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是衝我來的?”
李長空見狀,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他這道具是視覺幹擾,但能不能幹擾到這些甲蟲還不一定。
況且就算能幹擾到,他也不能讓自己身上的味道消失啊。
看它腦袋上兩個不停擺動的觸角,明顯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這他媽可怎麽辦?”
李長空頓時坐蠟了。
要是任由這甲蟲爬到自己身上,豈不是暴露了?
而且雖然小醜剛才說他不能對病人動手,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和其他認知已經扭曲的人比,某種意義上他也並不算是病人。
萬一它們對病人的界定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那就完蛋了!
驚慌間,那隻甲蟲已經邊擺動著觸角,邊朝著他一點點靠近。
沒過一會兒,就已經爬上了他的腳麵。
“我艸!”
李長空心裏暗暗罵了一聲,渾身都緊繃起來。
他已經感受到了這東西的重量和溫度,宛如一個冰塊一般。
想到剛才慘死在這些甲蟲口中的醫生,他更是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嗯?”
此時,電梯裏的其他詭異也都發現了異樣。
在他們眼中,這甲蟲仿佛是憑空懸在了空中一般,而且還在不斷上升。
這種場景,它們之前可從來沒有遇到過。
而此時的李長空身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率也在急速上升。
因為那隻甲蟲正在不斷的順著他的腿往上爬。
嘴巴時而張開,時而閉上。
鐵珠一般的眼球來回的轉動。
仿佛對眼前這看不見的物體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該不該下口。
這個樣子,讓李長空更加不敢有絲毫動作,閉嘴屏住了呼吸。
生怕自己稍微移動,這家夥立馬就要鑽進自己的體內。
電梯緩緩下降。
而這甲蟲已經趴在了他的大腿根,停在了他的**。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它仿佛也終於確定眼前這東西就是自己的食物。
於是在它停下來兩秒鍾之後,就對著李長空的**張開了嘴巴。
“我他媽!”
見到這一幕的李長空頓時瞳孔驟縮。
這玩意要是讓你咬了還得了?
眼看甲蟲已經要下口,他也顧不上暴不暴露了,直接抬手一把將它打了下去。
當!
甲蟲直接掉落在地上。
發出一陣類似金屬小球落在地上的聲音。
“什麽情況?”
其它詭異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而小醜卻是皺起眉頭,目光看著李長空的方向,眼中透著一抹探究和懷疑。
“剛才有呼吸聲,這裏還有別人!”
聽到小醜的話,其它的詭異也變得警覺起來。
彼此對視了一眼,慢慢朝著李長空這邊靠了過來。
不僅如此。
李長空剛才的動作,已經讓那隻甲蟲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獵物。
在掉在地上後,快速的翻過身,再一次朝著李長空這邊爬了過來。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李長空的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一旦被發現,跑都沒有地方跑。
轉眼間,甲蟲已經再次快要爬到他的腳麵上。
李長空心裏一陣絕望,剛要抬腳將甲蟲踢飛。
叮~
一道熟悉的響聲傳來。
李長空頓時大喜過望,從來沒有覺得電梯的聲音這麽好聽過。
嘩~
響聲過後,電梯門也慢慢打開。
趁著眾人疑惑的瞬間,李長空覷準了一個空隙,快步衝出了電梯。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在幾名詭異耳邊響起。
小醜眉頭越皺越緊,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一時間,它都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詭異了。
李長空此時也根本顧不上掩蓋腳步聲了,隻是拚命的朝著自己的病房奔跑。
視覺幹擾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他不想引起小醜的注意,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若是進入了它的眼中,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視覺幹擾的最後一秒,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病房門口。
“呼~”
李長空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走廊內的病人並不少,沒人會注意到突然出現的自己。
然而,就在他慶幸的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怪叫。
“鬼!又見鬼了!這頭牛竟然能憑空消失和出現!”
聽到這句話,李長空心裏頓時咯噔一沉。
他朝著旁邊看過去,香菇哥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壞了!
這一下,絕對會引起小醜的注意!
想到這,他猛然轉過頭。
小醜果然正看向他的方向,和他四目相對,目光意味深長。
李長空心裏一沉,不想和他對視,趕緊轉身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隨後趕緊關上病房的門,靠在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己絕對是被小醜盯上了!
“你這是怎麽了?”
憔悴男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張龍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病房內隻有他們兩人。
“沒事兒,鍛煉一下身體。”
李長空隨口敷衍了一句,隨後疑惑的看向憔悴男。
對方正在收拾東西,手裏各種奇怪的工具。
螺絲刀,扳手,不一而足。
估計也是之前亂竄的時候從哪裏偷過來的。
“你這是幹什麽呢?”
李長空疑惑的問道,同時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還能幹嘛?當然是準備離開了?”
憔悴男一邊回答著,一邊將各種工具藏進自己病號服內。
“離開?你準備逃出去了?”
“不然呢,難道在這裏等死啊?”
憔悴男白了他一眼,“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家醫院已經越來越亂了嗎?”
李長空點了點頭:“這個倒是,可是你確定可以逃的出去?”
“百分之九十吧!”
憔悴男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你過來看。”
他走到床邊,等到李長空靠近後,伸手指著牆外的一個下水井蓋。
“看到那個了嗎?”
李長空點了點頭。
他之前就已經在窗口觀察過醫院的地形了。
他們病房下麵,是一塊小的空地,外麵是一堵高聳的圍牆,上麵布滿了電網。
憔悴男繼續說道:“我剛才又去了一趟六樓,已經探明了。”
“從六樓衛生間的通風管道正好可以爬到那邊,要不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