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的話音落下,麥克亞當頓時愣住。
那張帥氣的過分的臉瞬間充滿了錯愕,似乎被他的話給驚住。
李長空見狀,不由地笑出聲。
他終於在這家夥的臉上看到了這種正常人的表情。
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於是開口揶揄道:“很意外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我會這麽回答了呢。看來你也不是什麽都算無遺策的嘛。”
聞言,麥克亞當回過神,也跟著笑了笑,無奈道。
“李先生太抬舉我了,我怎麽可能算無遺策?我又不是神。”
說話間,他的臉色已經再次恢複了正常,突然問道。
“李先生,你說這個世界有神嘛?”
他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有些凝重的側臉,讓人看起來似乎是一個仰望星空的哲學家。
隻不過這裏的天空沒有星星而已。
不過李長空倒沒有他那麽嚴肅,而是聳了聳肩,十分光棍的說道。
“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不過有沒有也無所謂。”
麥克亞當轉過頭:“無所謂?”
“是啊!”
李長空點了點頭,解釋道,“如果是好的神,能保佑我和我的朋友平安離開,然後讓詭異消失的那種,我自然希望有!”
“但是如果是類似於詭異這種邪神,那最好還是別有了!”
聽到他的話,麥克亞當不由地笑出聲。
顯然對他頗為光棍的回答也有些無奈。
沒想到,李長空也有害怕的時候?
然而,他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李長空就突然開口,繼續補充道。
“當然,如果這種邪神真的存在,那我隻能將它消滅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十分堅毅。
麥克亞當微微一怔,似乎被他的態度感染,盯著李長空的側臉看了一會兒。
半晌後,才頗為感慨地說道:“但願我們今後不要成為敵人。”
李長空聞言一笑,看向麥克亞當的眼睛,笑嗬嗬道。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大名鼎鼎的麥克亞當若是對我出手,那我也隻能接招了!”
麥克亞當沒有說話。
眯起眼睛,定定地看著李長空。
良久,才點頭說道:“那就祝我們好運吧。”
“借你吉言!”
李長空笑著回應了一句,隨後便不再說話,朝著下方看去。
麥克亞當也沒有再提起什麽話題。
時間一點點過去。
李長空靜靜的看著下麵的情況。
冒險者之間的爭鬥依然在持續,不斷地有燭火消滅。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都靠近了不少。
有好幾個都已經快到了莊園的下方。
見狀,麥克亞當開口說道:“看樣子我該走了,再留下去也沒什麽必要了,反正其他人我也不太想見。”
“嗯?”
李長空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聽這意思,他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見我一麵?
不過也沒說什麽啊。
就聊了幾個目前看起來還有些虛幻的話題。
這小子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畢竟西方人在這方麵玩的可是很開的!
特別是西方的貴族!
而這小子的表現,和西方貴族太像了。
再聯想到他之前的示好,李長空心裏免不了有些不好的猜測,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同時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將屁股靠在了露台的圍欄上。
心裏暗暗想著,這小子不會在邀請自己回去的時候同路吧?
你要是真有這種想法,老子隻能先把你弄死了!
“你怎麽了?”
麥克亞當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李長空。
“不用了,我不喜歡和別人同路。”
李長空正在思維極其發散地腦補,聽到對方的話,下意識地回答出來。
“啊?什麽同路?”
麥克亞當眉頭皺得更緊。
我艸,尷尬了啊!
李長空瞬間回過神,趕緊搪塞道:“哦,我剛才有點走神了,還以為你說同路呢。”
麥克亞當也沒有多想,輕笑一聲說道。
“那就不用了,反正也不會一起。”
“嗯?”
李長空怔了一下,對他的話有些不解。
什麽叫反正也不會一起?
不過麥克亞當並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那句話已經轉身離開。
“誒,等一下!”
李長空忽然將他叫住。
麥克亞當轉過身:“李先生,你還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大事,我隻想知道你回去的話,拿的是誰的蠟燭?”
李長空開口問道。
畢竟回去是要拿一支蠟燭回去的。
他很想知道,剛才一口一個想跳出棋盤的麥克亞當會怎麽選擇?
如果他拿了,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嘛?
聞言,麥克亞當微微一笑。
“李先生似乎忘了我的話,我說過我要跳出棋盤的,所以...我誰的都不拿,我用我自己的。”
說著,他伸手從口袋裏一掏,一支短小的蠟燭出現在他的手上。
蠟燭的長度,隻有正常三分之一多一點。
李長空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家夥隻用了一大半就到這裏了。
而且還刻意留下了一截,他早就預料到這裏的規則了?
聯想到他的種種表現,李長空心裏對關於他天賦的猜測又增加了幾分。
不過這倒是讓他有了種挫敗感。
這家夥明顯是要用一支蠟燭來回。
而他走到這裏,在點燃自己蠟燭的時候都快燃盡了。
“不過也沒有差太多!”
李長空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畢竟他的蠟燭被藤原俊秀用匕首斬斷的那一截,不然的話也會剩一些。
關鍵是他來的時候,可是沒有開掛的!
隻用了一下紙人新娘而已。
這該死的勝負欲!
不過就算他同樣剩下一截蠟燭,他也不會就這樣拿著回去。
畢竟藤原俊秀的蠟燭不拿白不拿!
而在他思索的同時,麥克亞當已經轉身離開,消失在樓梯口處。
李長空站在原地頓了片刻,也跟著下樓。
很快,他就再次來到了之前的那個寬大的客廳。
而麥克亞當已經沒有了蹤影。
很顯然已經離開了。
但他不能走!
在吳凱順利完成自己任務的同時,他還得在這裏守著吳凱的蠟燭。
由於別人還沒有到來,他索性直接坐在了吳凱的座位上,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