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嬌皺眉看著斜前方,心裏帶著一絲疑惑。

因為那裏多了一方白色的光亮。

“剛才看的時候好像還沒有吧?”

柳嬌嬌揉了揉眼睛,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畢竟剛才一直都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打量的時候也沒有太過仔細。

這一方光亮就在那一堆雜物的旁邊,更靠近最裏麵的那個隔間。

所以從她這個位置看的確有些困難,沒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剛經曆了死裏逃生,柳嬌嬌也是心有餘悸。

所以她第一時間並沒敢走出去,而是將身子隱藏在隔間內,一動不動地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和走廊地麵上各種形狀的光亮一樣,眼前那一道白光也是完全不規則的樣子,邊緣甚至是弧線型的。

裏麵的光影組合在一起,看起來有些立體。

“看來是窗戶透進來的月光了,也不知道衛生間這窗子上沾了多少灰塵和髒汙。”

柳嬌嬌觀察了半天,確認沒有什麽異樣後,微微鬆了口氣。

於是快速地將衣服整理好,準備離開衛生間,趕緊去105。

不過就在她即將走到洗漱間這一邊的時候,她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於是她有些僵硬地轉過脖子,慢慢朝著衛生間的牆上看去。

下一秒,整個人如遭雷擊。

一股強烈的恐慌瞬間席卷了她的身體。

因為她發現,這個衛生間內...根本就沒有窗戶!!

地上那白色的東西,並不是月光!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看向最裏麵的那個隔間。

幾乎在同時,那一方白色也動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出現在柳嬌嬌的視線當中。

柳嬌嬌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角白色,是一個裙擺。

明明沒有任何光亮,可是那白裙子卻清晰無比的出現在她的視野當中。

而此時,白裙子的主人正朝著她慢慢靠近。

她走路的姿勢很是怪異,似乎是身上多處骨頭已經折斷,歪歪斜斜。

頭發淩亂地垂在身前,透過那一絲絲縫隙,依稀能看到她的臉色和裙子一樣的慘白。

露出來的一隻眼睛看起來宛如一顆黑乎乎的洞口,不過卻能看到眼球吊在外麵,中間連接的血管和神經清晰可見。

“嘔~”

極度的恐懼和視覺衝擊力,讓柳嬌嬌忍不住發出一聲幹嘔。

她很想跑,可是此刻卻根本使不出力氣,雙腿不住地打顫。

她用力地張大嘴巴,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偏偏自己的感官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正在朝她靠近。

隨著對方的走動,她再次聽到了那熟悉的噠噠聲。

隻不過這一次她注意到了,那並不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而是對方那已經穿透皮肉的脛骨和水泥地麵碰撞的聲音!

不過一切都晚了,對方已經來到她麵前,抬起了雙手。

......

“沒動靜了?”

105房間內,李長空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幾分鍾之前,他突然聽到了咚咚的聲音。

單是從腳步聲聽起來就十分的慌亂,不過僅僅持續了片刻,他就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

再次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任何動靜後。

他才回到**,無奈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胖子。

對方的雙手正伸向空中,看起來宛如韋小寶的成名絕技。

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夢話。

“嗯,這個又大又軟,你叫柳嬌嬌是吧?我就知道你這個小浪蹄子抗拒不了哥的顏值。”

“來吧,盡情地**我,不要因為我是處男而憐惜我,把你在夜場學到的本事全都給我使出來。”

啪!

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

“小浪蹄子,對,撅起來,老子狠狠地抽你!”

啪!

又是一道聲音,比剛才的還要響亮。

而這時,胖子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自己的臉怎麽有些疼了?

此時,李長空正一臉無語地活動著手腕。

“他媽的,看不出來,你這胖子夠猥瑣的,什麽條件在這做春夢?兩個巴掌都扇不醒你是吧?”

說著,他已經再次抬起手。

正準備再來一記更重的耳光時,胖子突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捂著自己的兩個臉頰,嘟嘟囔囔。

“怎麽回事?怎麽臉這麽疼...誒,真帥兄,你這是幹什麽呢?”

眼中李長空的麵孔從模糊變得清晰,而且一隻手正舉在半空中。

見狀,李長空知道再放下手就有點掩耳盜鈴之嫌了,於是趕緊順勢伸了個懶腰。

打了個哈欠道:“胖子,你該起來守夜了,我睡一會兒。”

“哦哦,好吧。”

胖子趕緊點了點頭,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有些意猶未盡。

明明剛才自己騎馬騎得正爽呢,用手用力地抽打著馬屁股。

結果就這麽不明不白地醒了。

他慢慢坐起身,用手碰了一下臉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不是做夢啊,真的疼啊!火燒一樣的。”

他嘟囔了一聲,轉頭看向李長空。

“真帥兄,我剛才睡覺的時候,沒有發生過什麽異樣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盯著李長空剛才那抬起來的右手。

“啊?沒有啊,怎麽了?”

李長空一臉疑惑地問道,臉上寫滿了天真和善良,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

他的演技早已經爐火純青,對付眼前這一個剛睡醒腦子還迷糊著的胖子簡直綽綽有餘。

“沒有嘛?”

胖子將信將疑地回想了一下剛才醒來看到的那一幕,又盯著李長空看了看。

見沒有任何可疑的表情後,心裏也否定了之前的猜測。

“那怎麽回事啊?就算是睡覺壓的,也不至於這麽疼吧?而且還是兩邊都疼。”

胖子很是想不通,滿是肥肉的臉上寫滿了疑問。

悶悶地坐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後,他突然眉頭一皺。

猛地抬起頭看向李長空,沉聲問道。

“真帥兄,你說有沒有那種專門扇人嘴巴子的鬼啊?”

“啊?”

李長空被對方這天馬行空的想象給驚呆了,他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開口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倒是有種專門打人屁股的鬼。”

“專門打人屁股?”胖子感覺發現了新大陸。

李長空重重點頭。

“沒錯,俗稱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