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笙開心笑著的時候,腹部突然被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穿透,他的笑容就這樣凝固在臉上,隨後一臉震驚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好久不見啊,阿笙。”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言笙震驚的回頭看去,是本應該躺在特製陣法裏的遇笑。
遇笑正握著那把長劍冷冷的看著言笙。
“為什麽,笑笑,你為什麽要殺我……”言笙難以置信遇笑居然要殺他。
遇笑淡淡的拔出長劍,“我隻是複仇,有什麽問題嗎。”
“什麽複仇?”言笙滿臉疑惑。
他的反應讓遇笑不自覺的笑了出來,緊接著忍不住直接大笑了起來。
“笑笑,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自然是笑你啊,你真的很可笑啊。”
“你什麽意思……”
言笙依舊滿臉迷茫和震驚。
這副模樣令遇笑非常憤怒,她用力的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言笙,臉上滿是憎惡的表情。
“你真的麵具戴久了就以為是自己的臉了?看你的樣子,你似乎完全忘了當初的我是怎麽死的。”
“笑笑……”
遇笑沒有理會言笙,扭頭走向言九月,看到滿眼疑惑的言九月,她溫柔的笑了笑,“九月,對不起,這麽多年一直沒能在你身邊照顧你,如果不是陵初,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知道言九月心裏有很多疑惑,遇笑沒有賣關子,不等言九月詢問就直接說了出來。
“言笙對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但那都是他自己美化過的事,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隨後,遇笑說出了一個與言笙不一樣的故事。
——
遇笑被詭異選擇,變成繼承人候選人之一,那時候遇笑和言笙生活的世界已經有詭異了,但詭異來這裏隻是為了挑選候選人,對其他人類並沒有什麽想法。
選中遇笑的就是陵初。
知道不當候選人身邊的人就會死掉,遇笑害怕了,但陵初告訴她一個辦法,如果不想身邊的人死掉,那就自殺,這樣候選人的因果關係就會消失。
那時的遇笑剛滿十八歲,她還不想死,所以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一直追求遇笑的言笙發現遇笑不對勁,在他再三追問之下,遇笑講出了這件事。
因為言笙也是她身邊的朋友,這件事多少也能和言笙扯上一點關係,遇笑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告訴言笙。
本以為言笙聽完會和她一樣糾結,誰曾想言笙聽到這件事異常興奮,吵著要見陵初。
“笑笑,求你了,你就讓我見見那個陵初吧,我幫你想辦法說服他。”
“可是陵初說過了,這件事沒辦法更改,隻有這兩個解決辦法。”遇笑無奈的歎口氣。
言笙瘋狂地笑著,繼續勸說道:“別怕,我會陪著你的,你讓我見見陵初再說,不嚐試怎麽知道不可能呢,你說呢。”
遇笑想了想,帶著言笙見了陵初。
看到言笙的第一眼,陵初就猜到他想說什麽了,但畢竟是他選中的候選人帶來的人,他還是耐心聽言笙說了一大堆話。
在此期間,言笙還故意找借口讓遇笑離開了。
陵初對言笙沒什麽好態度,“言先生,你想說什麽。”
“笑笑不想做繼承人,讓我做吧,我比她更強,你輔佐我,我們一定可以成功。”
言笙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對陵初說出自己的想法。
陵初不悅地蹙眉,“你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言笙,言家曆史上最厲害的天才!”
聽著言笙的自誇,陵初隻感到不耐煩。
“言先生,候選人和天才不天才沒關係,你不夠資格就是不夠,請離開吧。”
“你為什麽寧願選那個廢物女人都不選我?”
言笙說了一大堆話,但都是誇自己,貶低遇笑的內容。
這些內容令陵初非常不滿,他耐著性子聽了一大堆,最後忍不住把言笙趕出去了。
等在門外的遇笑疑惑的看著被趕出來的言笙。
為了保護自己的形象,言笙解釋道:“這個詭異真的很危險,笑笑,我會想辦法幫你擺脫他的。”
言笙說完就離開了。
遇笑很疑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很快,陵初就把言笙說的話都告訴了遇笑。
聽完一切的遇笑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她無法想象一直追求自己的言笙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當然,她也不是很相信陵初。
但之後發生的事讓她相信的陵初。
言笙屠了遇家。
回到遇家的遇笑看著滿地的屍體愣在了原地。
“父親!母親!為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這時,言笙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提著一把帶血的長劍刺向了遇笑。
遇笑是被陵初選中的候選人,自然不會讓她死,所以陵初出手救了遇笑。
“你的心真狠啊,比我們詭異還要狠。”
陵初抱著半昏迷的遇笑,毫不留情的嘲諷著陷入癲狂的言笙。
言笙卻毫不在意的把他的話當成了誇獎。
“既然你都說我比你們詭異還要狠,那我才是最適合做繼承人的人類吧,讓我殺了她,你選擇我。”
陵初冷冷的解釋道:“就算遇笑小姐死了,你也不一定能成為候選人之一。”
“你什麽意思?你不是一直說是你選擇的遇笑嗎?”
“是我選擇的遇笑,但候選人並不是我選擇的,是法則選擇的候選人,我們詭異隻不過是從法則選擇的候選人裏選擇一位自己想輔佐的人。”
“什麽?”言笙很震驚。
因為一直沒問過具體的事,他以為是陵初選擇出的候選人,沒想到是什麽法則。
驚訝沒多久,言笙很快就回過神了。
他問陵初:“沒辦法讓我成為候選人嗎。”
陵初根本不想理言笙,抱著遇笑就準備離開,但還沒走幾步卻發現不對勁。
他震驚地回頭看向言笙,隻見言笙得意地舉起一隻手臂,那上麵是一個暗紅色的花紋。
陵初立刻低頭看遇笑的手臂,那上麵也有一個一樣的暗紅色花紋。
“在這個世界的詭異不止你一個,你不幫我,別的詭異也可以幫我啊。”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陵初輕輕的放下遇笑,憤怒地衝向言笙,但言笙隻是得意的笑著,沒有任何要躲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