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眼見外麵開始擦黑,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還有十幾分鍾,就要七點了。
距離村長到的時間,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了。
“還是先出去更加穩妥一點。”
李長空自言自語地說道,畢竟昨天隻是個個例。
鬼知道村長今天會不會提前,所以他不敢等到七點半附近再出去。
想到這的時候,已經觀察好外麵的情況。
確認沒有人注意後,才將店門推開一條縫朝著外麵走去。
對這個咖啡店四周的環境,他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出門之後他便藏在了暗處的一個角落中。
這個位置距離妙妙的咖啡店不遠不近,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口。
而且就算發出輕微的聲音,也不會引起店裏人的注意。
現在就等著村長過來了。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很快過去。
李長空一直盯著昨天村長來的那個方向。
啪嗒啪嗒~
不多時,熟悉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村長的身影也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和昨日一樣,他又在門口走了兩三個來回。
確認沒有人注意之後,這才鑽進了妙妙的咖啡店內。
沒過多久,裏麵就亮起了燭火,緊接著就是二樓的光亮。
從外麵看起來,完全是有人居住的狀態。
不知情的人還真的不會想到妙妙已經失蹤了。
而且村長還很細節地沒有坐在燃著蠟燭的那張桌子附近,免得別人從外麵看到自己的影子。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該走了。”
李長空眯起眼睛,慢慢從角落裏走出來,直接朝著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如今村長不在家,正好是他營救妙妙最好的時機。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李長空一邊在心裏計劃著,一邊加快腳步。
不多時,他已經來到了村長家門口。
黑色的大門緊閉,李長空也不著急。
反正他對這個院子已經很熟悉了,而且村長還不在家,他根本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妙妙很可能已經被神婆畫上了那些符文動不了,所以不太會有其他人看管。
心中這樣想著的同時,他已經手腳並用的爬過了牆來到了院子當中。
裏麵的場景和他第一次來到時空2的時候見到的差不多。
畢竟此時局裏李二柱的頭七也隻過了兩三天,布局並沒有太大變化。
正堂依然停放著那口熟悉的黑色棺材。
院子裏沒有掌燈,黑乎乎的一片。
李長空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其他異樣後徑直朝著之前關押妙妙的房間走了過去。
“嗯?沒上鎖?”
見門口並沒有那條鎖鏈,李長空微微一怔。
隨後掏出手機,將屏幕點亮,接著慢慢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便不由得皺起眉頭。
房間裏的布局,依然是他熟悉的樣子。
桌椅和窗的擺設完全一致,隻不過並沒有那麽多大紅色的床幔和被褥,也沒有喜字。
當然,最大的區別是,此時的房間內,並沒有妙妙的身影。
“沒在這個房間?”
李長空用手機屏幕照了一圈,房子的麵積就這麽大,也不用他如何仔細檢查。
“可能剛把妙妙給綁過來,距離陰婚的日子還遠,所以沒放在這間房子裏。”
心裏暗暗猜測的同時,他已經走出了房間,朝著附近的廂房走去。
不過接連走了幾個廂房,就連對麵的幾個,他也依次檢查過。
可是依然沒有看到妙妙的身影。
“這......總不能放在正房吧?”
李長空看向正堂兩邊的房間,眉頭越皺越緊。
村長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妙妙被他綁架的事情。
但李二柱頭七這幾天,肯定會有鄉親們來村長家的。
把妙妙放在正房,他就不怕別人看到?
盡管心裏帶著疑問,他還是朝著正房走了過去。
畢竟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隻有那裏了。
正房依然沒有上鎖,他輕鬆地走了進去。
在手機屏幕的光亮下,可以看到裏麵很是雜亂。
之前放在院子裏的那些桌子和凳子堆疊的擺放,還有紙人橫七豎八地夾雜在其中。
“看來是頭七這幾天村長也要有宴席,所以暫時將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了。”
李長空在心裏猜測著,慢慢朝著裏麵走去。
因為桌椅板凳的阻隔,他有些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而且因為房間本來也不大,留給他的隻有一條狹窄的縫隙。
李長空小心翼翼地走著。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艸!”
李長空嚇了一跳,爆出一句粗口的同時,手機朝著對方照了過去。
一個人影映入他的視野當中。
亂糟糟的宛如雞窩一般的頭發,擋住了大部分的麵容,依稀可以看到兩隻眼睛。
雖然看不清具體的長相,但李長空還是瞬間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這是李二柱的母親。
隻不過此時她還沒有受到村長那麽慘無人道的折磨,但顯然也是一副瘋瘋癲癲神誌不清的樣子。
“柱子,柱子回來了嗎?”
對方輕聲開口,那隻手卻死死地扣著李長空的手臂。
一如時空3她和李長空第一次見麵一樣。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李長空心裏的恐慌也減去了不少。
他不想搞出其他亂子,隻能輕聲說道:“我不是柱子,我是柱子的朋友。”
“柱子的朋友?”
李二柱的母親仰起頭,露出一絲笑意。
“也對,我家柱子朋友多,村裏人都叫他孩子王呢。”
她的兩個眼睛沒有任何神色,裏麵布滿了血絲。
明明是看著李長空的位置,但卻仿佛視線從他身體中穿過了一般。
聽說他是自己兒子的朋友後,她仿佛找到了精神寄托一樣。
一直死死地拉著李長空說個不停。
李長空心不在焉地聽著,時不時答應兩聲。
不過經過這兩三分鍾的時間,他也有了一絲發現。
從她說的話可以看出來了,如今對方還沒有徹底瘋癲,隻不過處在一個精神時好時壞的地步。
也許從她這裏還是可以打聽到妙妙的下落的。
想到這,他直接打斷對方的話,開口問道。
“阿姨,你家裏這幾天有沒有來過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你知道她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