?”
馮銘很生氣。
小趙正要解釋,剛說了一個“我”就被王哥打斷了。
王哥急切地對馮銘說:“馮先生,不是我,其實我也是剛來這裏的,我是準備吹吹風的,你知道我的,我一天在實驗室裏的時間太久了,腦子有點累就會出來吹風,但我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抽煙。”
剛對馮銘解釋完,王哥又扭頭訓斥起小趙。
“你說你怎麽回事啊,不是說過不可以抽煙了嗎,你怎麽記不住,虧你還是我組裏的人,真是讓我丟臉!”
小趙懵了。
明明是他們兩個一起抽的啊。
“王哥,不是我,我——”
“不是什麽不是?證據都擺在這裏了,你還狡辯什麽,還不趕緊向馮先生求饒!”
王哥打斷了小趙的話,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隻要小趙想解釋,王哥就會找理由打斷。
馮銘看著二人的舉動隻覺得好笑。
難道他還看不出王哥有沒有抽煙嗎?
隻不過嘛......
馮銘笑了笑,對王哥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樣,但小趙是最新分配給你的組員,要是殺了他,你身邊就無人可用了,你會不會累死啊?”
“我不——”
王哥剛想說“不會”,但即使刹住了,因為真的會累死的。
實驗室裏的工作並不是人們想的那麽輕鬆,有小趙的分擔還很累,要是沒有小趙,他真的會被累死。
馮銘這是在逼他。
如果他不幫小趙,不向馮銘求情,小趙就會死,同樣的,他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累死。
但要是幫小趙求情,他就會欠馮銘的人情,這才是馮銘的真正目的。
就像馮銘說的那樣,他知道他什麽樣,所以很清楚他也抽煙了。
雖然這裏沒有監控,但馮銘身邊有很多強大的詭異,或許有辦法找到證據,到那時,他就不是累死那麽簡單了。
所以,馮銘看似給了他兩個選擇,實際上能選擇的隻有一個。
想到這裏,盡管心裏再不情願,王哥還是笑臉幫小趙求情了。
隻要他還想活著,他隻能這樣。
“馮先生,其實小趙也不是故意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他是一個新人,第一次犯錯也是可以改的,之後我看著他,請馮先生放心!”
馮銘滿意地點點頭,“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這個麵子我怎麽都要賣給你的,別讓我發現下次,知道了嗎?”
“好好,馮先生放心,絕對不會了。”
馮銘滿意地點點頭,沒說什麽,離開了。
等馮銘徹底離開後,小趙立刻對王哥表達自己的不滿。
“王哥,你怎麽可以背刺我啊?我一直把你當前輩的,結果你就這樣出賣我,你剛才是不是想把問題都甩在我身上,這樣你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小趙很生氣。
但王哥並不準備哄小趙。
他隻是冷冷的解釋:“你要想好應該怎麽和我說話,你別忘了你還要繼續在科紀實驗室裏生活,除非你想死。”
“你!”
小趙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頭一次這麽痛恨權力。
“我在實驗室裏這麽久了,就算你指認我,你真的以為有人會相信你嗎?”王哥笑眯眯的咄咄逼人。
小趙氣的紅了臉卻沒有辯解的話。
他知道王哥說的都是真的。
王哥在實驗室這麽久了,他知道很多秘密,而且這種人通常都會給自己留後手。
如果實驗室無緣無故殺了他,不,可以說,哪怕他真的做了什麽違規的事,實驗室都不會動他的,不然他手裏的秘密很可能就會流露出去。
這是實驗室無法承擔的結果,所以實驗室對王哥的所作所為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趙也是聰明人,很快就想通這其中的關鍵了。
盡管心裏不舒服、心裏有氣,但就像王哥說的那樣,隻要他還要繼續在實驗室裏生活,他就必須咽下這次的苦水。
深吸一口氣,小趙努力露出一抹笑容,“王哥,剛才是我不好,我的聲音有點大了,您消消氣,您是不是累了,我回去給您捏捏腿。”
見小趙這麽識趣,王哥也沒有為難他。
畢竟不能把人逼到死路,不然這人的反撲很讓人難受的。
二人離開了絲絲監測的畫麵。
林鴿看到剛才那些彎彎繞繞,氣笑了。
“真有意思,一定要這麽說話嗎,不累嗎。”
言九月早就見慣了這群研究員的虛偽麵孔,淡淡的回了一句,“語言的藝術。”
林鴿無語的撇撇嘴。
這算什麽藝術。
絲絲正準備換地方找線索,結果畫麵裏出現了一個言九月很熟悉的人。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言九月還是看清了。
“絲絲,讓你一個分身跟上他。”
“好的主人。”
林鴿疑惑的問:“你認識那個人?”
言九月回眸疑惑地看了眼林鴿,“那是紀平允啊,你沒認出來?”
林鴿愣住了。
他知道言九月和紀平允的恩怨,也知道紀平允的長相。
但問題是,剛才那個人像風一樣飛過去了,言九月怎麽看清那人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