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條路真的沒走錯。
想到這裏，秦蘊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許老師，你也別太喪氣。你也知道在這個地方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被同化。
可能，他們是慢慢的被同化了，自己卻不知道。
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才會那麽的害怕。”
許升抿起嘴唇：“是啊，但是又沒有辦法不露出我真正的身份來。
如果連這一步都過不去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幫我的忙。”
也就是說，幫忙的前提是不被汙染？
那樣的話，應該不會是特別危險的事情吧……？
秦蘊蹙了蹙眉，許升的眉頭卻正好舒展開來：“還好，現在我有可靠的助教了。”
“是啊。”秦蘊微笑。
但卻有一大堆破事。他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許升老師，請問成為助教後，可以自由進出實驗室嗎？”
秦蘊提出疑問。
“嗯……一般來講是可以的。”看了一眼秦蘊，許升有些猶豫道：
“隻是，除了我之外，一個人進出實驗室都會遭遇一些莫名的情況。”
可能會遇上汙染嗎？
秦蘊不由得聯想到兩位助教的情況。
“你從前的兩位助教有一個人來過實驗室嗎？”
聞言許升愣住了，他作出回憶狀：“你這麽一說……好像都有啊？”
“在上實驗課前，他們提前到實驗室來找我了。並且都是一個人進去的，後麵就變得有些奇怪。”
“我還挺納悶是什麽原因呢？原來可能是在實驗室內發生了狀況啊。”
許升拍板道：“知道狀況的話就好解決多了，以後我加個新規則。”
“老師你是住在這裏嗎？”秦蘊疑惑道。
“不是啊，我不是住在這，這裏是我的活動場所，類似於你們學生的操場吧。”
許升托腮道。
“那為什麽老師你一個人在實驗室，不會遭受汙染呢？”
“可能和我弟弟有關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我弟弟離開前告訴我，
以後以他的身份生活，就不會擔驚受怕了。”
許升的眼眸有些發暗，他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可能是，身為哥哥，對於沒有辦法幫助弟弟的愧疚吧。
沒過多久，這場聊天結束了，結束後兩個人都專心做起了試驗。
做起實驗的許升和原來的許升完全是兩個樣子，他變得十分投入和專業，
每一個錯誤都被他揪了出來，看得秦蘊目瞪口呆。
沒過多久，這場實驗就結束了。
“老師。”秦蘊看著正在收拾器材的許升道，
“我想要留在實驗室內查找一些線索。”
許升愣了一下，笑了：“可以啊，我陪你找吧。”
秦蘊卻又不說話了。
“怎麽，你是嫌我礙事嗎？”許升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似乎是對秦蘊的態度感到不高興。
“不是。”秦蘊搖了搖頭，“隻是那些東西，不是一個人的話恐怕發現不了。”
秦蘊的眼神十分堅定。
“你也說以前那兩個助教，都是在這裏遇上東西的。”
“有那麽嚴重的汙染，這裏或許有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必須要冒這個險。”
許升看著秦蘊，沒有說話。
門外的景色有些暗了，似乎是將要入夜。
實驗室也肉眼可見的變暗起來。
僵持良久。
“可以。”
一句清脆的話打破了沉默。
就在秦蘊以為許升不會同意時，許升還是妥協了。
“不要探索太久，下節課還可以來，我會在門口等你。”
許升說完便拉開了門，背影顯得有些沉寂。
“以後每一次想要探索，我都會在門口等你。”他說。
秦蘊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好。”他聽見自己說。
……
一個人探索偌大的實驗室確實需要時間。
秦蘊打著手電筒，再度開啟了幸運技能。
畫室裏的大體老師，擺放的位置是顯眼無比的，哪怕從窗邊經過也可以看見。
但是，當他蘇醒後，再次經過畫展卻沒有看見它了。
在缺乏線索的情況下，沒辦法知道那是被人搬走了，還是大體老師自己走的。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每次看到大體老師，秦蘊都會覺得渾身不適。
這種不適感浸透了五髒六腑。
像是有無數道視線在暗處窺視著他。
不明原因。
幸運技能帶來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想要了解真相，實驗室內或許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或許他離真相很近了。
夜晚的實驗室和平時有著一些區別，
秦蘊感覺，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他還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不知是敵是友。
他聽著自己的腳步聲，不斷地查找著。
良久，秦蘊看見了一個東西。
那是從畫展裏失蹤的大體老師的輪廓。
秦蘊吞咽了一下，他將手電筒的光照向那裏，想要看全。
在照向大體老師的臉，看清楚那模糊的輪廓後，
秦蘊卻怔愣在了原地。
為什麽會這樣？
一股莫名的情緒突然席卷到全身。
秦蘊隻感覺自己好像經曆了一場走馬燈。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秦蘊一眨眼，卻感覺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
不知不覺中，他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懷疑自己已經離開人世，眼前終於恢複了畫麵。
“哥。”模樣像是縮小版許升的男孩用手肘撞了撞他。
“你不是說想去實驗室嗎？”
他看著茫然的秦蘊，有些不解。
“是啊。你也要去？”
秦蘊自己並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並沒有操縱，是這具身體自己在說話。
由此看來，這是升季兩兄弟，而他扮演的正是許升。
“但是哥，老師不是不讓我們去嗎？”
許季吃著不知道從哪獲得的棒棒糖，一雙杏眼眨巴著看向秦蘊。
“……你哪來的糖？”秦蘊皺了皺眉，“這裏很危險，沒事不要亂吃東西。”
“哥啊你想太多了，不安全的東西我不會往嘴裏放的。”許季吧砸吧砸嘴，再次看向秦蘊時，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聽我說啊哥，我們實驗課老師不讓我們去實驗室，除非是他在的情況下。”
“呃……謹慎一點也是好的，那你們實驗課老師有沒有說要怎麽去找他啊？”秦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