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拿著手機站在原地,皺眉分析。

如果是他所想的這樣,那第二條規則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萬一燈光熄滅,按照這車廂的裝修,肯定是一片黑暗。

到時候詭異若是動手,豈不是隻能任人宰割?

不過好在這是副本的第二天,他剛才破除了一條規則,還有一次破除規則的機會。

一旦到時候有什麽動亂,他可以直接離開。

甚至可以渾水摸魚,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這,他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但腦子裏依然有些疑惑。

按理說,這種規則是大家都要共同遵守的。

直接發布到群裏就可以了,為什麽要私發呢?

他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心裏微微有了猜測。

不過此時還不能確定,隻能暫時先放到一邊,再次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難道這些人在和酒保玩遊戲?”

聯想到第三條規則,他心裏暗暗猜測著。

疑惑間,他已經慢慢擠到人群中間。

這裏似乎是車廂的中心。

並沒有其他的小卡座,隻是一張大一點的橢圓形的桌子,這些人都圍繞在桌子旁邊。

在桌子一端,坐著一個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子。

麵前放著一個調酒杯和一杯雞尾酒,在酒杯旁邊則是一個骰盅。

在他的對麵,同樣放著一把椅子,桌邊也擺放了一個骰盅。

隻不過此時並沒有人坐在椅子上麵。

“看樣子這家夥就是所謂的酒保了。”

李長空心裏想著,看向周圍的人。

大多數人都在和他一樣觀望,根本沒有人下場和酒保玩遊戲。

“你們已經站在這裏半天了,不喝酒也沒人和我玩遊戲,難道來酒吧隻是為了看我來的?”

年輕酒保環視一周,開口問道。

李長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從酒保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一絲無奈。

很顯然,身邊這些家夥來到這裏估計就一直盯著他看。

即使是npc,也被看得有些發毛了。

“怎麽和你玩遊戲?玩什麽?規則又是什麽?”

人群中有人開口問道,說話的同時還在朝著前麵擠,顯然也是剛到不久。

酒保聞言,瞟了那位冒險者一眼,隨後搖了搖頭。

“規則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伸手指著一個冒險者道。

“你來得早一些,應該已經聽我說了很多遍了,你告訴他吧。”

聞言,被他指到的冒險者開口解釋道。

“和他玩骰子,三局兩勝,贏了可以問他一個問題,輸了的要把身份牌給他。”

“什麽?!”

聽到他的解釋,問話那位冒險者驚訝地喊了一聲。

李長空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愕然。

輸了竟然要給身份牌!

規則裏雖然沒有明說,但身份牌顯然十分重要。

很大可能失去就要沒命,這樣的話,豈不是在和酒保賭命?

用自己的性命來獲得一個答案,的確是一場豪賭。

與此同時,他也突然想起早上在餐車車廂,麥克亞當飛給他身份牌時候的那句話。

“不用客氣,你會用到的。”

難道他的意思就是這個?

思索間,酒保已經站起身,回到吧台的位置,拿起一個小黑板,刷刷地在上麵寫著什麽。

片刻後又回到剛才的位置,將小黑板立在自己身邊。

李長空抬眼看去,上麵用馬克筆寫了幾行字。

“遊戲規則:玩骰子,三局兩勝,三個骰子比大小。

六最大,一最小,但當三個都是一的情況下則通殺。

贏者我可以回答他一個問題,輸者需要給我一張身份牌。”

看完上麵的文字,李長空有些忍俊不禁。

敢情這npc是被這些人問煩了,幹脆把規則寫下來放在旁邊了。

不過因為輸了要給身份牌的原因,即使規則已經寫得十分明了,也沒有人上前和他玩。

顯然所有人都知道身份牌十分重要。

至於是否沒有了會丟掉性命,並不清楚。

但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嚐試?

似乎已經意識到暫時不會有人來和他玩,酒保拿起那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喝了一口便開始閉目養神。

見狀,現場的人也都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要不要去玩一把?很顯然我們可以從他這裏知道一些線索。”

“是啊,目前為止我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這樣對我們很不利啊。”

“可賭注是身份牌啊,這東西沒了很可能就是丟命了,誰敢賭?”

“裏昂先生,我記得你不是辣死維加死的賭神嘛?要不要嚐試一下?”

“法克,這裏能和辣死維加死一樣嗎?你想讓我死?!”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場麵慢慢變得騷亂起來。

與此同時,藤原俊秀也從別的車廂來到了這裏。

見到不遠處的李長空後,臉色微微一沉。

隨後開始在人群中走來走去,一點點散布李長空已經被詭異取代的消息。

剛才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冒險者也都在小聲和其他人傳遞消息。

看他們的模樣,顯然說得繪聲繪色。

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隨著他的散布,李長空已經意識到有不下幾十道目光看向了自己。

大部分都帶著忌憚和一絲冰冷。

“他媽的,狗東西!”

李長空心裏暗暗咒罵著藤原俊秀。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手段雖然卑劣,但的確有點用處。

李長空捫心自問,如果是他聽到別人告訴自己這種消息,他也會本能地留個心眼。

就算不對那人動手,也絕不會和他站在同一戰線。

這種事情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代價太大。

偏偏他還不能站出來否認,對方又沒有站在人群當中大聲宣布。

他這個時候若是出麵澄清反而會顯得有些反應過度,讓人誤解為做賊心虛。

到那時,情況更加糟糕。

“得想個辦法把這件事解決了。”

李長空暗暗盤算著,心裏有些急切。

他已經能感受到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透著敵意了。

任由藤原俊秀這麽奔走下去,他可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好在這種局麵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有人已經坐到了酒保對麵的椅子上。

拿起麵前的骰盅,盯著酒保說道。

“我來和你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