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有名額了,足夠你和你的同伴加入!”

痦子男帶著顫聲說道,他下現在已經不想別的了。

隻求能保全性命。

“哪裏夠了?這不還有這麽多人?”

陳飛頓在原地,陰沉著臉說道。

“你踏馬——”

見到對方不想放過自己,痦子男心下一橫,使出野豬衝撞,試圖掀翻陳飛。

他有體重優勢,有信心壓製對方。

隻是陳飛的身影異常靈活,痦子男撲了一空。

當他反應過來,已經‘撲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陳飛抬腿把痦子男踩在腳下,刀子照著痦子男後心連攮幾下,如同肥豬一樣的痦子男拚命掙紮,撲哧撲哧吐了幾口血,斷絕聲息。

陳飛在痦子男身上擦了刀子,轉頭看向仍在角力的兩方人馬。

……

“撐——不住了!”

金平身邊的一個青年奮進全力,卻還是腳下一空,摔到懸崖之下,這一幕讓金平臉皮不自然地顫抖起來。

他們幾乎是人挨人,因此根本使不上力氣對抗‘幸運兒’的推搡。

隨著人越來越少,後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而身後,就是幾十米高的懸崖。

恐懼正在快速抽走所有人的力氣。

隻是正當金平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麵前這堵人牆,忽然自亂陣腳,給了他們一絲反擊的可能。

“一起用力推回去!”

金平噴著口水,大吼道。

剩餘的十多個青壯同時用力。

竟然真的向前挪動了十幾公分。

“很好!繼續!”

金平興奮地喊道,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其他人也和他一樣,內心對生存下去有著無限的渴望。

因此推進的步伐更加堅定有力!

“不好他們開始反撲了!”

然而,沒等他們高興太久,幸運兒們就再次堅定地擋住了他們求生的腳步。

“不要怕,隻要能成功一次還能成功第二次!”

金平什麽也不管了,隻是一味地鼓舞身邊的隊友:“他們的體力在下降,正是我們反擊的好時候!”

剛才推進的幾步距離,給了所有人信心。

對金平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因此稍顯慌亂的陣營立刻又團結起來。

然而一點點挫敗他們信心的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一點點空間,轉眼就在一股巨力之下被吞噬殆盡。

“他們人太多力氣太大我推不動啊!”

“我也快沒力氣了!”

“怎麽辦?!”

聽到隊友的詢問,金平眼神漂移不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正在和他角力的一個中年男人趁著機會,猛然加力,金平猝不及防之下連續後退好幾步。

在他正後方的兩個青年,後腳一空,慘叫著跌到懸崖下麵。

“這!”

金平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退無可退!

“誰都別想殺死我!”

金平怒吼一聲,抵著中年男人肩膀的雙手向兩邊分開,整個人撲到了對方身上一口咬在肌肉肥厚的脖頸。

“啊啊!”

中年男人痛得發出慘叫,想要推開金平,才發現這家夥如同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根本甩不脫。

並且啊因為不斷地啃咬,男人的脖頸上很快被撕出一個傷口,鮮血大片大片湧出,真的二人滿身都是。

生命受到威脅,中年男人也陷入狂暴狀態。

但是他又甩不開金平,便一發狠勁兒,抱著對方衝向懸崖。

“不要!”

金平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想要擺脫中年男人。

然而等他鬆口才發現,中年男人早已因為頸部動脈被他咬斷,變成了一具死屍。

然而沉重的身軀,還是推著他一起落入懸崖!

“啊啊啊!”

“撲通!”

喊叫聲遠去,返回一聲悶響。

又是兩條生命碎在河穀。

……

“你,你不要再逼我們了,不然我們就和你拚了!”

人牆的另一邊,金平一步步地把這些中年男人逼到懸崖邊緣。

眼看著自己也要摔下去粉身碎骨,就像剛剛被自己逼下去的那些人一樣。

這些身材富態的中年男人,終於露出了幾分狠勁兒,對手持利刃的陳飛,發出威脅之語。

“你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在我的刀下逃脫一命。”

陳飛麵色平靜地說。

“你——”

雖然被逼得爆發了幾分狠勁,陳飛的手中終究是有刀。

那幾個中年男人在他的逼迫下不斷後退,直到撞上組成人牆的隊友。

“你們幾個一起上啊,他就一把刀,還能一次性把你們都殺了不成?!”

撞到的中年男人憤其不爭地說。

他們此刻正在兩難的境地,如果轉頭對付陳飛,那些被他們逼到懸崖邊緣的青年,就會立刻反撲回來。

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不說,還會遭受百倍報複。

然而如果專注對付這些青年,在他們身後的陳飛,又可以從容的,一刀一個解決他們。

“對對……我們一起上!”

唯一能騰出手的幾個中年人,互相看了一眼,終於咬牙鼓起勇氣,一起衝向陳飛。

陳飛看著衝過來的四五個人,緩步後退,給對方一種他已經怕了的感覺。

見到他的這種反應,這四五個中年人步伐更快了幾分。

他們之前並不是真心的要對陳飛動手。

隻是想著能夠通過自己的行動,帶動其他人衝到最前麵。

但是看到陳飛已經有些退卻的樣子,他們內心忍不住猜測或許真的能夠製服對方。

信心的提升,他們的動作更為麻利。

幾乎眨眼就衝到了陳飛麵前。

其中一個中年人更有勇氣一些,都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幹脆一躍而起用整個身軀的重量,砸向陳飛。

而陳飛則猛然停住腳步,雙足發力蹬地,不退反進,從撲過來的中年人側麵閃身而過。

之後接連從另外幾人身邊閃過,動作迅捷而幹脆,猶如穿行在羊群之中的孤狼。

“噗呲。”

“噗呲!”

“撲通……”

待陳飛停住腳步,在他身後,那幾個中年人猛然捂住身體的某個部位,隨後鮮血從指縫中狂湧而出。

紛紛摔在地上痛苦慘叫。

陳飛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蝴蝶刀,刀刃已經明顯有些卷曲,顯然殺了這麽多人,對這把質量一般的蝴蝶刀來說,已經到了極限。

陳飛邃把刀子倒持,猛然插進組成人牆的一個中年男人的後頸!

……

“陳飛……以前是幹什麽的?”

在稍遠一些的地方,蘇筱箐看著陳飛眨眼間就殺死了五六個人,不由得喉嚨發幹,四肢生寒。

下意識向身邊的卞夏問。

“他告訴我,他一直生活在北鎂,是做旅遊博主的……”

卞夏也有些不確定。

她其實很早就發現,陳飛殺起人來過於熟練了。

隻是作為伴侶,她在發現這個問題的第一時間告訴自己,不要多疑,或許隻是因為情況危險,陳飛才因為要保護自己,表現的如此。

但此刻被蘇筱箐問到,讓卞夏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對陳飛的過往產生疑問。

白小錢卻不管那麽多,經曆了兩場遊戲,她深刻的明白,隻有自己和自己最重要的人才是值得關心的。

其他?隨意!

隻要沒有影響到自己,那一切都好說。

不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

通過仔細觀察,白小錢確認一件事——

一旦自己和陳飛對上,似乎沒什麽勝算。

希望不會成為敵人……

白小錢心道,緊跟著就注意到,蘇筱箐在擔憂的看著自己。

她遂傳遞眼神,表示不用擔心,自己會多加小心。

隻是蘇筱箐卻不敢再大意了。

她已經兩次害白小錢陷入危險的境地。

絕對不允許再一次出現失誤!

這時,白小錢動了。

蘇筱箐這才注意到,陳飛那邊出了問題。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受了傷,正被三四個男人壓在地上。

“陳飛!”

卞夏激動地大喊一聲,就要衝過去救人,白小錢卻先一步掠出,帶著一陣勁風,衝了過去。

在接近陳飛和壓著他的幾個人的同時,白小錢從儲物空間當中取出長刀,直接斬下!

“啊!”

最上麵的男人挨了一刀,後背瞬間開裂,滾落到一邊。

白小錢又是接連幾刀,砍翻幾個人,把陳飛救出來。

正當她疑惑陳飛為何會被治住的時候,便看到了陳飛脖頸上,插著一支帶著藍色塑料尾羽的針管。

麻醉針?

白小錢蹙起眉頭,這裏誰會有麻醉針?

旋即腳下一空,墜入一個地洞之中。

“小錢!?”

蘇筱箐大喊一聲,迅速跑過來。

然而地麵上什麽都沒有,就好像白小錢從來不在這裏一樣。

“去哪了,去哪了!?”

蘇筱箐瘋了似的用手抓撓鋼鐵地麵,最終隻發現一條較為明顯的縫隙。

這下麵居然有活板門。

“小錢……”

蘇筱箐隻覺得自己是個烏鴉嘴,每次說要保護白小錢,她都會出現意外。

……

“呲呲呲……”

身體在光滑的管道內部快速滑行,四周黑暗一片,白小錢也不知道自己要陷落到什麽地方。

“叮叮叮”的聲音一會兒在左麵,一會在右邊,白小錢知道那是脫手而出的長刀在管道內彈跳。

如果再不控製,很可能會冷不丁的插自己一刀。

於是白小錢仔細聆聽長刀的位置之後,果斷出手去抓,隻是黑暗中長刀像是一條危險的毒蛇,在她掌心留下刺痛之後滑溜到別處。

白小錢猛然收手,意識到自己太冒失了。

萬一剛剛抓到了,手掌就可能被削掉。

進而,白小錢腦中閃過一抹靈光,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既然項鏈有著如此神奇的收納能力,那麽為何不試試將那把鋒利的長刀直接收入其中?

還能避免傷到自己。

小心翼翼地將項鏈握在手中,試圖與項鏈建立更深的聯係。

漸漸地,她感覺到項鏈在回應她。

白小錢深吸一口氣,對準麵前黑漆漆的空間,催動項鏈。

“唰——”

結果不出所料,項鏈果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隔空取物!

緊跟著,下方出現微弱光亮,白小錢瞬間警惕起來。

自己落入這裏一定是有人預謀,隻是不知他們是為了什麽?

“嘩啦——”

光亮迅速擴大,在一陣減速之後,白小錢滑出了管道,適應了光線之後,就看到幾個歐美裔麵孔的男人荷槍實彈,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

“起來!我叫漢斯,負責押送你!”

一個光頭惡聲惡氣地吼道,白小錢看了眼對方老老實實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對方往另一個出口走去。

這裏的布置,都和實驗室差不多,光亮,整潔,但缺少實驗設備。

空****的,都能夠反射腳步聲。

而且似乎是處於地下,不管是最先從管道出來,待的那個房間,還是沿途經過的走廊,房間,大廳,都沒有任何窗戶之類的設施,通風完全依靠天花板上的新風係統。

這讓白小錢意識到,這些房間和那座密室,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有著一樣的結構。

或許,這些房間也曾進行過類似的‘遊戲’?

畢竟那金屬牆壁的地麵很容易清洗掉所有痕跡……

“進去吧!”

在前方引路的光頭漢斯回過頭來說。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更為巨大的自動門。

且自動門已經打開,白小錢能夠看到裏麵是一個類似演播廳的寬闊房間。

左手邊的一正麵牆都是熒幕,而正對這熒幕,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白色圓桌。

幾個西裝革履的歐美裔人,圍坐在白色圓桌的周圍,了。

躺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一邊欣賞熒幕當中的畫麵,一邊飲酒,吞雲吐霧。

“給你個小禮物,小姐。”

因為白小錢十分配合,漢斯直到這時候才給她帶上手銬。

隨後漢斯推著白小錢進入這間寬闊明亮的房間,並換上大門。

白小錢這才看清楚,那占滿一正麵牆壁的熒幕上顯示的是什麽。

她們從來到這裏的一舉一動,都被這些人當做下酒菜了。

“小姐,還記得我的聲音麽?”

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走到白小錢麵前,麵帶笑意地說。

一聽到對方的聲音,白小錢就知道,這其實是個素未謀麵的熟人了。

如果能說話,白小錢很想問一句,你踏馬是嗑大了嗎?

說話就像是沒睡醒一樣,自以為是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