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來說。

這個叫‘夢魘’的組織,是由一幫不怕死的瘋子組建,進詭域副本專殺玩家,掠奪資源。曾經政府軍隊進行一番圍剿,但還是有幾個瘋子逃了出去,時隔幾年,開始卷土重來。

而他們所在的《活屍入侵》詭域,有這組織裏的成員,正在大麵積殘殺同類,已經有很多玩家遭受迫害。

恐怕不久,他們也會遭受到夢魘組織成員的襲擊。

薑遙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解決他們,政府會有獎金嗎?”

正沉浸在憤恨自責之中的葉琛聞言一怔,似是沒聽懂她的話一般,露出呆滯的表情。

赫連音搬到基地住,對政府一些獎勵機製比較了解。

“國家對於這種犯罪成員,以犯罪等級評定獎勵。”

“最好活捉,獎勵更高。”

缺錢買磨刀石、還有一狗一貓一鬼要養,賬戶所剩無幾的薑遙托腮思考了兩秒,兀然道。

“明天除了找物資,還多了一個找老鼠的任務,你們有異議嗎?”

赫連音:“無。”

白毛何婭紛紛舉起手,表示明天一起去。

薑遙伸了個懶腰,確定下來:“那行,大家先去休息,明早出發。”

幾人陸陸續續回地洞休息。

剩薑遙、葉琛、江寂。

葉琛還處於懵逼狀態,反應過來,情緒有些激動。

“你、你們真的要去解決他們嗎?”

薑遙:“不是為了你們。”

葉琛喉嚨用力吞咽,腹部傷勢還未痊愈,猛地起身牽扯到傷口,繃帶被鮮血浸濕,他也沒注意到,雙眼通紅地注視著她。

半晌,他積壓在胸腔裏的一股氣緩緩泄出,臉龐滑過一行淚,認真地道。

“我明天能跟你們一起去嗎?”

薑遙抬眼看他。

聽他說道:“我還有同伴被他們抓了,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想救同伴,還有盡我所有去報仇。”

薑遙:“直接殺隻會便宜他們,相信我的話,就把他們全綁了,送給政府。”

不單單是為了賞金,她多多少少聽沈白鶴說過幾次執法局刑訊的司法手段,隻要是人,進了局子什麽信息都能撬出來。

想要徹底解決‘夢魘’組織,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

葉琛沉默許久,同意了這個提議。

若隻是殺了他們,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況且,這個組織不徹底消滅,往後會有更多的玩家因此喪命。

他再怎麽痛恨,內心最初想法,還是想讓更多玩家免受災難。

薑遙見他情緒歸於平靜,談及事情發生細節,譬如在何地、如何一路逃亡過來……

他們逃到這裏,那幫瘋子肯定也能找過來。

薑遙倒不擔心隊友的安危,隻是想把他們全部抓住,防止逃跑告密的情況。

想要一網打盡,自然要布置一個計劃。

葉琛再談這件事,神情稍微平靜了一些。

直到雨停。

灰暗的天空隱隱透出一點破曉的微光,視野漸漸開闊,地麵廢棄坍塌建築越發焦黑,整個城區一片死寂。

早飯是膨化零食,一人分兩包,再分到一顆包裝起來的鹵蛋。

和平時一樣分兩組人,一組守家。比起昨天,今天守家也會遇到危險,而另一組扮作普通玩家主動‘掉’陷阱。

薑遙在他們之中梭巡一遍,“阿音待家裏。”

赫連音麵露疑惑。

薑遙解釋:“你一看就像大佬。”

赫連音背著一把重劍,性子如同一潭死水,掀不起半分情緒波動。

第一眼看著,就是那種強大到無法對付的人物。

“白毛、何婭,你們兩人跟我一起去。”薑遙道。

江寂一直伸著手,擔心她沒有看見,又小幅度地晃了晃。

薑遙看了看他,道:“你也一起來。”

江寂眼睛微微張大,黯淡的眸光驟然亮起來,很是雀躍。

開始把鍋碗搬進口袋裏,凳子也沒放過,忙得團團轉。

白毛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了一包瓜子,倚靠著牆邊,邊磕邊看。

傷勢愈合差不多的葉琛和同伴告別,正好看到這一幕,走過來忍不住問:“這小夥子是薑姐的男朋友嗎?”

白毛聞言,差點被瓜子殼噎死,咳嗽幾下,瞥了他一眼說:

“你還挺會猜,不過你猜錯了,他單方麵暗戀我薑姐呢。”

葉琛感歎道:“年輕好啊。”

說到這裏,他眼底浮出憂心忡忡的神色。

“再怎麽樣,也不能為了愛情連命都不要吧,他出去遇到危險,還需要薑姐保護的。”

顯然,在他眼裏,這個身穿黑白衛衣的青年,是他們隊伍裏負責雜物方麵的成員。

帶隊幾年的葉琛很清楚這些幕後的玩家,能力不強、天賦又是輔助型,能進隊,也隻是因為在雜事方麵,不需隊員操心。

白毛嗑瓜子動作一頓,腦袋平移,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葉琛對上他強烈目光,不由抬手撓撓頭,問:“怎麽了嗎?”

白毛捂著嘴忍笑。

要是他知道,他話中所說的‘需要保護’的青年是第一公會虛無老大,肯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吧。

當然,這種事白毛肯定不會告訴他的。

交代完的薑遙走來道:“行了,咱們走吧。”

跟來的不是何婭,而是這幾天躺地洞養傷的李小娟,她比何婭要大一歲,之所以受傷嚴重,也是為了保護何婭。

這段時間何婭既要照看她,又要跟隨隊伍去搜尋物資。她傷已經好了,不想再讓何婭那麽辛苦。

“謝謝薑隊長。”李小娟對她感激地道。

若不是薑隊長的話,何婭不會答應和她互換。

薑遙擺擺手。

事實上她隻是說了一句話,便是受傷的李小娟比何婭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她們兩人都在為對方著想,費勁心思保護對方。

……

五人組離開庇護所。

溫度迅速上升,熱意在空氣中浮動,焦土建築斷壁殘垣,還未到正午,灼熱的熾陽照射大地。

走了半個小時,白毛便熱得隻喘氣,跟大型犬一樣,吐著舌頭。他還戴了一頂遮陽的帽子,依然被熱氣熏得睜不開眼。

他體質是他們之中最差的,其次是李小娟,她一張臉被熱得通紅,有些輕度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