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身影，宛如兜頭一盆冰水，將李長空心裏的興奮瞬間撲滅。
他緊張地站在原地，感覺脊背一陣冰涼。
那小醜麵具畫得栩栩如生，同樣是咧得十分誇張的嘴巴，嘴唇顏色鮮紅無比。
隻不過並沒有血液從上麵滴下來。
“至於這麽驚訝嘛？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
對方看到李長空的表情，再次冷笑一聲。
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以為是一個多出人意料的人，結果這麽普通。”
“而且過了這麽久才發現不對勁，但偏偏就這樣一個人卻通過了我的副本，你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麽評價啊。”
通過了我的副本！
李長空聽到這幾個字，渾身頓時一緊。
驚訝的看著對方，失聲道：“你是這個副本的主持人？”
“嗬嗬，還不算笨的過分。”
主持人語氣十分不屑，麵具下的眼神也透漏著濃重的不滿。
“沒錯，我就是這個副本的主持人，你叫我小醜吧。”
“小醜？”
李長空挑了挑眉，目光微微瞥向醫院的方向。
當然他也不知道現在那個方向是不是醫院了。
因為他已經處在另一個空間中了。
但醫院裏也有個小醜啊！
不過也是，醫院裏那個完全是自己給人家取的名字。
“你在想醫院那個？”
注意到他的眼神，主持人開口問了一句。
見李長空點頭後，輕笑一聲解釋道：“如果你願意，那就把他當成我塑造的角色吧。”
“畢竟我喜歡小醜這張臉，也喜歡小醜的性格，在沉默中滅亡的都是懦夫，選擇爆發的才是勇士。”
說起自己喜歡的角色，主持人的心情仿佛突然好了不少。
語氣聽上去也變得激動起來。
李長空聞言，頓時眯起了眼睛。
他說這是電影裏哥譚小醜的角色？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突然想到什麽，對主持人問道：“你是藍星的人？”
“沒錯！”
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承認的倒是很爽快，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曾經是，現在嘛也算是吧，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
“以後也許應該說藍星是我的，而不是說我是藍星的。”
李長空皺起眉頭，對方越說反而越亂了。
“沒事兒，聽不明白正常，你有可能會看見。”
有可能？
李長空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關鍵，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一臉戒備的看著對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然說主持人礙於某些規則，並不能對冒險者動手。
但這隻是這麽多年，藍星上的人總結的規律。
可沒人知道它們違反這條規則的後果是什麽？
萬一有人能夠承受的起呢？
他可不想輕易冒險。
“你們主持人都是藍星的人？”李長空再度問道。
然而，這一次小醜卻沒有回答。
而是看向他，沉聲道：“你的問題有些多了，我來這裏不是來回答你的問題來的。”
“那是什麽？”
聞言，小醜笑了笑，衝著李長空招了招手，隨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你幹嘛離我那麽遠？過來坐。”
李長空沒有過去，反而又後退兩步。
“唉~”
小醜見狀，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歎息，隨後道。
“是什麽讓你覺得，在我的領域內你還可以拒絕我要求的呢？”
話音落下。
李長空頓時感覺到身前一股龐大的吸力。
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拉住了他的脖領，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小醜那邊拖了過去。
一瞬間，他已經來到了主持人小醜的麵前。
“這回可以坐了吧？”
小醜看了看身邊的位置。
李長空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坐了下去。
“還行，有點膽色，但不多。”
小醜瞥了他一眼，輕輕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李長空的眉毛不由得一挑，仿佛想到了什麽。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便恢複正常，看向對方開門見山道。
“你這次找我來是什麽目的？總不會是和我閑聊吧？我可是已經通過副本了。”
“目前的你還沒資格和我閑聊。”
小醜冷哼一聲，隨後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什麽機會？”
小醜轉過頭，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一字一頓道：“加入我們，成為主持人的機會。”
又來邀請自己？
李長空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他怎麽會和這些禍亂天下的人為伍？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打算。”
“你確定？”
小醜眼神一變，“我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因為這不僅是一次機會，也是一個選擇。”
“如果你答應我，那就可以成為副本的主宰，擁有神明一般的體驗。”
“看著那些螻蟻一般的冒險者在你創造的世界中掙紮，其樂無窮啊！”
“如果我還是堅持剛才的選擇呢？”
李長空盯著對方的眼睛，直接問出了關鍵。
小醜的眼神驟然一冷，語氣也跟著沉了下來。
“那隻有一個結果，死！”
死字一落下，李長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
一股擠壓和窒息的感覺瞬間將他席卷。
過了幾秒鍾，才慢慢散去。
“怎麽樣？你的選擇是什麽？”小醜盯著他問道。
李長空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對方，疑惑的問道。
“為什麽？你們主持人可以對冒險者動手？”
聽到他的問題，小醜愣了一下，隨後輕笑出聲。
“為什麽？這還真是一個可愛又單純的問題，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他從手腕上摘下一個手串，下意識的撚動珠子。
微微抬頭看著天空問道：“你知道整個宇宙最本源的東西是什麽嗎？”
李長空搖了搖頭。
“是規則之力！”
小醜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中透著一抹狂熱。
“隻有掌控了規則之力，你才算真正的睜眼看世界。”
“相比之下俗世間那些所謂的金錢和權力，不過都是小孩子一般的遊戲。”
李長空皺起眉頭，聽得懵懵懂懂。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一類的話題。
“可是這和你要殺我有什麽關係？”他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
小醜猛的轉頭看向他，隨後咬牙切齒道。
“因為你通過了我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