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掌燈
我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周師傅,雖然現在陳思有那麽幾分當初陳園上學的樣子,但是我還是不能確認師傅該相信她說的話,畢竟剛才我們還是敵人。
可是哪知道周師傅居然對著我點了點頭。於是我才問陳思是否認識陳園。
果然,陳思說她就是陳園,隻是後來的意識告訴她叫陳思而已。而當初她並沒有死,隻是被人抓了。
我問她是誰抓的她之後,陳思想了想,可是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痛苦和驚恐的神色,嘴裏對我大叫著救她。
周師傅見情況不對,對我吼了一聲快走,拉著我就向花園外麵跑。跑出花園我就被周師傅拉上車,周師傅叫我趕緊開車離開這裏。
在車上我問周師傅為啥要跑,陳思不是能告訴我們答案的麽。
現在想起來我這問題問的夠白癡的,當時很明顯陳思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了,若是不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我們帶著四眼並沒有回巡警大隊去,而是直接開到了周師傅的家裏。
此時的四眼,臉色更白了,雖然還在昏迷,但是依然蜷縮成一團,渾身直哆嗦。
我開著車子,周師傅在後麵拿著一張符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那符就化作一道流光沒進了四眼的身體裏麵。
不過周師傅這符還真管用個,一進四眼的身體,四眼就卷縮的身子就明顯伸張了一些,而且沒有抖動的那麽厲害了。
我對著周師傅打趣的說:周師傅你好帥,要不教我兩招如何?
哪知道周師傅直接說行啊,你小子隻要肯拜我為師,我就把一身本事都交給你。
我雖然看著周師傅耍帥眼紅,可是要我去天天對付鬼怪,我還真不想,但是有些事情卻由不得我。
回到周師傅哪裏,我和周師傅忙活了大半夜才將四眼恢複成了原樣子,辦法很簡單,周師傅在自家找了些陽性的草藥,加上我的兩滴鮮血,少了一大桶水,將四眼塞進去泡上一小時再撈出來便是。
大家注意沒,又是我的血,哎我當時其實都在想,我的血這麽有用,幹脆去賣血算了。
在四眼還沒醒來的時候,我問了問周師傅他這職業到底算啥,他說他就是一名陰陽先生,一身的本事也是大雜膾,會的東西很多,但是都不精。
就拿符咒來說,本來符有好幾種等級的,但是周師傅就隻能畫最低級的黃符,威力很小,而比黃符威力更大的紅符他是沒法畫出來的,之前用的哪一張還是他死皮賴臉的去托朋友幫忙畫的,至於紫符和黑符,周師傅說那幾乎是傳說中的存在。
還有就是陣法,周師傅也會那麽點點,可是今天就連還沒發飆的陳思都對付不了,可見在陣法的造詣上,周師傅就是個二杆子。
……
通過和周師傅這麽一聊啊,他的地位在我心裏頓時下降了不少,因為據周師傅說他就沒一樣能精通的。
不過聽著周師傅推心置腹的跟我說了這麽多,我覺得周師傅這人還是不錯的,沒有王隊長說的那麽玄乎嘛,可是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周師傅這丫全都是演戲,這家夥去哪一個那個什麽馬臉獎一定可以連贏好幾階……
四眼醒了之後,並沒有大盛嚷嚷,因為他的身體明顯好了很多很多,起碼此時他臉色紅潤,再也沒有之前的虛弱樣子。
四眼坐在凳子上麵,顯得很懊惱,雖然他心智被迷住,不相信周師傅,但是我們幫他將身子弄好了這是事實,他不得不承認。
可是四眼的第一句話頓時讓我們吐血了,他丫的啥都不管,居然衝我們要陳思,他說當時是我打的他,陳思在那,讓我交出來。
我說沒有,結果四眼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吼道:你們別以為救了我就不用交出陳思了,要是你們不交出陳思老子就宰了你們,誰也攔不住我。
我也忍不住了,對著四眼吼:四眼,你他媽的就是個沒良心的廢物,枉老子和周師傅三番兩次的救你,你不謝就算了,還詭異找茬,老子沒你這個兄弟,草!
我也是越罵越氣,司燕妮視乎被我的吼聲嚇住了一般,連連後退了幾步,衝著我和周師傅吼叫我們最好不要再插手他的事情。
不插手就不插手,老子稀罕管閑事,老子不管了,老子回警局安心睡大覺去。
我罵罵咧咧的走出周師傅的院子之後,頓時傻眼了,四眼這個沒良心的傻缺,居然將車開走了,老子這大半夜的咋回去?
想想我不能露宿田野吧,街頭還好,這鬼地方四處荒涼的,咋睡覺。我無奈的隻能轉身回周師傅哪裏。
可是我剛一轉身,忽然遠處閃過一道人影,大吼一聲是誰便衝了過去。
可是等我衝過去的時候,哪裏還有人,四周的光線都很暗,我看了看周圍,又往回走。
可是這麽一走,我足足走了半小時,剛才經過的地方都走了六次了。第一二次我還好,覺得是幻覺,可是後麵我就不淡定了,尼瑪的這是啥意思,怎麽老是走不出去,這裏離周師傅加就不到兩百米的距離,怎麽還沒到。
走了好久,我覺得累了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裏罵這是什麽鳥地方,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忽然那我腦海裏麵想到了一個東西,鬼打牆,這玩意兒網上電視上都看到過,難道今天我老子遇到了不成。
我當時就提起褲子,舒舒服服的撒了泡尿,可是走了兩圈之後我發現我還是在轉圈,沒能走出去。
當時我就將網上那些說童子尿能破鬼打牆的烏龜王八蛋罵了數十遍,老子不是童子嗎?怎麽我的尿不管用,一群逗人的SB。
我罵罵咧咧的時候也不走了,知道這玩意兒怎麽走都走不出去的,先省點體力,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對了,周師傅不是說我的血可以破邪的麽,既然這樣何不試試?
想到這裏我就對著舌尖咬去,可是那個疼啊,我實在是受不了,要了一下,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是硬是沒有血出來,這下我知道為啥周師傅說舌尖血不能多用了,單是這疼就會讓讓人受不了。
不過這鬼打牆得破掉啊,我可不想在這裏麵呆一晚上,所以我就幹脆下狠心用力的咬了一下,頓時我嘴裏麵傳來血腥味,隨後我吸了點血出來,對著前麵的空氣一噴。
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吹來,我看了看大喜,因為我已經看到遠處周師傅房子的燈光在搖曳了。
可是我剛走兩步,就看到地上有幾張黃符,還有一個小瓶子,似乎跟上次周師傅用的牛眼淚差不多,我看了看還是將他撿起來,若這東西是剛才那人影留下的正好可以拿回去給周師傅看看是不是能找出這個人。
可是我拿著東西剛走兩步就發現周圍空氣一下就降了下來,冷的我打了個寒顫。這七八月份的天不可能這麽冷的,唯一的原因就是有髒東西接近我了。
我看著手中的牛眼淚,遲疑了一下,從裏麵摳了一點點出來,擦在了眼皮上麵,頓時眼皮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忍著疼痛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頓時下了我一跳,因為我發現我前麵居然有不少漆黑的煞氣,有個紅衣女鬼穿著古代的衣服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我。
我都從來沒見過鬼啊,心裏哪有不怕,不過現在怕估計也沒用吧,這裏就我一個人。
那女鬼也估計知道我看到她了,對著我彎眉一笑,柔聲說官人,讓奴家來伺候你怎麽樣?
雖然這女鬼長得那個完美啊,可是我哪敢答應啊,答應她豈不是就死定了?
我盯著這女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我一眨眼這家夥就消失了一般。
哪知道這家夥還居然更加**的露出半個肩膀,向我走來。我晃得對她吼要她不要過來,要是過來我就對她不客氣。
可是我錯了,我敢說這個女鬼肯定生前是個窯姐,他媽的太**了,讓我都有些忍不住,我的威脅根本沒用,反而更讓她對我感興趣一般。
最後我看了看手中的符,一共三張,上麵畫的東西龍飛鳳舞的,不知道畫的啥,但是現在我啥都沒有隻能將希望放在了符上。
這時候,女鬼已經離我不到兩米了,我拿起一張符,學著周師傅的樣子,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手上那張符居然嗤嗤的冒出了細小的閃電,嚇得我差點扔掉。
不過我一看有戲,心裏就大喜,直接跨出一大步,將符對著女鬼拍去,女鬼估計也不知道我會這麽一手,我的符居然一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麵。
隻聽轟的一聲,女鬼尖叫一聲,被轟的後退了兩步。我定睛一看就樂了,女鬼的右肩已經被轟出一個大洞,一頭秀發也亂糟糟的。
可是接下來我的臉就黑了,這家夥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右肩那洞口冒出黑色的煞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我大罵了一句坑爹啊,這還怎麽打,打個洞都能恢複,能不能別這麽變態。
這時候,我不知道哪裏腦子發熱,大吼了一聲站住,那女鬼還真的就停下了。緊接著我問女鬼我們無冤無仇的,跑來攔著我的路做啥。
結果那女鬼還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是受人所托,隻是沒告訴我是誰派她來攔我的。
我奸笑了一聲,問女鬼就不怕我將手中的符拍在她腦門上麽。女鬼一聽,果然閃過一絲慌亂之意,然後一臉嘚瑟的說有本事你就拍在我腦門上啊,我又不是傻的,怎麽可能讓你拍腦門。
我聽了之後頓時無語,這女鬼還真有智商啊,以前我還以為鬼都是愣頭青,現在看來我的想法完全錯了。