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
見李長空這麽說,妙妙也沒有再糾結,暫時將錢收起,柔聲說道。
“那我先去廚房忙了,你有事的話可以隨時喊我。”
“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一個大老爺們。”
李長空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忙。
妙妙走到吧台,突然想起什麽,在抽屜裏拿出一個東西,再度走到李長空身前,衝著他伸出手。
在她手心,放著一枚鑰匙。
“你拿著這個,房間在二樓的第一間,很好找的,你可以先去看看,覺得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換別的房間。”
“不過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我這裏隻有三間客房,而且條件基本都大差不差。”
“沒關係,我生活要求很低。”
李長空接過鑰匙,笑了笑說道。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任務,對這些問題,他根本就不是很在意。
再惡劣的環境他都住過了,之前那些副本裏可是比這個危險多了。
那布置得宛如靈堂一樣的宿舍,他還不是睡了幾晚?
相比之下,環境簡陋一點算得了什麽?
聞言,妙妙微微一笑,溫柔道:“那好吧,我就先去忙了,你累了可以自己上去休息。”
李長空點了點頭,等到對方走進廚房後,才站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他還有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驗證一下三個時空的事件會不會相互影響。
剛才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他一步步走到門口,隨後在門檻上蹲了下來。
外麵陽光明媚,不過妙妙的店開在這村裏實在是太過前衛。
所以店門口並沒有什麽人,隻有李長空自己,看起來似乎就是在門口曬太陽的。
李長空左右看了看,又伸手在旁邊的木門上捏了捏,暗暗點了點頭。
不錯,這木頭夠硬。
估計一時半會都不會被換掉。
確認了這一點後,他心念一動,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黑色的飛刀。
正是吳凱之前送給他的那一枚飛刀。
木頭雖然硬了一些,不過在這飛刀麵前,自然談不上什麽硬與不硬。
李長空隻是隨便在木門上劃了一下,就看到了一道清晰的劃痕。
緊接著,他的動作不停,選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手裏的飛刀上下翻飛,明顯在刻著什麽。
十幾秒鍾過後,一個筆鋒鋒利的“李”字已經出現在了木門的一個角落上。
“搞定!”
李長空將飛刀收起,起身拍了拍手。
他這個記號算是做好了。
至於什麽結果,那就等著之後再說了。
他再次抬起頭朝著附近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接著他又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妙妙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確認自己刻的字不會被人發現然後刮掉之後,李長空微微鬆了口氣。
隨後拋了拋手中的鑰匙,回到店裏朝著樓上走去。
連續穿過了三個時空,他現在感覺自己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疲憊。
雖然每次他都是被動的,但似乎對於精神力來說也是一種消耗。
他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會兒。
而且既然亂走容易碰到時空亂流,那躺在**總不會了吧?
反正他的任務也沒有規定時間,他現在並不是十分的著急,先養足精神再說。
他一路朝著樓上走去。
有些老舊的木質樓梯,隨著他踩上去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搞得李長空忍不住有些感慨。
妙妙這小姑娘才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種遠離喧囂的田園生活啊。
這種環境她都能安之若素,而且樂在其中。
不像生活中的某些人.......
動不動就感慨,城裏的生活實在是太汙濁,包容不了他(她)這份高尚的靈魂。
所以要遠離人群遠離喧囂,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
結果還沒等真正的到農村,隻是在一個稍微原始一點的旅遊景區的民宿裏住了兩晚就受不了了。
開始抱怨這地方連個酒吧都沒有,信號還不好,還是城裏好!
李長空想著這些場景,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自然沒有酒店那種帶著房卡的高端房門,隻是一個普通的木頭門而已。
看起來,似乎還是幾塊木板湊合拚在一起的。
鎖門的地方更是簡陋,用一根鐵絲穿過來,然後和旁邊的鎖頭連在一起。
李長空已經有心裏準備,所以並沒有太過意外。
將門打開後走了進去。
裏麵的陳設也十分簡單,一張石頭和木板搭建的簡易床鋪。
除此之外,僅有一張桌子便別無他物。
“妙妙還真是沒撒謊,這環境的確是......”
李長空無奈的笑了笑,並未太過在意。
而且他也沒有因為對妙妙的印象比較好所以放鬆警惕,而是如同之前的副本一樣,在房間裏打量了一圈。
這個時候陳設簡單的好處倒是體現了出來。
李長空隻是稍微掃了一下,就確定了沒什麽危險。
於是他將門反鎖,朝著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床簡陋了一些,但被褥倒是足夠鬆軟,而且也十分幹淨,上麵帶著一股皂莢的香味。
想來都是妙妙自己動手清洗過的。
李長空聞著這個味道,舒服地躺在**,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雖然他已經確認了自己經曆三個不同時空的事情,所以並不像最開始那樣一臉懵逼了。
但對於他的任務來說,卻是依然沒有一點進展。
或者說,這個時候才剛剛開始。
“鬼之子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會怎麽誕生?”
李長空躺在**皺著眉頭,他現在依然對自己的任務一片迷茫。
因為目前見過的這些人,看起來都很好相處。
而且這個村子也沒有太過奇怪的地方,即使是三個時空,目前都沒有讓他遇到太違和的事情。
李二柱雖然死了,不過時空2他那頭七的靈堂布置也談不上詭異,隻是正常的風俗而已。
“實在不行讓妙妙給我約一下李二柱,我去他家看看,從村長那裏應該更容易得到一些消息。”
李長空心裏琢磨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已經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