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的太快？”
李長空聽到胖子的話，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胖子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特別是不要爭第一，隻要不是最後就好，因為我發現......”
說到這裏，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警惕的朝著左右看了看。
見沒有什麽異樣，才放心的對李長空說道。
“我發現昨晚上車間那個瘋癲後死亡的女孩是之前優秀員工牆上排在最前麵的那個人！”
說完，他就一直盯著李長空。
他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些感激或者震驚的神色。
然而，他還是失望了。
李長空的臉色十分平靜，過了一會兒，才微微一笑。
看向他點了點頭：“看樣子你的豬腦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他帶著深意地打量著胖子，顯然這家夥也不是看起來那麽蠢，還是有點觀察力的。
也是，不然的話估計在上個副本也活不下來。
隻不過他偽裝的估計也就僅此而已了，和劉瑩還差的遠。
“啊？”
胖子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什麽，“我說的這個，你都知道了？”
李長空點了點頭：“昨天那女孩尖叫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本來還想著今天找機會告訴你呢。”
“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浪費口舌了。”
胖子的臉上肉眼可見地升起一抹失落。
還以為有個大發現，用這個提升一下在李長空心裏的地位呢。
結果這......
李長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
“別多想了，能和我說這些，也算我沒白帶你，而且以後免不了我們一起合作，所以你還是很有用處的。”
“隻希望你別忘記你昨晚和我說的話，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他倒是沒有撒謊。
因為在這個地方，有個幫手，的確還是有點助力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選擇和胖子說這麽多關於劉瑩的事情。
一方麵是告訴他一些信息，一方麵也是稍微向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聞言，胖子心裏這才舒服了一些，趕緊保證道。
“你放心真帥兄，我這人看人很準，所以我絕對相信你。”
李長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繼續吃飯。
而胖子似乎已經被突然多的這些信息搞得有些興奮，依然沒有吃飯的意思。
而是朝著範疆幾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問道。
“真帥兄，你說這個信息他們會知道嗎？”
“不好說。”
李長空也朝著那邊瞥了一眼，“不過根據之前說起這事幾人的神態，想必範疆張達和王爽都是知道的。”
“我當時想的是劉瑩和中年男子不知情，但經過了今早的事，如果說隻有一個人不知道，那肯定就是那個中年男子了。”
聞言，胖子憤憤的罵了一句。
“這幫老陰逼，一個個的都知道，結果都不說。”
剛說完，他的臉色就微微一變。
這不是把李長空也給罵了嘛？
後者此時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看著他道。
“你不也沒說嗎？”
“我那不是不想和別人說，隻想和你分享嘛。”胖子嘴角一抽回答道。
李長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將最後一口餡餅塞進嘴裏，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吃飯。
和李長空聊了這麽久，心裏稍微舒坦了一些，他也來了胃口。
從昨晚就開始的饑餓感再次反饋上來。
於是他抓起饅頭就準備朝著嘴裏塞，結果剛吃一口，就覺得不對勁。
食堂的人都已經起身離開，基本都走完了。
而食堂的阿姨此時也站在了他們這張桌子旁邊。
手裏拿著抹布，眼神裏的意思不言自明。
趕緊滾蛋，我們要收拾桌子了。
胖子的眼裏頓時流露出一抹絕望，完蛋，這頓飯又吃不成了，得一直餓到中午了。
沒辦法，隻能餓著肚子離開。
跟隨著大部隊，幾人過了安檢，再次回到了工作的車間。
其他人早已經在工位上做好了準備，已經開始工作。
和昨天一樣，依然是沒人說話，隻有機器的嗡鳴聲，一副壓抑至極的氛圍。
下班就睡覺，睡醒了就上班。
一個個宛如人形機器。
胖子捂著肚子，和李長空來到自己的工位上。
過了一會兒，王經理也走了出來。
他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首先朝著李長空幾人這邊看過來。
見到他們的人群中少了一個，臉色微微一變。
但很快就恢複正常，似乎沒有看到一般，揚聲說道。
“沒有一個遲到的，包括新來的幾位員工也都是提前十幾分鍾到達，這一點非常值得鼓勵。”
說著，他帶頭鼓起了掌。
下麵的人也都機械地拍手附和，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王經理抬手在空中壓了壓，待掌聲停止後，繼續說道。
“不過大家別忘了，今天也是我們考核的時間，時間截止到晚飯前。”
“到時候會有專人統計每個人的業績，至於晚上加班的則算在第二次考核裏，以此類推，明白了吧？”
“明白！”
眾人齊聲回應道。
王經理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語氣也嚴肅起來。
“我們的工作內容很簡單，新來的員工經過昨天的學習肯定也都熟悉了。”
“所有人都不要偷懶，打起精神來，懲罰你們都是知道的，希望你們全力以赴。”
說完，他才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
在他離開後，那些老員工立馬開始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而李長空幾人則是朝著昨天“發瘋”那女孩兒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裏空空如也。
顯然如他們所料，已經死透了。
將視線移開，他們也快速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大多數人的動作都是不快不慢，顯然心裏都有了猜測，隻想保持個中遊的水準。
隻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那個中年男子。
他的神色極其認真，全神貫注地加工著手裏的零件。
沒有人提醒他，因為大家都想通過他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李長空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目光，眼裏無悲無喜。
和胖子想的那樣，他並不是什麽聖母，所以也不會主動提醒。
隻不過他心裏還有一些疑問，於是慢慢地，他將目光再次放在了身邊那老員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