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哢噠~
隨著李長空晃動著窗子,耳邊也傳來了陣陣響聲。
不過窗子倒是沒有直接被拽開,而是隻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顯然是從裏麵鎖上了。
李長空見狀沒有任何氣餒,反而暗暗鬆了口氣。
看樣子村長並沒有喪心病狂到用釘子將窗子給徹底釘死。
隻是上了鎖的話,那根本難不倒他。
他一隻手拉著窗框,另一隻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飛刀。
飛刀除了刀柄之外,做得十分的輕薄,這樣才能保證飛的更遠。
而此時也恰恰滿足了李長空的需求。
窗子的那條縫隙,飛刀完全可以輕鬆的伸進去。
於是他握著飛刀,一邊回憶著自己窗子上那鎖扣的樣子,一邊控製著飛刀朝著旁邊撥去。
所謂的鎖扣,其實就是一個窗子上一根彎曲的鐵絲,插在了窗框一個同樣用鐵絲完成的圓圈裏。
所以想要打開其實並不是多複雜。
不到三秒鍾,李長空就已經順利的將窗戶打開。
和柱子娘的房間不一樣,裏麵並沒有任何腐臭味透出來。
不過窗子倒是都被厚厚的窗簾蓋住,房間內的光線少得可憐。
從李長空的位置隻能看到窗子附近十幾厘米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裏麵難道沒人?”
李長空心裏犯著嘀咕。
畢竟如果有人這時候他打開房門,對方應該是有反應的。
難道也像柱子娘一樣躲在角落裏到時候突然抓住自己?
想到這個情況,他並沒有立即跳進房間。
為了避免什麽意外,他直接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閃光燈。
反正窗子窗簾這麽厚,而且外麵是大白天,他閃光燈的這點亮度,外麵應該不會注意到。
於是他放心地舉起手機,朝著房間裏麵照了過去。
房間本來麵積就不大,他這光亮一出。
黑乎乎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裏麵的場景和布局也很快映入李長空的眼簾。
不過看到裏麵的場景後,李長空的臉色卻猛地一變。
紅!映入眼簾的紅!
不同於柱子娘那個宛如豬圈一樣的房間,這個房間裏麵看起來嶄新無比。
所有的東西也都擺放得很整齊,進門的位置就是一張圓桌。
圓桌旁擺放著兩張椅子,上麵還放著茶具。
桌椅旁邊就是一張相對古典的大床,上麵掛著床幔。
床幔全都是紅色的紗料,**的枕頭和被褥也都是一樣的大紅色。
就連窗簾也都是紅色的,隻不過可能是為了遮光,看起來顏色相對深一些。
一眼看去,完全就是婚房的布局!
因為床頭和門上還貼著喜字,隻不過和平時的不一樣,是一半紅一半白的配色。
這詭異的場景,讓李長空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村長家明明是死了人的,而且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此時此刻,正堂外還停放著棺材。
但誰能想到在其中一側的廂房,竟然藏著一個婚房!
不僅如此,更讓他震驚的是。
此時的**,正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女人。
坐姿十分標準,後背挺得筆直,雙手疊放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腦袋上蓋著一張輕紗的紅蓋頭,一頭黑發如瀑。
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背對著李長空,即使他拉動窗子又打開窗子也沒有任何反應。
李長空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有些震顫。
雖然對方頭上蓋著一方蓋頭,但無論是紅衣下那玲瓏的身段還是輕紗下那朦朧的麵容。
他還是一眼就將對方認了出來。
沒錯,正是妙妙!
李長空猜得沒錯,她果然被村長抓了過來。
不過顯然沒有像柱子娘那麽慘,被直接生生砍死當成“仙人”的食物。
但眼下這情況,似乎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一動都不動,仿佛死人一樣。
李長空看著眼前的這個布局和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妙妙,他的腦子裏不由得閃過了一個想法。
村長這是要配陰婚!
他之前就聽老人說過,一些閉塞的村莊還保留著這種落後的思想。
當然即使有些豪門也是有這種行為的,隻不過沒有曝出來而已。
因為他們覺得,如果自己家裏親人死去的時候還是單身,那樣不利於家族的穩定和繁榮。
所以才會在死後選擇給親人配陰婚。
而配陰婚最好的時間貌似就是死後的第四十九天!
這種行為,即使今天依然都存在。
可是人家那是用死人配陰婚,村長這是準備用活人?!!
想到這裏,李長空頓時怒氣衝天。
妙妙一個單純的小姑娘隻是喜歡這村裏的環境,覺得這裏的人純樸才留下來定居。
城市中已經不能帶給她心靈的慰藉了,才選擇來到這閉塞的村莊。
結果竟然遇到了這種慘絕人喪心病狂的事情!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種行為絕對和他的任務有關了。
所以無論是出於同情還是他自己的任務,他都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用活人來配陰婚,那會產生多大的怨氣用腳趾想都能想得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李長空也不再在外麵站著了。
而是直接跳進房間,衝著妙妙的背影輕聲喊道:“妙妙?”
後者沒有回答,或者說沒有任何反應。
完全就是沒有聽到一般。
李長空心裏忍不住一沉,難道說真的已經死了?
可是這天氣如果放一具屍體,早就該有味道了。
現在這房間裏並沒有任何腐臭味,反而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他並沒有太過著急,而是試探著朝著妙妙的方向走過去。
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冷風襲來。
與此同時,房間裏那些紅色的床幔和窗紗也晃動起來。
可是窗外明明吹進來風,這風仿佛是在房間裏自己產生的一樣。
這詭異的情況,讓李長空不由得汗毛乍起。
而且在風起的同時,這房間的溫度也仿佛突然下降了一樣,讓他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當然不能就這麽離開。
而是壯著膽子一步步繞到床的另一麵,就是朝著門的方向。
當正麵看看妙妙的那一刻,李長空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眼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