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吳凱,李長空的眼中泛起一抹擔憂。
剛才他並沒有在車廂中看到吳凱的身影。
不知道他是出事了,還是單純的想隱藏蹤跡。
畢竟他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以他的身手,不遇到那幾個特別強的對手應該沒什麽事吧?”
“而且如果特別強的,一般也都拿到了蠟燭,不會隨便對其他冒險者動手的。”
李長空不斷地想著理由安慰自己。
正思索間,一個托盤突然放在了他的對麵。
上麵同樣是一份牛排和一杯紅酒。
“誰這麽自來熟?”
李長空抬起頭。
隻見這托盤的主人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坐下後直接開始對付著盤子裏的牛排。
用餐刀對著牛排比劃了兩下後,嫌棄地將餐刀扔到了一邊,不滿地嘟囔。
“破玩意,一點都不鋒利,和我的飛刀差遠了。”
說完這句話,直接不顧形象拿起牛排放在嘴邊啃了起來。
李長空見狀,不由得一陣失笑。
同時心裏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對麵這家夥臉色蒼白,即使吃牛排都是一副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臉。
不是吳凱是誰?
隻不過和昨天見麵時相比,他的臉上多了兩道傷痕。
最近的一道就在眼角,再稍微近一點眼睛恐怕都要瞎了。
“看樣子昨天過的不太順利啊?”
李長空笑著打趣道。
畢竟對方沒有生命危險,他也就不太擔心了。
有點傷就有點傷吧,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而且看起來也不是太深,並不會留疤。
“我不順利你好像很開心?”
吳凱啃牛排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反問道。
“........”
李長空直接被他一句話噎死。
“你就是傳說中的聊天終結者吧?”
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隨後身子前傾,壓低聲音道。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
“我會用飛刀直接紮死你!”
吳凱頭也不抬,隨後又緊接著說道,“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李長空順利的回答道,成功對上暗號,他臉上的笑容又濃鬱了一些。
隨後表情也變得冷峻起來,沉聲問道:“誰幹的?”
“鬼子。”
吳凱邊啃著牛排邊說道,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似乎隻是發生了一個小事情而已。
但李長空聞言卻不由得瞪大眼睛。
鬼子?
“你說藤原俊秀?”
“是的。”
吳凱隨意的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是特別在意。
“那他呢?是不是已經.....”
李長空剛想問一下那鬼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結果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正盯著他們這個方向。
他轉頭看去,瞳孔微微一縮。
竟然是藤原俊秀!
此時他正坐在距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滿眼怨毒地瞪著他們兩人。
這家夥還沒死?
命也太大了吧!
李長空心裏充滿了震驚。
隻不過此時藤原俊秀的樣子看起來更慘,半張臉都是鐵青的。
而且一條胳膊耷拉在身邊,隻用一隻手吃飯。
“你弄的?”
李長空收回目光,看向吳凱問道。
雖然他沒有明說是什麽,但吳凱顯然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嗯,他讓我掛了彩,我割斷了他的一條手筋,還算不虧。”
接著,他話鋒一轉,有些懊惱地補充道。
“可惜,我現在的身體發揮不出來全部實力,不然國仇私恨就一起報了!”
李長空聞言,不由得搖頭失笑。
這才是他認識的吳凱。
用一點皮外傷換一條手筋,當然不算虧。
不過這藤原俊秀也算有些本事。
從吳凱手裏逃脫,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說明他起碼在回來的路上,斬殺了兩個冒險者。
還真是禍害遺千年,竟然這麽不容易死!
當然,也有可能他已經掛了,隻不過被詭異占據了而已。
但李長空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稍微小一些。
他那眼神充嗎了仇恨和殺機,應該不是詭異能裝出來的。
“算了,管他呢,不管是鬼子還是詭異,都是一樣煩人。”
李長空暫時不去理會他,再次看向吳凱,開口問道。
“昨晚怎麽樣?你的身份牌少了幾張?”
“一張。”
吳凱回答道,“隻是半夜被詭異拿走了一張而已。”
“這麽說蘋果你也選對了啊。”
李長空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吳凱在這上麵浪費一張身份牌。
“嗯,不過是純靠運氣而已。”
吳凱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李長空輕輕點頭,暗暗盤算著吳凱的收獲。
之前對方在他房間時曾拿出了三張天藍色的身份牌。
加上昨天點燃蠟燭的獎勵,雖然被詭異取走一張,但現在還有三張。
這個數量,暫時還不會有什麽太大危險。
“接下來你怎麽打算?一會兒要不要去酒吧車廂?”
李長空開口問道,他覺得吳凱現在有足夠的籌碼。
如果和他一起去酒吧車廂和酒保對賭,他也可以幫得上忙。
不過吳凱聞言卻搖了搖頭:“你先去吧,我視情況而定,因為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李長空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回過神。
吳凱是紅色的身份牌,所以可能有他自己特殊的任務。
所以他也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吳凱沒有說話,幾下將牛排啃完,又將紅酒喝下之後。
隨後看向李長空,開口道:“如果你能贏下酒保解開自己疑問之後,可以驗證一下藤原俊秀的身份,那樣可以給他帶來一點麻煩。”
說完也沒有多解釋,直接轉身離開。
很快就消失在了李長空的視野當中。
驗證藤原俊秀的身份?
李長空皺起眉頭,暫時沒猜透吳凱的意思。
從上次酒吧車廂的事情來看,對他動手的很可能是藤原俊秀。
這麽說來,他和吳凱應該是一個身份。
都是紅色的身份牌。
可現在他並不清楚紅色的身份牌意味著什麽。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計劃。
本來這就是他準備問酒保的第一個問題。
至於之後的事情,隻能先保證都能贏下酒保再說了!
想到這,他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幾分鍾後,吃飽喝足的他站起身,朝著酒吧車廂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