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材富態的男人邁著大步,圍攏向一群女人。
那種體型上帶來的壓迫感,就很讓人窒息。
更遑論這裏的女人,在被抓來這裏之前,大多數都生活在相對和平環境的當中。
“怎麽辦怎麽辦,輪到我們了?我不想死啊!”
“要不我們去瞧瞧他們吧?萬一他們也不想殺我們呢?”
“你你說得對……”
“對個頭!”
正在人心渙散的危急時刻,那個巴蜀女孩拽拽地說道:“你們現在過去求情,那就是引頸就戮!
規則一開始就講了,想要活下去,就隻能殺掉其他人!
你們難道忘了一開始被那些臭男人排斥的樣子了?”
“可是……可是現在情況或許不一樣了?”
有人心存幻想。
“那你可以去試試!”
孫招娣道,她又不是胎神,沒必要苦口婆心勸這些不相幹的女人。
黑暗一點講,多死一個人,她就多幾分存活到最後的機會。
這樣說起來他反而應該鼓勵這些女人,去嚐試投靠才對。
“我懂了,你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激起我們的逆反心理,然後讓我們去送死,對吧?”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略微有點齙牙的女孩說道。
“切~”
孫招娣不想理會她。
“招娣說得沒錯,現在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團結在一起,至少可以合力反抗,一旦想著退縮、求和,那就是主動放棄反抗的機會!”
蘇筱箐及時出來調和,並給出應對方法:
“所有人!立刻分成三個人一組!
無論什麽情況絕對不要分開!
也不要求你們多的,隻要三個人能拖住一個,我們就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你們的安全!”
“可是……你們拿什麽保證?”
蘇筱箐血壓上來了,終於理解為什麽有的人素質那麽低。
或許人家從小就沒說過什麽髒話,但遇到某些人某些事情多了,就總會有爆發的一天。
然而危險在即,蘇筱箐還不得不壓著性子和她解釋。
“啪——”
一聲脆響,剛剛質疑的女生,捂著左臉摔倒在地,猛地抬起頭紅著雙眼盯著孫招娣。
“看看看?”
又是孫招娣,她個子不高,但此刻對方摔在地上,居高臨下,氣勢逼人道:“日泥馬滴,死到臨頭批話那麽多,給老子滾開!”
蘇筱箐咬著嘴唇忍笑,其實罵人還怪爽咧……
這和素質無關,就是有的人帶一點m屬性,你說話不狠一點,她根本就不聽你的。
“給老子起來!”
孫招娣一把抓起那女生,緊跟著所有人一起後退,那幾個撲過來的男人抓了一空。
隨後,蘇筱箐、卞夏還有孫招娣移動到了隊伍前麵。
“你們學我們這麽做就好了!”
蘇筱箐大喊一聲,同時寧願一個男人過來抓她。
她也不躲,甚至直接把胳膊送過去給對麵的人抓。
“嗯?”
來抓她的男人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這些女人會怎樣反抗呢,結果就這?
於是用力拉扯。
蘇筱箐手臂被抓得生疼,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男性的力量如此巨大。
不過盡管疼的眼淚快要出來了,她還是抬起一隻腳,蹬在對方胸腹之間。
結果就是,男人怎麽用力,他施加在蘇筱箐手臂上的力量,最終都會回到自己身上。
就在兩人陷入僵持的一瞬間,在旁伺候的卞夏和孫招娣,一左一右給了男人一記老拳。
“嘭!”
“嘭!”
兩聲悶響,男人捂著臉慘叫倒地,指縫裏鮮血混著鼻涕往外流淌。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撤!”
而蘇筱箐三個則迅速後退,躲開了撲上來的幾個男人。
再看躺在地上那男的,兩個眼圈迅速黑紫,眼皮更像是破了皮的葡萄,皮爛肉綻。
也多虧了蘇筱箐幾個有帶手鏈,手表之類首飾,此刻完全能夠充當武器,增大殺傷力。
而且她們打完就跑,根本不給對麵那些男的反應時間。
兩個團體之間初次交鋒,居然是看上去更加弱勢的女團略占上風。
團體內部的士氣也得到了極大的振奮。
……
“有點棘手……”
‘幸運兒’團隊後方,‘痦子’男搓了搓痦子上的兩根黑毛。
他們本來就隻是負責圍堵,把‘女團’逼到角落裏,然後方便‘男團’動手。
誰知道出師不利。
慢慢趕吧,你看她們,其實不敢和我們正麵對抗。”
痦子男說道。
“那你就不怕他們有意見?”
黃眉眉毛一蹙,說道。
“有意見怕什麽?”
痦子道:“他們之所以要和我們聯手,就是為了保存體力,我們隻要一直在行動,他們也說不出什麽。
要是有意見,可以換換任務,他們來趕人。”
“嘿嘿……行,就這樣吧。”
黃眉嘿嘿一笑,他倆聊過才知道,都是在國內幹承包建築工程的。
上一級承包商給錢不利索,他們就拖延工期。
因為已經幹到一半,承包商也不可能半途換施工隊。
因此隻能給他們加錢。
而這筆錢最終也不會落到工人手中。
所以磨洋工這種活,他們以前就沒少幹。
現在做起來,自然是信手拈來。
……
“這群老東西被嚇到了,在拖延時間。”
‘男團’當中,原本的三人組,死了一個,其中那個前文沒有提到姓名的青年,見到幸運兒團隊動作慢下來,不由地罵道。
“他們願意等就等,等大家夥兒都休息好了,那你就親自動手解決掉那群女的。”
雙眼好似盲人般無光的金平說道。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一次性解決所有人是不太現實的,他們也沒那麽多人手。
所以策略是幸運兒,去消耗這些女人的體力。
因此根本不關心對方是出工不出力,還是還是一絲不苟執行分配給他們的任務。
隻要他們一直能讓那些女人保持精神緊繃的內耗狀態,就已經達成了金平和已經死掉的劉斐設想的目的。
“等就等吧。”
沒有姓名的青年說道,幹脆一屁股坐下來,恢複體力。
隻是屁股底下的金屬地麵還沒捂熱,他就‘噌’地站了起來。
“那人想幹什麽?”
金平抬頭看了青年一眼,然後轉頭看去。
就見到那個殺了劉斐的年輕人,冷著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