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掌燈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大頭本蹲在那裏四處瞅著,可是周圍都漆黑的,讓他越看心裏越毛。
最後不知道啥時候場景一變,自己居然躺在了一張豪華的大**麵,周圍還有一幹女子在服侍自己……咳咳,後麵的事情就不多說了,少兒不宜,反正就是跟做春夢差不多的樣子。
大頭跳下坑看到那棺材之後,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無力,雙手撐在了坑壁上麵。
周師傅慢悠悠的說大頭的意誌不堅定,加上大頭這麽膽小,就更容易著了那些髒東西的道,所以叫大頭不要怕,隻要膽子大了,人的火氣就高,那些髒東西也不會那麽容易迷惑人了。
大頭雖然膽子小,但是做事倒是不賴,畢竟是警察不是什麽騷包,有了他的幫忙我自然是輕鬆很多。
周師傅一邊說的,一邊將一顆顆木釘插在了棺材的周圍,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是桃木釘,桃木自古以來就是辟邪驅鬼的東西,所以這桃木釘釘在地上對付鬼怪是很牢固的。
桃木釘釘好之後,周師傅又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網,直接壓在了桃木釘上麵,將整個棺材都給蓋住,並且還擺了個陣法在棺材的底部。
做完這些,周師傅才讓我們在棺材周圍鋪上糯米,不過看似簡單的事情,愣是讓我和大頭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搞定,主要是周師傅叫我們不要鋪的太厚,要均勻。
糯米鋪上之後,蓋了一層薄薄的沙子,然後再鋪上一層朱砂,最後,才是蓋上土方。
等一切事情搞定之後,已經是淩晨四點過了,我和大頭早已忘了棺材的事情,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大頭一直都在說周師傅在坑我們,完全是拿我們黨苦力來使喚。
周師傅也沒狡辯,隻是笑了笑說大頭的印堂發黑,身上還有股邪氣,叫大頭這幾天小心點,若是有什麽事情直接去找他便是。
大頭對周師傅的話也不是全信,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直接一笑而過。
臨走的時候,周師傅叫我明天再過來一趟,至於大頭周師傅沒啥交代,所以按大頭那膽小的樣子肯定是不會來的。
回到巡警大隊的時候,天都要亮了,隻是碰巧的是我和大頭居然在樓下碰到了剛回來的四眼,不過四眼根本沒給我們兩個好臉色,回到屋子就睡大覺去了。
我和大頭也實在是累得慌,不管三七二十一,脫掉衣服倒頭便睡。
第二天我還是被我的手機給吵醒的,打電話的王隊,王隊跟我說燒桃樹的事情不查了,叫我馬上去學校配合周師傅,我這才想起昨晚周師傅臨走的時候叫我今天去學校。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刑警大隊十幾號人,為啥就偏偏叫我去,難道是我長得帥?不過很明顯是我多想了,雖然我長得還不差,但是跟大帥哥似乎沾不到什麽邊,而且還是一名妥妥的屌絲。
起床穿好衣服,四眼睡的像個死豬一樣,而大頭睡覺都在奸笑,不知道又做什麽美夢了。
七月的天氣還真他媽的熱,還沒走出巡警大隊便渾身是汗了,等我走到車庫的時候頓時傻眼了,車居然被別人開走了,要去縣一中隻能坐公交或者是打車去了。
實在是太熱了,我隻好打了個車直接去縣一中,等到了學校的時候我才發現,昨晚挖坑哪裏,已經有不少人了。
周師傅坐在一邊抽著煙,有些工人還在坑便搭鋼架,似乎是要將這裏封死,還有的居然在哪裏安裝攝像頭,看來又要將這裏監視起來了。
周師傅見我來了,便將煙頭扔掉走了過來,說就等我了。我有些納悶的問為啥等我,我可啥都不會。
周師傅叫我等著,一會兒用得著我的時候叫我便是。我也沒法隻能站在一邊等他了。
周師傅給我交代之後,這才叫人開始灌注砂石,開始填坑,填了差不多三十公分的時候,周師傅讓人停下,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很破舊的陶瓷碗和一枚黑黢黢的銅錢,並叫我過去。
等走到周師傅旁邊的時候,周師傅快速的拉起我的手,用一把小刀割開了我的中指。之前我也不知道周師傅要割我的手,所以疼的差點就縮回來了。好在周師傅大聲叫我忍住,不能出差錯。
隻見周師傅一邊我這我的手,一邊將銅錢放進碗裏,接住了下滴血液,而且我看到我的血液居然不外不正的剛好滴在了那銅錢的中間,等血液剛好平著銅錢的時候,周師傅甩開我的手直接衝到了坑上麵,將碗倒蓋在了水泥漿上麵。
做完這些,周師傅才叫人用鋼架混泥土封死。我才懶得管這些,我的手指還疼的要命呢,說來也奇怪,以前我的手也不是沒被割過,可是我發現以前沒有那一次有這次這麽疼,這種疼簡直就像是鑽心的疼痛一般。
周師傅再次給那些人交代了些東西之後這才向我走來,我納悶的問周師傅叫我來就是為了取我一些血麽?為何要我的血,其他人的血不是一樣的麽。
周師傅笑了笑,才給我解釋了:原來周師傅之前就算過,我應該是純陽命,後來他經過些手段,知道了我的生辰八字,確認我的確是純陽命。
周師傅說純陽命的人,火氣旺盛,一般的鬼怪是沒法接近純陽命的人的,而且純陽命人的血對鬼怪那是天生的克製作用,若是我遇到鬼怪直接咬破舌尖噴出去,恐怕一般的冤魂什麽的直接就會魂飛魄散。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我的血居然這麽猛,那以後我直接多補補身子,遇到鬼直接噴血就是了?
不過顯然是我多想了,周師傅說雖然我是純陽命的男人,但是這舌尖血可是我的本命精血,最多能一次性的用過四五次,不然疼都會疼死我。
聽到這裏,我頓時無語了,想想也是,要是能無限用的話,那我豈不是專門噴血就能對付鬼怪了?這怎麽可能。
周師傅說完之後,這才給我遞了個紅白,說是學校給的,讓我回去買些營養品,因為剛才滴的那些血是我的本命精血。我聽了之後,這才知道為啥我的手指會那麽的疼,看來今天留的這血可不普通。
回去的路上,我偷偷打開紅包,娘咧,居然有兩百大洋,可能兄弟們說兩百大洋不多啊,可是你想想我那時候才97年啊,97年的時候,兩百塊錢能當現在上千吧,而且我就相當於熬了一個晚上的夜。
拿著這兩百塊,我高高興興的吃了碗麵這才回警隊,隻不過我一進屋便發現不對勁了,丫的四眼和大頭還在睡覺。
大頭還睡在哪裏傻笑,雙眼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那黑眼圈,就像是故意畫的鬼裝一半,甚是嚇人。
四眼更恐怖,七月的天啊,這麽熱,他居然將一床被子裹在身上,而且似乎還在發抖一樣。
難道是打擺子?我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將四眼扳過來,可是當看到四眼的樣子我頓時下了一跳,因為此時四眼的臉上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上下嘴唇發紫,不停的抖動。
我問四眼咋了,四眼混渾身哆嗦著說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回來的時候都好好的,睡覺就感覺渾身沒力,而且還冷的要命。
我問他是不是打擺子,他說不是啊,打擺子會冷熱交替啊,可是自己就是感覺冷啊,心慌,四肢無力,頭暈腦脹的。
他說道這裏,我頓時問四眼昨晚去哪裏了。原本好好的四眼,一聽我問這問題,頓時瞪了我一眼,被子一拉,縮進了被子裏麵。
我心裏那個火大啊,這四眼簡直就是一根筋,還真的以為老子阻止他泡妞一般,要是個正常的妞的話,自己怎麽會幹涉?
四眼現在的樣子,不用想昨晚都是被陳思叫出去了,而且不知道陳思對四眼做了什麽,但是看四眼現在的樣子,肯定沒好事。
四眼不鳥我,我又跑去踢了大頭兩腳,可是這家夥雖然滿臉嬉笑,但是並沒有醒來。我心裏更是火冒三丈,直接給了大頭一巴掌,大頭瞬間就醒來了。
隻不過大頭這家夥醒來之後,雙眼無光,似乎困得要死的樣子,還問我叫醒他做啥,他還沒睡醒呢。
我直接拿了個鏡子在他麵前晃了晃,大頭本就膽子小,看著自己兩個漆黑的黑眼圈的時候,嚇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問我咋會這樣?
問我,我哪知道?我又讓他看四眼,他的結論跟我差不多,覺得四眼肯定昨晚去和鬼約會了。
雖然四眼這家夥這段時間的做法是有點出格,但是畢竟是兄弟,所以我們兩個趕緊收拾了一下,去找周師傅,不然四眼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什麽問題的。
不過出門之後,大頭就鬱悶了,他這兩個黑眼圈就像是用墨水塗上去的,走在警局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兩百。所以我和大頭幾乎是飛奔出警局,去攔車。
可是那時候的出租車哪像現在,看到大頭的樣子,接連三個車都不拉我們,我們又不可能去做公交吧,就算是我願意大頭也不願意啊。
最後攔了七輛車這才有個歲數稍微大些的中年人拉了我們,這師傅估計也是信這些東西的,車上的佛像都是兩個,聽我們說去城北,再看我們的樣子,這師傅當然知道我們去哪裏是做啥了。
趕到周師傅哪裏都已經四點過了,隻不過令我們鬱悶的是我們趕到周師傅哪裏的時候周師傅並不在家,於是我們兩個便在院子裏麵找了兩根小凳子坐下等周師傅回來。
就這樣,我們一坐就是兩小時。六點過,太陽剛下山,周師傅的院子裏麵忽然就變得涼爽起來。開始我們還以為周師傅的院子還真不錯,晚上這麽涼快,可是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兩個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這院子越來越冷,我們兩個都冷的直哆嗦,那感覺就像是深秋來臨了一般,涼颼颼的,讓人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