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的力量又提升了!

李長空的心瞬間停了半拍。

樓下混亂的動靜,即使他在這裏都能聽到,顯然整個醫院已經快要瀕臨崩潰。

等到那些詭異徹底入侵,再找院長估計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聽到那些動靜,門口的那些詭異齊齊發出陣陣尖銳的笑聲。

同時朝著他慢慢圍了過來。

不過都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沒有動手。

但李長空卻是越來越急迫,他心裏清楚,它們是在等。

一旦它們徹底入侵,就絕不會像此時這麽安分了。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長空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甲蟲已經越來越近了。

不僅如此,它們的數量還翻了幾倍,已經有了二十幾隻了。

速度不斷的提升爬動間發出陣陣金屬的碰撞聲,聽得李長空頭皮發麻。

可現在他還沒有任何辦法確定到底哪扇門才是正確的。

他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三扇門。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一顆一顆的滑落。

“沒辦法,隻能賭一把了!”

他將手伸進口袋,準備掏出海螺孤注一擲。

畢竟海螺也是係統出品,能提升一點精神力。

嗤~

然而就在他的手伸進去的一刹那,突然一陣聲音傳來。

而且一陣灼燒的感覺從他的手上傳了過來,疼得他趕緊縮回了手。

不過李長空卻沒有任何沮喪,反而眼睛猛地一亮。

雙眼中透著濃重的喜色。

對啊!怎麽把徽章忘了!

這徽章可以對抗詭異,肯定也能檢測出哪個房間內有詭異力量啊!

自己精神力已經是110點,那兩個房間還能保持原樣。

顯然詭異的力量十分強大。

而它越強大,對徽章的反應肯定也會更大。

這個想法一升起,他就趕緊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徽章拿了出來。

而感受到他手中徽章的能量,身邊那些詭異都齊齊後退了一段距離。

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李長空沒有理會他們,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甲蟲,隨後大步走向其中一扇門前,將徽章伸到門口。

嗤~

熟悉的聲音響起,同時一抹黑煙從徽章出冒了出來。

李長空甚至聽到了門裏麵傳來一聲慘叫。

“果然行得通!”

李長空大喜過望,快速走向另一扇門如法炮製。

結果依然和剛才的類似。

“看來隻有這個是真的了!”

李長空走到最後一扇門的門口,剛想抬手敲門。

但突然想到什麽,趕緊收回了手。

“還是試一試再說吧。”

他拿起徽章靠近門口,緊張的看著徽章的反應。

等了半天,剛才的反應並沒有出現。

“就是這個了!”

李長空大喜過望,趕緊抬手敲了敲門。

“院長,院長!”

但等了幾秒鍾,裏麵並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而此時,那些甲蟲已經距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其他的詭異也慢慢朝著他圍了過來。

“院長,我是已經痊愈的病人,來拿憑證的。”

李長空朝著門內大喊。

而聽到他的話之後,裏麵才傳出一道微弱蒼老的聲音。

“哦,那你進來吧,門沒鎖。”

聞言,李長空趕緊轉動門把手。

在那些甲蟲靠近的一刹那鑽了進去。

關門的瞬間,他看到那些甲蟲和詭異齊刷刷的停下了腳步。

“呼~”

李長空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目前它們還是有一些顧忌,不敢貿然進來。

不過當他轉過身,整個人卻直接僵在原地。

眼前的辦公室很是昏暗,隻有一點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

借著這些光亮,李長空能夠看到辦公室內無比淩亂。

那些文件堆放在茶具上,已經落滿了灰塵。

沙發兩邊的盆栽也早已經腐敗枯萎,角落裏還有一些蜘蛛網。

整個辦公室仿佛已經幾年沒有進來過一樣,散發著一股塵封已久的黴味。

李長空一時間差點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他看向辦公桌後麵,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對方頭發斑白,麵容蒼老。

看向他的兩個眼睛已經沒有了什麽光芒。

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您...是光明醫院的院長?”

李長空探著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他實在不敢想象,作為院長,怎麽會這個樣子?

“沒錯,是我。”

院長點了點頭,艱難地扯出一點笑容,“孩子,你已經痊愈了?”

“是的,我是來拿離開的憑證的。”

李長空趕緊說道。

心裏存著一絲僥幸,並沒有說自己沒有過觀察期的事情。

萬一這院長不問,自己不就可以直接走了?

然而,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院長聞言,第一時間問道:“你已經通過十二個小時的觀察期了?”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衝著李長空伸出了手。

看樣子是在要通過觀察期的憑證。

“這個...我暫時還沒拿到。”

李長空麵色發苦,輕聲回答道。

“嗬嗬,我猜也是。”

院長仿佛並不意外,慈祥的笑了笑,隨後衝著他擺了擺手。

“那你還是回去吧,我不能讓你離開。”

李長空頓時急了:“院長,你難道不知道那些詭異一直在攻擊痊愈的病人嘛?”

“而且現在醫院已經越來越亂了,這條規則再不改,那所有人都會被侵染的。”

“到那個時候,這家醫院存在還有什麽必要呢?”

他的語速很快,很想快速的將院長說服。

因為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出路了。

“那也不行。”

院長依然搖了搖頭,堅定道,“這家醫院存在一天,就要遵守一天這個規則。”

“即使醫院的人全都被感染,也比提前讓病人出去影響整個社會要好。”

“十二個小時的觀察期已經是最短的期限了,以前可是三天,一直縮短到這個時間。”

“我作為院長,當然要承擔的起這個責任,萬一因為病人沒有徹底痊愈離開影響了社會,那我就是罪人!”

“......”

李長空被對方大義凜然的話說的愣在原地。

頓了會兒再次開口道:“我明白您的顧慮,也知道你身上的責任感。”

“可現在外麵已經亂套了,你這樣堅持還有什麽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