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幣使用!
時間倒流,五分鍾前!
“喝——”
白小錢猛然深吸口氣。
媽媽還躺在自己的腿上。
爸爸剛剛下樓,去引急救人員。
妹妹臉上掛著淚水,手足無措地蹲在自己麵前,不知該做些什麽。
很難想象“冒牌貨”居然是她。
白小錢的認知當中,妹妹應當是和校長以及蘇筱箐一樣,被修改的記憶才對。
誰能想到,不知不覺間,妹妹已經被李代桃僵,實際上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
也就是說,如果這輪遊戲自己失敗的話,另一位玩家將會代替妹妹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
那麽,真正的妹妹呢?
原本屬於自己的身份被其他人替代,那麽白小錢真正的妹妹,會徹底消失?
妄想!
白小錢驀然咬緊了牙關。
雙手緊握,然後放鬆,對麵前的“白小貝”催促道:
“我床頭櫃子裏有張銀行卡,待會兒可能用得到,你去拿出來帶上。”
“在哪個櫃子?”
白小貝抹抹什麽都沒有的眼角,起身問。
“左邊靠近窗戶那個櫃子。”
“好。”
看著白小貝快步去往自己的臥室,白小錢緩緩挪開身體。
放好母親孟東君之後,從儲物項鏈當中取出一支藍色藥劑,擰開瓶塞,將藍色的藥劑,全部灌進嘴裏。
隨著冰涼的藥液滑入喉嚨,白小錢能夠明顯感覺到藥液化作一股力量,在飛速充盈四肢百骸。
此刻的她,短暫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白小錢站起身,抄起一旁茶幾上的玻璃果盤,走向臥室門口。
不管對方是用什麽樣的方式,替換掉妹妹,來到自己身邊。
白小錢都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幹掉對方。
隻有幹掉對方,獲得遊戲勝利。
一切,才會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而妹妹,也將不受影響。
“姐,找不到啊!”
正當她來到臥室門口,裏麵傳出白小貝焦急如焚的聲音。
就好像真的很著急啊
可是白小錢剛剛就注意到,她甚至都沒有一滴眼淚。
如果沒有經曆一次輪回,或許就被對方騙了。
“可能是我忘了,你看看是不是在外衣口袋裏?”
“外衣,哪個外衣?”
“掛在門口。”
白小錢就站在門口,同時,舉起手中沉重的玻璃果盤。
隻要在“妹妹”出來的一瞬間,狠狠砸下去,解決對方,遊戲,就該結束了。
對方永遠也別想頂替妹妹!
腳步聲快速走來,一道影子從門口閃出來。
白小錢果斷砸下手中的果盤。
“嘩啦!”
沉重的果盤脫手而出,碎在地上,預料當中,砸碎對方腦袋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麵前,一件睡衣輕飄飄落下。
對方用一件衣服,化解了白小錢的伏擊。
睡衣落地的同時,一道身影撲了出來。
白小錢登時被對方撲倒。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對方,一道寒光卻衝著咽喉而來。
白小錢就勢擋了一下,胳膊上傳來一陣鑽心劇痛。
“嘭!”
白小錢一腳蹬開“妹妹”從地上爬起來。
就見到胳膊上兩道血線逐漸擴大,如同崩漏一般,湧出鮮血。
白小錢內心生出一股懼意,頭腦一陣暈眩。
挨了一腳翻倒在地的“白小貝”忍著腹部抽痛爬起來。
握著裁紙刀的五指交替鬆開複又握緊,眼神冷冽地看著白小錢:“你的計策很好,利用回憶來找出我。
坦白說,雖然通過兌換,我已經對你包括你家人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這遠遠不夠。
如果遊戲繼續下去,我就要裝不下去了。”
冒牌貨頓了頓,道:“不過就算是暴露了又怎麽樣?
現在我已經創造出了隻有你和我的空間,隻要不殺掉你勝利者依舊是我!”
“我母親昏過去,是你搞的鬼?”
白小錢從樓梯上滾下去的那一刻,就猜到了母親孟東君為什麽會突然昏厥。
此刻對方親口承認倒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不然怎麽製造說隻有你和我的空間?”
冒牌貨直起腰,笑著說。
白小錢道:“我們無冤無仇。”
‘白小貝’咧嘴笑:
“我要借助這個身份,重新開始生活。
而前提是必須打敗你,獲得遊戲勝利。
所以怎麽說也不算是‘無冤無仇’”
此人雖然頂著一張少女的臉,然而從那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神態,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死盯著獵物的黑寡婦蜘蛛。
此刻沒有張嘴噬咬,也隻是在尋找白小錢的弱點。
正是感受到了這一點,白小錢悄悄向後退去。
“就憑你手中的裁紙刀?”
白小錢看了眼對方手中的刀子,故作輕蔑地說。
“裁紙刀就足夠了。”
‘白小貝’握緊刀子,直接撲向白小錢。
隻是白小錢似乎早有準備。
身體向左一閃,躲進主臥當中。
原來她剛剛一直在暗中調整位置。
“作繭自縛!”
‘白小貝’早就摸透了這套房子的結構,不過是普通的三居室。
就算逃進臥室當中,隻是進入另一個更小的空間而已。
於是立刻追過去。
誰知迎麵衝過來另一個自己。
“嘩啦!”
一聲脆響,冒牌貨被迎頭砸倒。
碎掉的玻璃,劃破她的額頭、肩膀以及雙臂。
散掉的頭發混合著鮮血,沾在臉上,顯得猙獰無比。
而打倒他的正是一麵巨大的落地鏡。
此刻已經變成了滿地碎片。
“艸……!”
被砸得七葷八素,冒牌貨嘴裏罵了句,一時間爬不起來。
“你出局了。”
雙臂上都是鮮血的白小錢舉著一根手腕粗細的鐵質衣架,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那支高能藥劑擁有免疫部分負麵影響的功效,讓她暫時忽略了雙臂上刀口的疼痛。
並且擁有超乎一般人的力量以及反應速度。
這才能夠讓她轉瞬之間,利用主臥門口拐角產生的視覺死角,以及落地鏡,扭轉局勢。
“你以為這樣就贏了——”
不等冒牌貨把話說完,白小錢如同鋤地一般,舉起鐵質衣架,砸向對方的腦袋。
直到這一刻,白小錢才意識到,似乎殺人,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困難。
什麽道德、善惡、法律……
她隻知道,隻要殺掉對方,一切都將恢複到原本的樣貌。
而妹妹的生活,如故!
“禁錮!”
一聲嘶叫從冒牌貨口中發出。
落下的衣架,生生停在距離她腦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那有半掌厚的鐵質底盤,就這樣,在一聲令下當中,生生停下來了!
怎麽會?!
白小錢十分駭然,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
甚至能夠感受到雙臂傷口流出的鮮血,劃過手肘,留下溫熱微癢的感覺。
然而,無法控製身體做出任何動作。
“嗬嗬嗬……”
冒牌貨冷笑著抹了把臉,粘在皮膚上的玻璃碎片,摩擦出更多細小血口。
可是冒牌貨仿佛毫不在意,撿起落在玻璃碎片當中的裁紙刀,來到如同木偶一樣僵硬的白小錢麵前。
把手中能夠輕易劃開皮肉的壁紙刀,戳在白小錢左胸口。
一團殷紅迅速在衣服上衣暈開。
“真以為,你能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