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痛苦的言笙聽到了安雨的話,但他現在沒辦法做出回應。
他想問下一階段的事是什麽,但大腦傳來的痛楚令他無法開口。
安雨本身也不準備聽到言笙的回答再做決定,無論言笙答應與否,她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進行這一切。
而一旁的陵初,聽到安雨的話瞬間變了臉色。
“你要做什麽,遇笑小姐已經醒了,她才是候選人,你培訓的言笙沒有任何用。”
“沒有任何用?誰說的?誰告訴你我培訓的人是言笙,我從來沒說過哦。
其實我一直培訓的是言九月,包括遇笑身上身為候選人的印記,我也在不久前完全轉移到言九月身上了。”
“什麽?!”遇笑聽到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麽!”
“沒什麽啊,隻是把你是待遇給她了,別擔心,我看她很有前途,可以成為詭異一族的王,以後你不用擔心你要做那麽多事了。”
言九月挑眉,疑惑地看著安雨。
她不記得自己見過安雨或是陵初,既然這樣,她什麽時候被轉移了候選人的身份?
言笙的記憶已經接受完了,他癱坐在地上,沉浸在自己剛獲得的記憶裏。
居然真的是像陵初說的那樣,他並不愛遇笑,是他害的遇笑,殺了遇笑的家人。
怎麽會這樣呢……
他應該是深愛遇笑的啊。
漸漸地,過往的記憶與他現在的記憶發生了碰撞,他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安雨沒時間理會言笙,把記憶還給言笙都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並不是因為可憐言笙。
隨後,安雨看向言九月,笑著問道:“你是自願跟我離開還是讓我動手呢?”
言九月看了看屋子裏的人,沒有立刻回答。
陵初聽到安雨的話,瞬間移動到言九月身前的位置,擋在她和安雨之間,“你想帶走她有沒有問我的意見?”
安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的意見?你算什麽!”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安雨用力的踹了陵初一腳,陵初下意識的阻擋,但就像他當年攻擊安雨,安雨擋不住一樣,現在的他也擋不住安雨的攻擊。
“怎麽會……”
陵初很震驚。
這些年他並沒有停止吸收本源力量,沒有一直在原地踏步,為什麽會安雨會突然變得這麽強?
安雨看到陵初的反應很開心的笑了笑,她很喜歡看見陵初沒辦法的表情。
“怎麽,是不是很驚訝啊?想要得到你,要是沒有帶點手段怎麽行呢,陵初,成為我的奴仆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察覺到安雨的不對勁,自己又打不過她,陵初二話不說直接化成一團黑霧帶著言九月和遇笑離開了。
安雨能攔住陵初,但她沒有。
嘴角噙著笑,回頭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言笙後,她慢慢收起了笑容,然後用力踢言笙一腳,“別裝死了,你現在什麽樣子我很清楚。”
言笙無奈的睜開雙眼,“你想讓我做什麽。”
他已經接受自己記憶裏的一切了,本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找機會離開。
恢複記憶後,他知道了一些事。
安雨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如果不能抓緊機會擺脫安雨,他最後隻有死路一條。
“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殺你,不然,通過你剛恢複的記憶,你已經知道你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了吧。”
“請安小姐吩咐。”言笙無奈的低下頭。
剛剛陵初說他辜負了遇笑,殺了遇笑全家,也因此被安雨封印了記憶,但實際上,前麵確實是真的,可後半段關於封印記憶的事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他並不是因為生命才被安雨封印了記憶,是因為陣法轉移。
當初見到在培養罐中的言九月,安雨就有了別的計劃。
她發現言九月比言笙強很多,比言笙和遇笑都更有機會成為王,但轉移陣法已經接到言笙身上了,想更改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為了把目標換成言九月,安雨抽走了言笙的記憶並植入另一個研究員身上,然後利用各種複雜的陣法殺了研究員,這樣她就可以把這個陣法的作用轉移到言九月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言笙還有用,她也不會這麽大費周章。
抽出記憶的過程非常痛苦,可言笙連尋死的權利都沒有。
安雨抬起下巴看著坐在地上的言笙,冷聲道:“讓仿生人都出去吧,按照計劃的那樣,不要失敗,不然你和仿生人一起死吧,明白了嗎。”
“明白。”
言笙撐著身子站起來離開了。
與此同時,陵初已經帶著言九月和遇笑離開了科紀實驗室,出現的位置正好是棠小梨幾人所在的地點。
看著憑空出現的言九月,幾人先愣了一下,隨後驚喜地衝向言九月抱住了她。
“九月!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沒事!”
“隊長,發生什麽了?”
“主人,你不能再丟下我了。”
幾人和幾個詭異圍在言九月身邊嘰嘰喳喳的,完全忽略了陵初和遇笑。
在他們眼裏,既然是和言九月一起出來的,那就是同隊的人,不需要擔心安全,所以現在可以不管他們二人。
陵初和遇笑互相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再看言九月,遇笑已經換上欣慰的笑容了。
她心裏一直很愧疚自己沒能陪在言九月身邊,現在看到言九月身邊有這麽多好朋友,心裏也算有一點慰藉。
紅蓮正和言九月說說笑笑呢,結果突然臉色一變,警惕的看向陵初,把言九月幾人都護在自己身後。
“你是詭異?”
陵初點點頭,“你這麽驚訝做什麽,你不一樣也是詭異嗎。”
“我是主人的詭異,自然與你不一樣,你的等級很高,比我高,你在主人身邊為了什麽!”
紅蓮說著已經伸出了手,一團黑霧跳躍在掌心,隨時準備攻擊。
陵初笑著解釋道:“我為了救她的母親,你不用這麽緊張。”
“母親?”
不止紅蓮驚訝了,其餘的隊友也驚訝了,他們從未聽過言九月還有父母啊。
尤其是那些與言九月自幼就在實驗室裏一起進行實驗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